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荣桦伸手轻轻捏住春红的下巴，“谁打的你？”
“不是，不是奴婢！”李嬷嬷立刻疯狂摇头。
聂荣桦抽出春红开襟处的手帕粗鲁的塞进李嬷嬷的嘴里，“要是这样都吵闹，也只好拔掉你的舌头了。”
看着聂荣桦平静地说出残忍的话，眉眼之间还带着些许笑意，生生让李嬷嬷打了一个冷颤，整个身体如坠冰窟。
没等聂荣桦不耐烦，春红已经躬身说道：“是李嬷嬷和瑾夫人身边的碧月。”
“瑾夫人在哪里？”聂荣桦踩在李嬷嬷胸口的脚在上面用力碾了碾，然后便抬起脚在李嬷嬷衣服下摆左右蹭了蹭。
春红有眼色的上前，“王妃，您的鞋子上面没有被李嬷嬷弄脏。”
“问你话呢！”聂荣桦秀眉一挑，“别等我发火啊！”
“那个……”春红觉得收拾李嬷嬷已经够了，瑾夫人在瑞王府，是最得王爷心的女人，若是闹得太僵，她实在担心王妃会吃亏啊！
春红恨不得给聂荣桦捏肩捶背，以期王妃消消气，可是她的手，实在是被王妃买的东西占用得满满当当，她只好谄媚地朝王妃笑了笑，“不是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奴婢看王妃今天出去一天也累了，不如……”
聂荣桦被一脸肿胀的春红的笑吓得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她伸手在胳膊上蹭了蹭，“你眼下这脸，还是别笑了吧！这要是晚上，得以为你是从哪个地方爬出来的女鬼。”
她上前伸手拨弄几下春红的头发，让春红的脸显得不那么可怕，“不过还是表扬你下，居然知道什么是君子，可惜啊……”
看着春红懵懂的小眼神，聂荣桦本来想揪她脸的手，落到她的耳朵上，用力揪了揪，“可惜，姑奶奶我不是君子哟！春红，你记住！小人报仇从早到晚，所以才有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的说法。快点的，央瑾那个贱人在哪里？”
春红咽了咽口水，她小小声问道：“王妃真的决定了？”
聂荣桦凌厉的眼神一飞，春红立刻站直身体，“瑾夫人住在芙蓉苑。”
“行了，把东西都挂在马背上，可别给姑奶奶我弄掉了，要是掉了，回头可是要罚你的！”聂荣桦的下巴扬了扬，真是个傻丫头，一直抱怀里也不嫌累得慌，她完全忘记了，是她将东西从马身上拿下来，塞给春红的。
春红乖乖地将东西重新挂到马背上，然后牵着缰绳站在那里。
聂荣桦翻了一个大白眼，真想骂人。“你是不是……你牵马做什么？我在这里它还敢跑？快点的！前面带路，去芙蓉苑！”
“是。”春红乖乖地来到聂荣桦身边，准备为她指路。
聂荣桦下巴一扬，“你走前面，别在我这边碍手碍脚。”
“可是奴婢……”她怎么可以走到主子前面哟！可是看到聂荣桦不耐烦的表情，她还是乖乖听命。
春红走在前面，听到后面拖行的声音，她一回头，妈呀！只见聂荣桦拉着李嬷嬷的头发，正拖死狗一样拖着李嬷嬷走。
看着春红要脱框而出的眼睛，聂荣桦抿了抿嘴春，“你不要这样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很丢姑奶奶我的脸，知道吗？别光看我！看路啊你！”真是个傻的，奈何对她忠心耿耿，哎，人谁能没点缺点呢？看在她忠心的份上，也只好忍她了。
“啊！”春红一回头，吓了一跳，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几个人。她求救般地回头看向聂荣桦。
“踢开就好了！这些都是在这个老贱人尖叫的时候准备出去报信的！这怎么行呢？姑奶奶我可是要给央瑾那个贱人……一个惊喜的！”聂荣桦的目光锐利地从花园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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