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的阮晞瑶走到了同心湖的雨亭,还是这个雨亭,一点也没有变,只是石桌上的古筝已被拿走,那首《听筝》也没有机会再次吟起了。
此时站在雨亭里,心中思绪万千,和席彧铭的点点滴滴犹如这朝阳慢慢升起,想起裴宗澈又犹如朝阳般刺痛泪眼,当沉落于海底进入冥界之门时想起乐音,令她瞬时想回头看看,只是没想到原是裴宗澈也跟随而来,那一刻,乐曲和人,让她猜想,难道裴宗澈真的是季成吗?这次的《阮郎归》是完整的。不能,她不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裴宗澈就此陨落,即使她铁了心要回到鬼帝身边,即使不管裴宗澈是否是季成,她都不能袖手旁观。
只是为了救裴宗澈使元神消耗严重,她从来没有用她的修为干涉世间的事情,更没有用她的灵血来救人,这一次,她犯了了大忌,鬼帝在她来世间的时候就已经告诫过她,没想到还是闯祸了,她不知道今后会有什么惩罚或者后果等着她,但她并不后悔,不论裴宗澈是不是季成,她都要冒险一救,她别无选择。
想来梦里诀别话语,眉间更加一层愁,那是谁在和她诀别,是季成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是说好了要等待的吗?定是季成责怪她一直没有赴约,没有坚守等待,是啊,从季成当年离开的那一刻,她就没有做好等待,客死异乡,学佛乐,下冥界,这还不够折腾,重生世间,还是一无所获,当爱离她更近一点的时候,她却动摇了她心中的爱。
她的嘴角扬起了笑意,她是在嘲笑她自己,美好的开始,却被她弄得是连悲剧就不够资格。
远方飘来乐曲声,她侧耳听说,竟是《阮郎归》。她的眼泪顿时唰的一下滚落下来,猛回头,一眼看去,寻不到弹奏之人,她欲要移动着早已僵硬的身子,想去看看到底是谁嫌她还不够烦忧,费了好大力气移动了身子,一路走去,便到了那山腰间的一间歇雨亭,山庙已经被修葺了一番,更加的有精气了,亭子中间怎修了一张石桌,没有石椅,坐在长椅上便可以了。
“为何是你?”阮晞瑶痛苦的问道。
“因为我想让你听听这乐音。”裴宗澈缓缓站起身子说道。
“可我现在讨厌这首乐音。”
“不,这是一首只属于两个人的乐音,一个是你,那一个便是……”
“不要再说了……”阮晞瑶害怕听到另外一个人是谁,她此时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阮晞瑶,难道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裴宗澈跨过了那三步之距,拉起阮晞瑶的手深情的说道。
“不,我从来就不明白,你放开我。”
阮晞瑶挣开裴宗澈的手,后退几步,是了,裴宗澈现在是唯一一个能靠近她的人,因为那一跳,因为她不忍心见死不救,她想,如果席彧铭知道的话,该是多么的伤心。
“难道你不是一直寻找季成吗?难道你想眼睁睁的看着季成就这样轮回等下去吗?”裴宗澈痛苦的说道,“阮晞瑶,其实你最了解事情的真相,在你的心里一定有答案了,为什么还不想承认!”
裴宗澈的情绪有些激动了,冰冷的面容早已被红红的眼圈出卖了,冷俊的面孔,不谙世事的态度,再也抵不过一个阮晞瑶了。
“不,我没有答案,我现在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还会想着几千年的轮回转世等待的那个人吗?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去理会。”阮晞瑶放肆的说道。
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情绪,爱与不爱如今对于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只想好好的冷静,她把石桌上的古筝一气扔下了山崖。
“再也不要奏起这可恨的乐音,我讨厌它!我讨厌它!”
“阮晞瑶!”裴宗澈大喊,“我便是季成!”
这一句,让阮晞瑶顿时慌了神,她最害怕又最想得到的答案如今就摆在她的眼前,就已经进入她的耳朵,就已经灌注她的全身。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阮晞瑶泪流满面,抱头痛苦着说道。
“还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吗?我要永远只为你弹奏乐音,相聚只是,便是这《阮郎归》作为我们的见证,那年出征,我之所以没有回来,是因为我中了敌人的埋伏,中箭身亡,路途遥远,将士们为了继续行军,便把我安葬途中,我到死都不曾忘了我们的誓约!”
苍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阮晞瑶不由仰天长叹,差点哭晕的她不敢再看裴宗澈一眼,这些话语简直就在羞辱她刚刚说的那些话,她有何颜面再见裴宗澈?
她转身往山下跑去,裴宗澈见状赶紧追寻下去。
阮晞瑶一路跑回来,钻进了房间,童珍和柳哲恩见状欣喜不已,只是看到阮晞瑶一时泪人,后面裴宗澈又追了过来。
“你干嘛?”童珍拦住了裴宗澈。
“童珍,你快让我进去,我有话要和阮晞瑶说。”裴宗澈急切的说道。
“对不起,我们家阮晞瑶要休息,不见任何人。”童珍想着阮晞瑶哭着回来,定是出去遇到裴宗澈被欺负了,没好脸色的说道。
“拜托你了,童珍,就让我进去吧。”
“让你走,没听见吗?”柳哲恩走过来,很生气的说道。
“……你们……”裴宗澈见是这次真的进不去了,只能叹声作罢,转身离去。
离开的裴宗澈并没有就此罢休,他一直等候在理别墅不远处的小径里坐着。回想着刚才说的那些话。
柳哲恩和童珍一起赶去房间看看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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