萧以晴面临的问题,让夏至觉得自己也很有必要开诚布公地和韩峻熙谈一谈,她抓住他的手喊停了他:“你给我起来。”
“怎么啦?”韩峻熙皱眉看她,不过还是依照她的要求爬了起来,老老实实地盘膝坐直,“说吧,不说你心里就是不舒服是吧?”
夏至坐起来理了下衣服说:“孩子早晚是要的,但怎么个要法,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韩峻熙反问她说:“你呢?你有什么想法?”
夏至撇了撇嘴说:“我问你呢,你问我干嘛?”
他笑了:“我问你的意思,就是代表我尊重你。你不是刚跟我宣告了生育权是你的么?不敢僭越。”
她眯了一下眼:“那……我要是选择不要孩子呢?”
他愣了一下:“不对,你刚刚说了孩子是早晚要的啊!”
她嘿嘿笑了:“看吧,叫你装。”
“啧……”他失笑,摇了一下头,“你要说,咱就认认真真说好不好?你想要一个,咱就一个,两个,咱就两个,你想生十个,我也奉陪。”
“神经!”她抄起枕头砸了他一下,“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你别拿我跟萧以晴那婆家比较好么?你这一比,显得我特别低级。不过如果你是问个人喜好的话,那我确实喜好男孩多一些,你看我这么fēng_liú倜傥才高八斗的,就该留个副本。要是生个女孩的话,像你那么粗手粗脚还暴力的,我担心嫁不出去。”
刚刚的枕头是闹着玩的,这下她直接飞过去一脚,被他抱在了怀里:“看吧,我说错了?动不动就想谋杀亲夫。”
“你说,尽管说,今晚你睡客厅去……”夏至话没说完整就被他拖倒了。
“你真舍得?”
她头一侧躲开他,用手挡住他凑过来的嘴:“你能有正经一点的时候吗?我觉得我们现在还不到要孩子的时机。”
“唉,女人怎么老爱谈时机?”
她把手指竖在两人脸庞之间:“你知道我们现在有多少存款吗?孩子从怀上到出生是一笔费用,出生后也是一大笔费用。”
两人婚后,韩峻熙就主动把绝大部分收入上缴,这一点他毫不含糊,刨除房子月供日常用度,省一点,两个人还是能存个小三五千,但由于两人新婚,实际上现在也没存下多少钱。
“生个孩子要多少钱啊?不就顺产三四千剖腹五六千吗?咱不至于怀胎十月这点钱也凑不出来吧?”他果然不大考虑这个问题。
“那万一我怀孕途中,出个什么意外需要住院呢?或者生孩子的时候,有什么特殊问题需要特殊治疗呢?”她搜刮枯肠,想着一切需要增加费用的可能性。
他叫道:“诶诶,有人这么诅咒自己的么?好好一个人,这么会有意外呢?”
她不以为然:“医院里的病人谁不是好好一个人?有多少人是天生带着病的?”
“按你这么说,就算是不生孩子,也会遇到意外啊!”
“对啊!”她连忙点头,“所以我们得有充足的家庭基金来做意外储备。”
他打趣道:“我怀疑你偷偷去兼了个职卖保险。”
她没理他这句话,接着说:“还有就是你妈忙,我妈有家里要照顾,都不可能给我们带孩子,孩子出生了,一定要请人带。我们现在还没有这个经济能力,我们得至少存个几万块吧。”
“哎,说了半天,你不就还是那句再等等嘛。”他哀叹了一下,但很快又活跃起来了,“也好,咱就好好过点二人世界呗!”
她也不知道他是真懂还是假懂,反正她要说的都表达清楚了,他也明确了主导权在她手上,她想,应该这就可以了吧。
她感觉自己的婚姻生活整体上是理智而和顺的,这是过尽千帆后涤下的清沙,既有她自己所经历过的一地鸡毛,也有身边人的鸡飞狗跳。说是踩着沙场上的尸体总结出来的经验也不为过。
她没有别的指望,只希望稳步向前,携手白头。
这之后的每一天,夏至都抽时间和萧以晴通电话,不太忙的时候也尽量在下班后或者周末去她家里坐一坐。
她始终不太踏实,尤其是在萧以晴家里,感受到婆媳俩的关系大不如前以后。
有一次夏至去到的时候,贝贝哭得正凶,宋玉姣把她抱在怀里在客厅走来走去,而萧以晴正在房间忙着吹干湿哒哒的头发。
宋玉姣嘴里碎碎念着,话音不大,但夏至听到她是对萧以晴在这个时候洗头相当不满。夏至连忙打了个圆场去帮忙抱孩子。然而她那不甚熟络的姿势让孩子哭得更厉害了。
宋玉姣也不管不顾,说是去买菜溜出门了。
萧以晴勉强把头发吹了个八九成干,就用橡皮筋一捆,赶紧接过了孩子。
大概是感受到了母亲的温暖,贝贝马上停止了哭泣。萧以晴扫了眼下大门,好像宋玉姣还偷偷躲在门口似的,她说:“不想带孩子就不想带孩子,早上才买过菜,又说去买菜。”
夏至只能说:“孩子只认你是吧?大概也难带,你就当她去喘口气啊,老人家也没义务一定得帮你带孩子。”
“我知道啊,也没说非让她带不可啊,是她自己赖着不走。”萧以晴努了下嘴,想了想说,“我觉得很奇怪,她老赖在楠洲是干什么?你说是不是在海城和程佑他嫂子也闹了矛盾呢?”
“不至于吧……”夏至不是觉得这不可能,只是不大想嚼这个舌根,韩峻熙的提醒还言犹在耳,“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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