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暖抬起头。
这还是五年后,她头一回认真打量他。
虽说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但很显然的,相比五年前,现在的他,是更有魅力了,那眉目比以前更加深邃,让人根本就移不开目光。
她想,若她仍是五年前的她,说不定,会被他的话语所打动,毕竟,他找了她五年。
但是,她不是五年前的叶暖了偿。
她的心,早就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后,变得伤痕累累,而旧时那个深爱着他的她,更是已经不复存在。
若说确凿的,大概,是在那一日,她沉于,大海之中吧?而她爱他的心,也是在那一日沉进了茫茫大海里,再也找不出来了撄。
“傅臻,你还不明白为什么那天在大厦门口,我不肯承认我是叶暖吗?”
她仅此一句,就让他脸色丕变。
她在笑,笑意却是连半点都没有到达眼底。
“五年,够久了。”
她说完这句,就带着女儿转身离去。
傅臻站在那里,脑子里嗡嗡作响。
是啊,已经过去五年了。
他足足找了她五年。
而她简单的一句话,足以将他从五年前彻底拉出来。
她不愿意承认,甚至换了姓氏,目的其实他很明白,就是不愿意被她找到,也是想跟五年前的事作一个告别。
对于他们曾经存在过的婚姻,她早就走出来了,是他……没有走出来。
他抿起了唇,原以为,在看见她的一瞬间,他就能找到那个想要的答案,可是如今他才发现,那个答案,似乎一直就在他的身边,是他故意不去看、不去抓住。
他想要叶暖,这一个念头,从初遇她开始,就不曾改变过。
而就算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年,仍是一样。
没有丝毫的犹豫,他便跟了上去。
褚暖知道,他一直跟在身后,只是,她根本就没有回过头的打算。
到了所在楼层,她拿出钥匙开门,随后反手把门关上。
花花受到了惊吓,一直抱着她不肯撒手,她没有办法,哄了好一会儿,花花大概是哭累了,便在她怀里睡了过去。
到了晚上,她做了点东西,喊醒女儿让她吃点。
她轻轻把房门关上,露台外,天色早就暗了下去。
她抬起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是十点多了。
她走进浴室洗澡,出来时经过大门,脚步微顿。
忍不住凑到猫眼前看了看,果然如同她所料的那般,那个男人仍在门口。
褚暖本不打算理会,转过身就想回房间去睡觉,可走了几步,她的脑子里突然浮现了傅臻手臂上被染红的部分。
她咬紧了牙,在心里告诉自己,那是他为了救她们母子才受的伤,不管怎么样,都有她的责任在。
更何况,他在门口就这么站着,要是被邻居看到了,也难免会落了闲话。
犹豫了许久,她到底还是走到门前,把门拉开。
门外,站了几个钟头的傅臻本以为她不会开门,所以,当那扇门有了动静,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诧异,随后,便是惊喜。
“暖暖……”
“进来,关门。”
她丢下这话,就率先走了进去。
男人连忙走进去,顺手把门给关上。
褚暖把医药箱翻出去,女儿还小,总是蹦蹦跳跳的难免会受伤,因此,她家里备着的药箱里面的东西还是挺足的。
她让他坐在沙发上,傅臻抬起头环视了一周。
这屋子并不大,跟爵园根本就没有相比性,似乎,房间也只有一间,饭厅也是开放式的,家具物品这么一摆,是占去了不少的空间。
很普通的一个地方,墙上也是斑驳点点的,再加上这栋楼的外观,一看就知道是旧楼,甚至是租的。
在来前,他就已经让底下的人查了关于她的事,自然也知道,她的钱不多,充其量也只能租得起这么点地方了。
他不由得蹙起了眉头,这样的小窝,他是丝毫都不会看上的,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要住在这种地方。
她本就是叶家的千金,这种落魄的地方不适合她。
褚暖从医药箱里拿出了棉花消毒水,望过去时,他衬衣上的血已经干涸了。
“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上药。”
他没有说话,解开钮扣把衣服脱下,只是在脱袖子的时候,眉头稍微一蹙。
之前,是因为还穿着衣服,根本就看不到伤口,但当那已经发黑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她难免有些吃惊。
从受伤到现在,他是连处理都没有,就这么放任着,也不想想,都过去几个钟头了,伤口会受到感染的。
她小心翼翼地给他消毒上药,男人看着她的脸,她没有化妆,即便是素脸朝天,但她的模样跟过去还是差不多的,只是,添了几分成熟,褪了几分幼稚。
她早就不是那个只有二十岁的女大学生了。
“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他的声音,就这么轻飘飘地传了过来。
她连抬眸都没有,更别说是回答了。
她快速地把伤口处理好,随后,就把东西一一收回了医药箱内。
“好了,你可以走了。”
傅臻垂下眼,这才发现,从上药到收拾东西,她用的,都是右手。
那左手,一直都垂在身侧没有动过。
他的薄唇一抿,到底还是开口了。
“你左手怎么了?”
他没有发现,在听见他这一句话以后,褚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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