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颖眨巴着眼睛,我眼里的不安是那么明显!
可以哭吗?保证不大声的那种。
这算哪门子的定安侯府的嫡小姐啊,就算不能住的金碧辉煌,至少也不应该是这样风雨飘摇吧。
在这气势恢宏的定安侯府里还能有这样的存在……
原主委实不易啊。
燕颖抬头看着屋顶居然还有几丝月光照在自己的床前。
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
还一双是破的。
燕颖盯着紫月那破了小洞的鞋子务必的惆怅。
“小姐,这我院里干活的时候才穿的。”紫月小心翼翼的解释着。
“没事,不偷不抢的,洗的挺干净的。”燕颖不以为然的说着。
“掏尽门前土,屋上无片瓦”燕颖自嘲着。
不明所以的紫月忙立刻鼓掌道:“小姐真棒,还会作诗。”
“我以前不会作诗吗?”燕颖问道。
不安的情绪油然而生。
不是说古代世家的女儿都是琴棋书画、诗词女工无所不能吗?
紫月原本兴奋的脸上顿时就黯淡下来了,生怕触及什么一样低声说道。
“小姐你自幼不曾有人教过,奴婢都以为小姐不懂那些。
想来小姐聪慧,夫人去世前手把手教小姐的,小姐如今能学以致用。”
“哦,我娘去世的时候我多大?”
紫月掰着手指细数了一下:“小姐有五岁。”
五岁,泥巴都放嘴里吃的年纪啊。
燕颖生无可恋的一屁股坐在床边上唯一看着还像样的椅子上。
椅子摇晃了几下,居然散架了。
居然散架了!!!
一脸懵逼!
二脸懵逼!
百脸懵逼!
燕颖一屁股跌落在地上:我明明瘦的可以当风筝了,为什么这椅子会给我坐散架了?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都做了什么?
紫月忙眼疾手快的扶起不明所以的她,伸手弹了弹她身上的灰尘。
心疼的说道:“小姐,屋里就这么一张年久失修的椅子了。”
燕颖一脸的茫然:感情你是心疼那个摇摇欲坠的椅子,不是心疼我了?
这丫头一定是假的。
亏我刚才还感激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小姐您还是早些歇着吧,明日侯爷回来了。”
紫月说道这里又叹了口气:“不过侯爷回来,我们也是见不着,小姐也不喜欢见侯爷。”
紫月的语气里除了怜惜还有无奈,小姐的性格太过清高了。
不知道人在屋檐下的无奈。
“那就先不见!”燕颖说着把瘦骨嶙峋的自己用被子裹好,稳稳当当的躺在被窝里。
从被窝里伸出个圆圆脑袋仔细打量着屋里的一切。
不得不说紫月是个勤快的孩子,屋里虽然简陋,但是东西收拾的井井有条。
被褥衣服虽然残破,但是补丁打的那是整整齐齐啊,
虽然洗的发白,但是干干净净啊。
也算是可圈可点的,并且不畏强权、心里只有自己,燕颖想到这里。
居然嘴角带笑的进入梦乡了。
好像也没有那么差。
梦里燕颖在脑海里回放着自己的一生,已经快要到而立之年了,依旧连个男朋友都没找过。
继母看她的眼神和看条狗一样,无时无刻希望她摇尾乞怜。
更希望她永远消失。
燕颖思前想后,想起了前段时间,她爸爸给她买下的高额意外险。
越想越清晰的燕颖拉紧被子苦笑了一下:“这辈子绝对不能在窝窝囊囊,
任人拿捏了,一定要雄起,哪怕是当一只风口浪尖的猪。”
睡觉!
虽然辗转反侧,但也睡到日上三竿。
燕颖一睁眼,就看到紫月端着一碗薄粥战战兢兢地等在床边。
“小姐,本应该早早喊你起来的,但是夫人那边也免了我们的晨昏定醒。
奴婢想着你昨晚也没休息好,就擅自做主让你多睡一会。”
紫月说这话的时候,还偷眼看着睡眼朦胧的燕颖。
似乎在打量她有没有生气,毕竟小姐最是端的这些世家女的虚礼。
“这样的主,你可以多做几次。”燕颖从床上起来后,伸伸胳膊、抬抬腿说道。
表示对紫月的擅自做主很似满意,不过这副身子实在是太弱了,以后要加强练习。
毕竟上一世燕颖可是能把跆拳道、太极拳打的虎虎生威的人。
紫月看着自家小姐今天没有皱眉,没有怨天尤人,而且一股脑的把那碗薄粥喝光。
并且是直接端起粥来呼呼的喝着,全然没有往日细嚼慢咽的矜持。
紫月偷眼看着自家的小姐,真真是饿坏了,以前小姐每次都是很优雅的吃东西,不会像现在
呼哧呼哧的甚至喝出声音。
甚至刚才小姐都没有像往常一样期期艾艾的问一声:怎么又是这个?
紫月有些不放心的问道:“小姐,你要是觉得心里不好受,你就哭出来。
我们住的偏远,就算是猫狗都不来我们这边闲逛,没有人会知道的。”
“猫狗都不来?”燕颖好奇的问了句。
“恩,因为我们也没有多余的吃食落在地上。”
紫月小声的解释着,红着眼睛满是委屈。
感情是穷啊。
燕颖一愣,自然看出小丫头的感情变化,把手里的粥碗放回桌子上。
拍拍紫月说道:“记住,以后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争取,不要等着别人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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