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深晨平日来夜色喝的酒都是自己存的,大多数都为度数极高的洋酒,价格高昂不说个个后劲都挺足。
就算是谢深晨自己喝,也不敢这么短时间内就干完一整瓶。
向思明手中抱着的是皇家礼炮21,洋酒中的威士忌,口味复杂丰富隽永。可向思明一口气喝这么多,当真是不要命了。
况且向思明的酒量并不怎么样。
谢深晨满头黑线,伸手就想将对方怀中的酒瓶抢过来。可向思明像是个护犊子的母狼一般,狠狠的抱着怀中的“小狼崽子”。
谢深晨低吼道:“向思明,你要不要命了?我看你等会回家怎么跟你妈交代。”
但凡对方能喝酒,他都不会这么操心。可向思明的酒量压根就不够看的,此刻还学人吹瓶呢?
向思明这才缓缓抬起头,眼中竟然浮上了泪水开始抽噎着。这让谢深晨吓了一跳,他急忙道:“你放心,我不跟你妈说,你别哭啊!”
原以为对方是因为自己要和他妈告状,所以才被吓得流眼泪,谢深晨急忙解释。他又不是那种爱打小报告的人,况且以二人之间的关系,他怎么可能做这样丧尽天良的事。
向思明置若罔闻,继续抽泣不止,那样子好不凄惨可怜。
这场景当真是把众人看傻了,乐雪织挪了挪位置,“谢深晨,你把向思明骂哭了?”
谢深晨擦了擦额头冷汗,没好气道:“我可没干什么,我就提了他妈,可我哪次和向思明干坏事有和他妈通风报信的?倒是周文韬,每次他妈都追着我们仨,最后非得把周文韬给逮回去。”
想到这儿,谢深晨忍不住低声骂道:“说真的,周文韬当真是惨,真的是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他妈更是恐怖,不仅给他设置门禁,还每天都要查他手机。你说说,这得多吓人啊?”
乐雪织愣了愣,她倒是不知道周文韬的这些事。她只知道周文韬的家中是个读书世家,应当是文学素养极其好的,只是没想到对方的母亲居然对他这么严格。
居然连手机都要查……
向思明抽了抽鼻子,带着哭腔道:“他妈还让他离我们远点,要他和我们绝交。”
此话一出,众人更是一愣。
谢深晨慢慢转过了头,看着对方问道:“啥?”
向思明继续说道:“晨哥,周文韬他妈不敢招惹你,但是敢招惹我啊。他妈一直觉得我家就是个土比拆迁户,打心眼里看不起我。最近不是要高考了,他妈直接当着我和周文韬的面让我离他远点,说我是个害人精、二世祖,不能毁了她儿子的前程。”
谢深晨抿了抿唇角,眉宇间隐隐夹杂着怒意:“那老太婆真这么说?”
向思明又抽噎了一番:“她还说我有病,说我对她儿子动手动脚,说我是个gay,想祸害她儿子。她还说我家钱那么多,怎么就不让我爸妈带我去把病给治了。”
谢深晨冷哼一声,一脚踹向了面前的桌子,面上已是一片阴冷:“周文韬呢?周文韬没说些什么?”
向思明;“周文韬就拉着他妈,让他妈别说了,还一直和我道歉。但他妈听了,直接骂我是妖精来害周文韬的,说我让周文韬完全失去理智。”
向思明仰了仰头,面上一片委屈:“我和周文韬又没什么,他妈凭什么这么说我?我长这么大都没被人这么骂过!”
谢深晨面色烦躁,他是知道周文韬的妈妈难搞的,周文韬的母亲对周文韬有着强烈的控制欲。对周文韬的生活的细节都要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生怕周文韬做出点她不知道的举动。
只是没想到,对方居然无理取闹到了这个地步,居然如此抹黑向思明。
谢深晨压低了嗓子:“小向,改明儿我去周家坐坐。我倒是要看看,这死老太婆会怎么骂我。”
谢深晨与向思明家不同,谢家是b市的名门望族,向思明家是拆迁得来的钱财,并无名声。而在一些迂腐的家中看来,只有有“名”才是“贵”。
向家对他们来说,不过就是个乡巴佬走了狗屎运,成为了穿得体面了些的乡巴佬。
谢深晨一向护短,对向思明二人虽然平日里言语讽刺调侃,但心底里是把二人当做是亲兄弟的。可现在自己的一个兄弟受到了这样的屈辱,谢深晨怎么能够忍受?
就算是亲兄弟,也不能欺负自己另一个亲兄弟。
向思明一听这话慌了,他一把将手中的皇家礼炮扔在了一边:“晨哥,别啊,你这样他妈又要觉得我在里头作妖了。我现在看周文韬是真的烦,我知道这事和他没关系。但他妈都这么说我了,我真不知道怎么和他当兄弟了。”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么便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过。更何况那还是对方的母亲,想必周文韬此刻也是左右为难。
向思明想了想,“晨哥,我就先和周文韬不来往吧。等上了大学再说,到时候我们跑到a市山高皇帝远的,他妈也不可能在a市买个房子盯着周文韬吧?”
谢深晨想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但他还是有些不舒坦:“周文韬他妈发什么疯?以前也没见她这么乱咬人。”
向思明一阵思考,最后迷茫道:“我也不知道。”
以前周文韬的母亲虽然看不起自己家,但对二家的往来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向家有钱,以后说不定还能帮到周文韬。
周文韬家只能算是个中产家庭,社会声望足,但钱这一块就远远比不上向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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