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晞瑶知道席彧铭定是把内心所想的话都和张新洛说了,也是想借张新洛来告诉她,他的想法和决定,而她心中的决定还未定下来,便开始有些动摇了,她的性子几千年了还是没有改变。
也许席小菲说得没有错,是她看不清现状,适合席彧铭的人只有江帆,而江帆却有能力让席彧铭往更大的舞台走去。或许当年她根本不应该答应和席彧铭交往,如果当年那犹豫不决的心能够变得果断一点的话,那么便不会有今天这些事情了。
阮晞瑶又想起和裴宗澈第一次相遇时的情景,她是多么的惊恐,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可是裴宗澈那微微的一笑,让她的心一下子落在了软软的毛毯之上,很舒服很心安。可那时,她不认识裴宗澈,裴宗澈也不曾见过她,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
只如今,裴宗澈那微微的一笑时,她认识了他,他也认识了她,他们有了关系,只是她的心不在那软软的毛毯之上了。
她叹她的命运怎这么折腾她,生前久病不愈的她常年不离药汤,死后辗转于天空与冥界,重生踏遍千山万水,为的就是季成,可还是走错了路。如今更是连大门都不敢踏出,真可悲的残生。
阮晞瑶不禁笑起来,她可笑她的命运,当初阎罗神君如果再心狠一点就好了,她就还是鬼帝身边无忧无虑的乐女,永世就这么一个身份,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是夜,朗月当空,夏风习习,阮晞瑶推开窗户,看看漆黑的世界,她好想再看看杏海,这漫长的春天何时才能到来,一定要落尽一树树秋叶吗?
伸手抚琴一抹,惊得沉睡的鸟儿叫了一声,只听得扑翅几声,便消散了,只剩下寂静。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阮晞瑶一字一句的吟着,她的心一阵一阵的痛着,她的念一句一句的重复着,她不敢想,不敢追思,不敢言语,不敢哭泣,夜太静了,静的全世界只剩下她一缕孤零零幽魂。
席彧铭还是没能听住张新洛的劝,没有去挽留公司对他的解约,现在他又回到了从前一无所有的时候,想想还真是可笑,白白浪费了这么几年的光景,这几年也不知道都做过什么,曾经的荣誉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他也不想记起,其实如今一身轻还真是自在,很久都没有这样轻松了。
“这么的事情你不和我们商量就私自做主,如此大逆不道,我看你这些年什么也没有学会,只学会如何伤害家人。”辛佑苗大发雷霆。
“妈,我现在真的很好,你不要生这么大气,当心伤了身子。”席彧铭无可奈何的劝慰着母亲。
“你还知道担心我的身体,如果你真要这么这么在乎我的话,你就会听我打得话,不再和那个阮晞瑶在一起,好好的唱歌,你可倒好,偏要跟我对着干,你真是被那个妖精迷得连亲妈都不认了。”
“妈,你怎么又扯上阮晞瑶了,这件事真的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席彧铭只能无奈,“这是我早已就想做的决定,我现在一样能唱歌,一样能写音乐。”
“你还有理了,我告诉你,如果再让我听到那个妖精的名字,你就不要再叫我妈了,我与你从此断绝母子关系。”
见母亲如此决绝的样子,席彧铭想再多说也无用,还不如回房间好好歇一会。
“站住!从今天起你就不要出门了,既然你这么有追求,如果还是我儿子的话就趁着我还在世,就在家先陪陪我吧。”
席彧铭顿时感到头痛的钻进了房间,把房门紧紧的锁上了。
辛佑苗看着锁上的房门,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她不曾想儿子的命竟然这么苦,好好的人生就是因为一个来路不明的妖精给害了,她不甘心。
她突然想起当年相佛寺里一位解签师父和她说的话,到今日,她更加的相信那位师父说的每句都是箴言。想来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相佛寺了,这次她要去问问她的儿子是不是被妖精缠身迷了心智,想请寺里的师父给儿子做做法。
到了相佛寺,她四顾看了看,没想到许久没有来相佛寺,这里的香客又比从前多了几倍,她先去大雄宝殿拜了神佛抽了一签,便听着小和尚的指引来到了解签处,她想找找从前那位给她解签的师父,然而走了一遍都没有看到那位师父的身影。辛佑苗走到一旁问起那位师父去了哪里,得知已经去了别的地方,她总觉得她想求的签只有那位师父再能解。
垂头丧气的走在相佛寺的长廊里,神情失落的想着,难道她的儿子就这样了?就要被妖精这样欺负了?由于走神,撞了与她擦肩而过的师父。
“对不起,大师,对不起。”辛佑苗连连道歉。
“阿弥陀佛,施主信心重重,难道是遇到什么难事?”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大师真是得道高僧,一看便知。”辛佑苗不觉失落的说道,“本来想找一位解签的师父,只可惜他去远方了,所以我的心事也不得解了。”
“阿弥陀佛,相遇是缘,施主不必担忧,说不定哪日你们还会再见。”
“只是我的儿子等不到了,他现在酒杯妖女所迷惑,我是来找寻破妖法的法子。”
“阿弥陀佛,贵子被何妖所迷,欲要解何法?”
“大师能帮忙吗?”辛佑苗赶紧双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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