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瑜还在想着严妈妈登门的动机,彩云已是将她领了进门。
卉瑜站起来迎接道:“妈妈,可是好久不见了。”
严妈妈也向卉瑜行了礼,道:“姑娘万福金安,自老奴去了长房以来,已是有段时日未曾见过姑娘了。”
仔细看了看卉瑜后又说道:“姑娘可是又长高了啊,也越发出落得漂亮了。”
卉瑜谦虚道:“妈妈谬赞了。”又指了主座旁边的椅子,道:“妈妈快请坐。”又吩咐了翠绿:“快给妈妈泡一壶好茶。”
严妈妈也不同卉瑜客气,坐下来之后打量了一番屋内的陈设。
只见厅堂两边摆放着各三把椅子和茶几,背后是两个多宝格,错落地摆放着花瓶,石雕,小屏风等,墙上挂着的是梅兰竹菊四君子图,整个屋子倒是显得雅致大气。
严妈妈心里不禁暗暗称道,想来三姑娘身边伺候的人是个有品位的。
见严妈妈不说话,卉瑜就先问道:“妈妈此次前来可是有何事?”
严妈妈饮了口茶水,方才不疾不徐道:“姑娘身边的丫鬟绛红今儿抬了两箱胭脂到长房,老奴方才知晓她在外边开了个胭脂铺。那胭脂老奴瞧着还挺不错,刚好身边有几个老婆子,也想讨要,老奴这才厚着脸皮来找姑娘。”
原来是想买胭脂,这还不好办?自己也是有份参股,买得越多越好啊。卉瑜便道:“这有何难的。妈妈想要什么样的胭脂,只管去了铺里选,凭着与妈妈的情分。绛红必是会给一个好价钱。”
严妈妈得了卉瑜这句话,似是松了口气般,道:“如此这般,老奴就告了那些婆子自己去买便是,铺中的胭脂与老奴的原就是一样的。”
卉瑜点点头道:“自然是一样的。”
严妈妈得了这个信,也不多坐,就起身告辞了。
翠绿嘟囔道:“这严妈妈也是怪了。要想买胭脂直接去了铺里不就行,何苦非得到姑娘这问一番?那铺子又不是姑娘开的……”
那还真有我的一份子。卉瑜暗自腹诽,却是说道:“许是想借了我的情分。好拿个好价钱……”
翠绿闻言,想了想,也觉得可能是这个理,不屑道:“没成想严妈妈到了长房倒是小气了。连这点银子都舍不得。不会是长房给的月银没咱们四房的多吧?”
卉瑜连骂道:“这月银都是一致的。哪里分了长房,四房。你这丫头,不知道可不能瞎说。”
翠绿吐了吐舌头。
后来卉瑜还曾问起绛红,严妈妈是否去铺里买过胭脂,绛红却道没有。
卉瑜只当严妈妈忘了这回事,并未放在心上。却没注意到绛红的眼中一闪而过的厉色。
在绛红卖力的宣传下,新开的分店生意红火,一点也不亚于老店。
西北城里的夫人姑娘们都对红绫胭脂铺的胭脂赞不绝口。就连窦氏这般怀胎的人都忍不住使了胭脂。
开张第一个月就赚了个满盆钵。众人是喜得乐不拢嘴。
朵瑜也是言出必行。把分红都给了卉瑜。任是卉瑜如何推脱,都不肯收回。卉瑜也只得收下了。
窦氏已是七个月的身子。进入了怀孕的晚期,越发的嗜睡,每每到了下午,卉瑜陪着没说到一个时辰的话,就呵欠连连。
卉瑜只怕窦氏累着,就让她赶紧休息,一开始窦氏还不好意思,只是后来自己也忍不住了,就早早躺床上歇着。
窦氏一休息,卉瑜便闲了下来。回玉蓉院也是无聊,便在长房花园里瞎逛。迎面却是碰上了春菊。
春菊肚子也不小了,许是在红枫院伙食好,面色养的很是红润,气色比之窦氏好了不少。
卉瑜心里暗自皱眉,怎么都是孕妇,窦氏身子就差这么多呢?
春菊看见卉瑜就要行礼,五个来月的身子哪是那么容易就弯下腰的,卉瑜急忙扶起她,道:“别多礼了,仔细闪到腰。”
春菊这才悠悠起来。
卉瑜就道:“春菊姑娘每日都出来逛逛吗?”
春菊依言答道:“大夫说了,多走动对孩子好,奴婢每日就坚持出来走几圈。”
卉瑜叹道:“你这身子真是壮实,不像大嫂,成日里无精打采的,连动一动都疲乏地不行。”
春菊似是有些儿慌乱,说道:“大少奶奶身子本就娇贵,比不得奴婢这打小干活的。且奴婢这胎乖巧,不折腾。”刚说完,似是觉得自己说错话般,急忙又道:“一般折腾的都是男孩,所以大少奶奶比奴婢多受些苦……”
卉瑜看着春菊手足无措的样子,甚是好笑,不过就是一句问话,怎么就这么紧张。便宽慰道:“怀孕的状况因人而异,也许大嫂就是事儿多的。”
卉瑜这般说,春菊松了一口气,却仍是神色紧张,匆匆告辞而走了。
卉瑜望着春菊离去的背影,暗道,这么一个胆小怕事的人,怎么都不像会勾引主子的。也不知道李彻他们查的怎么样了……
第二日天清早,卉瑜正起身洗漱,彩云就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道:“不好了,不好了,大少奶奶生产了!”
卉瑜大惊失色,这不才七个多月吗?怎么就发动了?急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还差着两个多月吗?怎么就生产了?”
彩云道:“奴婢也不知晓,直说昨儿夜里就开始发动了,大半夜地把产婆都叫了过来,如今还没生出来,胡婆子也在一旁守着了。”
七个多月的孩子,那是早产啊,搁在前世那个医术水平不知高多少的世界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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