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证据,这快乐水在我这!”一个女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进来。
众人让开一条道来,让她走了进来。
项峰看到那女子立刻瞪大了眼睛道:“娘子,你怎么来了。”
项李氏一进来便瞅准了项峰,泫然欲泣道:“相公,我若再不来,你可要被这些歹人害了。”
“你胡说什么呢,你哪有什么证据。”
“不,我有证据。”项李氏走到众人跟前,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个竹节做的罐子,淡绿色的罐子上还有一些被火灼烧的痕迹。
“这证据就在眼前,大人您看。用竹节做杯子,生香楼是独一份,目前外头模仿的竹子,可没有生香楼的颜色碧绿青葱。”
束新知接过了淡绿色的竹杯,看了一会,吩咐道:“把生香楼往常用的竹杯呈上来。”
生香楼的下人有些发愣,梦蝶贝齿轻咬道:“快去给大人呈上来。”
项峰一把拉住项李氏,小声问道:“我明明把它烧了,你怎么留下来的。”
“今日若不是我留下来,你可就栽在这了。”
束新知清了清嗓子,仔细端详着生香楼送上来的竹杯,发现材质确实一模一样。
“梦蝶小友,老夫看这项夫人带来的证物,确实是出自你生香楼的,看来项小友所言不似作伪。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束新知言语之间,等同于认可了修仙快乐水有问题。
梦蝶却道:“这修仙快乐水,喝完了扔掉杯子的人多的是,怎么能单凭这竹杯就说是因为喝了快乐水而导致身故的呢。”
项峰怒喝道:“你莫要血口喷人,我项峰绝非那种敲诈勒索的小人。你们生香楼莫要店大欺客!诸位来给我评评理,他们卖一块下品灵石一杯的饮子,正常人哪舍得把这竹杯扔掉。”
“就是,这竹杯做的颇为精致,我还留着装酒呢。”
“找不到辩驳的理由,就想抵死不认,真没想到生香楼是这样的。”
……
在别有用心之人的带领下,风向渐渐转向了对梦蝶不利的位置。
束新知在这时叹气道:“生香楼发生这样的事,老夫也很为难,接下来还是谈谈赔偿的事吧。”
“城主大人,医修还未来验尸,一切还未盖棺定论,生香楼不会平白无故认下此事。”梦蝶坚定地说道。
“事已至此,你们还要抵赖!”项峰面红耳赤地瞪着梦蝶,“我堂堂一介知命境,会用自己父亲的死来讹人嘛。我今日来,不是谈赔偿的,我是要一个说法!要你们生香楼,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项李氏在旁边哭诉道:“可怜我公公,一辈子与人为善,从没过到一天舒坦日子,竟没有想到会这般枉死。”
一旁的众人纷纷对着梦蝶指指点点。
站在生香楼大厅正中间的梦蝶,此刻就像是一只形单影只的孤雁,可她依然挺直了腰杆,站在那儿,任由旁人对她指责。
束新知看到场面闹到这个地步,不由地向身后看了看。
而站在束新知身后的阎刘李三家家主,好整以暇的看着戏,并没有掺和进来的意思。
既然如此,束新知抚了抚须髯道:“既然梦蝶小友执意要等医修前来,那项小友夫妇还是等上一等吧。有老夫在此,断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说到坏人的时候,束新知的眼睛看向梦蝶。
众位修士哪个不是耳聪目明之人,城主大人这么明显的认为生香楼有错,立即变本加厉的开始指责了起来。
原本还有些收敛的,此刻连污言秽语也夹杂了起来。
梦蝶就站在那儿,一一受着。
雪呔气急,想要动手,却被一旁的人死死按住,他索性叫道:“哪有这样断案的,连尸体都不验,只听苦主说两句就想盖棺定论,从没这样的道理。城主大人,你的心实在太偏了。”
雪呔刚说完,就连嘴都被人捂住了。
束新知的脸瞬间就黑了,正要发作,外头雪吠却带着医修回来了。
“吵吵嚷嚷做什么,医修到了。”雪吠带着司医师进来,众人又挪了挪位置。
“司医师,您来断断,这位道友究竟是如何过世的。”雪吠指着项峰父亲的尸体道。
司传伟在天衢城行医多年,为人最是公正,据说身后与空明观有些联系,平常连城主的帐都不买,此刻绝不会偏向任何一方。
司传伟拿出一面验身镜,小小的镜子捏在他的手中,他口中念诀,验身镜从项峰父亲的头部慢慢地移到脚底。
众人皆屏息凝视,看着他动作。
约莫过了半柱香,司传伟总算查验完毕。
他收起镜子道:“这死因看似寿终正寝,可观这位道友的身体情况,分明还未到油尽灯枯之时,着实古怪。”
项峰上前道:“司医师,家父是和了修仙快乐水突然暴毙的,可是中毒的缘故?”
司传伟摇了摇头道:“令尊并无中毒的迹象。”
项峰满脸写满了不相信:“怎么可能,家父最后就是喝了一口饮子,然后喊了句畅快,过了没多久,就去世了。”
司传伟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道:“这……事发之时,我并不在场。此事并不能断定是那修仙快乐水的问题。”
听到这话,梦蝶苍白的脸色终于恢复了几分。
“司医师,所以说,并不能认定项道友的父亲是因为喝了修仙快乐水而去世的,对吧?”
没料到司传伟还是摇了摇头:“如果能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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