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齐悦的侍女坠子在外呼救,我示意了一下翠芸,将她放进来。
“兴许真有什么急事。”
翠芸应了一声“是”,便转身出去,简单和长川交待一两句,便带着侍女坠子走进屋来。
一进屋子,不等翠芸开口,坠子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眼角挂着泪痕,叩首行礼相求道:“皇后娘娘,您快救救我们主子吧,她快撑不住了。”
闻听此言,我不禁一头雾水。
“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撑不住了?”
“娘娘,太后查明,说当日陷害裴夫人和紫夫人的那个人,是我们主子,要来问罪呢,主子不招,太后便动了刑,娘娘,您还是出面救救主子吧。”
“对一个孕妇用刑,太后这是想要杀人呀。走,咱们看看去!”我撑着椅子旁边的桌面,有些费力的站了起来。翠芸和余茉见状,急忙上前帮忙搀扶着我。
“娘娘,咱们还是远离一些是非的好。”翠芸关心的规劝道:“何必惹这一身麻烦呢?”
我叹了一口气,道:“本宫或许天生就是喜欢抱打不平之事,当初不也正是因此,被你和雨棠骗了?”
翠芸一听,不禁脸红了起来,“娘娘,您还记得呢。”
“记得,当然记得,不过若是再遇上这样的事情,本宫还是会过问的。”我搭着翠芸的手,命令道:“走吧,就算不顾大人,孩子总是无辜的,也得救。”
坠子见我准备去就她的主子,感激了又是一阵磕头答谢。我示意她快些起来,“不要耽搁时间了,咱们这就去听雨轩看看,晚了,恐怕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是,娘娘。”坠子抹了抹眼泪,凑到我的身后,“娘娘的这份恩情,坠子一定会舍命相报的。”
“等我救下你们主子之后再说这句话吧。”
“不,无论结果如何,坠子和主子,都会感激的。”
坠子的话让我听了很是感动,我没想到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竟然对主子这般忠心,又这般知恩图报。
随着坠子来到听雨轩时,还没进屋子,便听到里面传出容华齐悦的惨叫。
“啊——臣妾没有——啊——”
“娘娘!”坠子顾不得我,也顾不得礼数,叫喊着便冲进了屋子。
我扶着翠芸和余茉,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进到屋子里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太后,一旁站着的还有裴家姐妹,再往里是紫玉。
几人见我出现,愣了一下,但很快又都恢复了平静。只有跪在地上的齐悦,此刻被两个宫人压着肩膀,而两只手直直的伸向前方,透过竹夹子,瑟瑟发抖的渗着鲜血。
很明显,齐悦是在遭受刑罚。
“母后,这又是为何?”
听我询问,太后气愤道:“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帮你整治一下后宫了?”
“帮儿臣整治后宫?”我一脸疑惑的望着太后,不解道:“儿臣自有孕以来,先是裴夫人和齐容华联手打理后宫,后来又有紫夫人和舒美人、宋美人辛劳,怎么,这些人打理着,母后还是不满意吗?这些人,可都是母后挑选的呀。”
“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太后转过头,指着跪在齐悦身边护着主子的坠子,对我劈头质问道:“这个小贱蹄子,没和你说哀家为什么会来这里,为什么要对齐悦用刑?”
我摇摇头,“坠子只是说齐容华想念儿臣,不想此番前来,竟然撞见齐容华在受罚,但不知齐容华何罪之有?”
“咳咳。”裴静秋在一旁咳嗽了几声,这时裴琳开口解释道:“昨日有人见到齐容华给宫女福子烧纸了,还隐约听到她给福子赔不是的话,证明,证明之前是她逼死福子的。”
“我没有!?”齐悦跪在地上,哭着申诉道:“太后,臣妾只是可怜宫女福子,从未言及赔不是的话,没有。”
“没有?那从你听雨轩屋子里搜到桐油作何解释?”
太后在一旁咄咄逼人的反问道,齐悦跪在地上近乎无奈的解释道:“太后娘娘,臣妾已经解释多次了,那桐油是用来给琴上漆用的,只是残余了一些,便留下了,和木炭里的桐油并无关联。”
“母后,齐容华的琴确实刷过桐油,这点,儿臣可以作证。”我在一旁帮忙解释道:“母后还是不要仅凭一面之词,就慌忙给齐容华定了罪,恐怕事情终究还有隐情。”
“噢,还有隐情?”太后转过头看着我,“兰春是哀家的贴身侍女,她听到的话难道还有假的不成!”
听太后说是兰春听到齐悦的言语,我心里不禁猜出来,太后这是一定要治齐悦的罪才对。
“兰春?”我微微扭了一下头,望向在一边站立的宫女兰春,此刻她正低首立在一旁,听到我唤她名字,便倒着碎步站了出来。
“奴婢在,娘娘。”
“嗯,你说当日听到齐容华言及给福子赔不是,可曾说过是自己逼死福子的话?”
“回娘娘,奴婢确实在昨日傍晚前路过后院假山,见有人烧火,便凑过去查看,临近墙角时,听到齐容华说过,说当日她不该见福子的,不然,也不会害了福子。”
未等我开口,跪在地上的齐悦开口反驳道:“我没有,你撒谎!”
“奴婢敢对天发誓,奴婢听得真切,绝对不会听错。”兰春信誓旦旦的模样,竟然一点撒谎的模样都没有。
而我心里有些奇怪,即便齐悦说过,那当初也是为了帮助太后和裴琳做的,如今太后为何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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