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珉带着石一安找到李白凤,两人穿上士兵的盔甲,跟着李白凤一起进入天牢。
狭长的台阶直通地下,一道寒光从打开的铁门外溜进来,照在连着台阶一边的石墙上。石一安单衣外套着盔甲,一阵寒气袭来,冻得盔甲也变的坚硬难忍。
石一安不明白,明明在地下,为什么叫天牢而不叫地牢,难道这其中的待遇也是因为地上罕见,天上才得所以才叫天牢。
石一安默默跟着在李白凤身后,自顾自在心里一阵抬杠。牢门关上这里可就是一见光都瞧不着,待在其中不知日升月落,也计算不到今夕何年,是否月圆。
监狱长打着灯笼前面带路,石一安也不知道走过多少间牢房,大家停下了脚步。监狱长没有说多余的话,分别打开曲萧和刘云的牢房,退后两步,请李白凤自便。
刘云站起,看着牢房外的三人半晌,才从一头盔下的热切眼神里找到石一安的脸。刘云不知姚伯阳身故,更无从知晓姚冰卿与姚玉洁已经成婚。石一安跨腿进来,一时到有些局促不安,不知道要跟刘云说些什么。
来之前他确有想过将姚冰卿的事告诉刘云,好让刘云死了心,可面对着刘云他又改了主意。
在这阴寒可怖,不见天日的地方,心底要没有些暖和的事,还不得活活冻死在这里。
石一安告诉自己,他可不能让刘云冻死,怎么找也得让刘云活着出去他才能好好报复一番,不然得遗憾一辈子。
“你”
“你”
石一安和刘元同时开,两人倒不知该怎么继续话题。
“你先说”
“你先说”
两人再次异口同声。
“我”
“我”
两人听见对方开口,瞬间都笑了。
“会死吗?”石一安的笑意被冻在脸上,他的睫毛在忽闪之间轻颤着,不时遮住下眼睑。
“会呀~”刘云笑着答的轻巧。
石一安心头一震,身子微微前倾,几欲扑身上去。
在这闭塞的空间里,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楚听到,这些微末的小动作更是被无限放大,可是刘云怎么能确定呢,她不是杨秭归,可以轻易将对方没有说出的话说出,并不在乎他人会不会尴尬。
“我是说,是人都会死。”
“奥~”石一安松了口气,摸着后勃颈,一时不知道怎么将话题继续下去。
另一边南宫珉同曲萧核对了关于黑衣人的信息,就算没有杨秭归来信托付南宫珉也调查此事。
“这些黑衣人与临江观的人有什么不同,有什么相同?”
“可以肯定她们是女的,而且并非一般杀手,她们不但模仿临江观的打扮,而且她们所练的功夫,也和我门派功夫相似。只是有一点不同,我们师承羽化宫,轻功飘忽,起身能飞数丈,我观她们的轻功可谓是徒有虚名,每步都需借助脚下反力道,所谓轻功,充其量飞檐走壁,并不能平地而起。”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不同。”
曲萧走出两步,努力回忆:“月照山盛产忍冬花,因而我们身上都带有一股药香,但是这群女子身上脂粉味很重,如果她们但但只是住在隐秘处的杀手,应该不会有这么浓的香气,要么就是她们住在胭脂堆里,要么就是她们可能每天都需要使用大量的胭脂水粉。听她们的口音,也是长安人。”
“王妃是说烟柳巷?”
李白凤门外“嗯嗯”两声,南宫珉石一安会意。
石一安有些不舍,该说的话全没说,他迟疑片刻,还是抬脚转身。
“你等等”刘云开口喊住石一安:“我有事跟你讲。”
石一安停下,静等着刘云靠近,抬手俯向他的右耳边。
“那个证人是乌合人。”
石一安瞳孔瞬间放大,他忽而意识到这事情并不如他看到的简单,隐藏在石长庚死因背后的真相,他竟毫不知晓。
“我爹真的是自杀的吗?”
刘云朝石一安点点头:“可能石大人想用他的死来让我们揭开真相。”
“快走吧~”监狱长在门外催促:“一会换班的来,就不好解释了。”
石一安哽在喉头的话,本是想将之前说过求娶刘云的话再说一遍,可发生这么多不愉快的事,他再要开口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他本没了方向的人生,因为刘云的一番话又重新被燃起。
他跟着李白凤走出天牢,此时他精神抖擞,充满斗志,比来时想换了一个人。南宫珉走在石一安旁边,用余光扫到石一安轻快的几乎要蹦起来的步伐,心下不觉暗暗感叹:年轻小伙还是要谈恋爱啊!
南宫珉石一安换了衣服后进入烟柳巷。
石一安跟着南宫珉一踏进这烟花之地,便不住冲着南宫珉怪笑:“先生看着是个正经人呐!没想到也跟我一般不能免俗。”
南宫珉笑笑没有解释,落坐在护城河边的茶寥。
“小二哥,跟你打听一下,这烟柳巷当下最红的姑娘是哪家姑娘?”南宫珉向近前倒茶的小二询问。
“肯定是胡姬馆,但胡姬馆是明王爷的地盘,里面的姑娘都傲气的很,只能远看,不可亵玩。”
“奥?还有这种事?这倒新鲜。”石一安跟着杨秭归来过这个胡姬馆,但因上次是做贼,并没有在馆里待过,今日听说,再回想当日在馆内的见闻,不觉点头:“原来如此。”
南宫珉疑惑的看着石一安这自问自答的模样。
“我去过这个胡姬馆,上次跟杨姑娘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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