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宗主,您看我父母的蛊有办法解除吗?”
杨乔在一旁,向站在父母床前的林夕小声发问。他的声音轻柔,像是怕惊醒睡梦中的杨宇和刘晓莲。
从他的外表上看,已经恢复了冷静,不见先前的颓丧和焦虑。
想要救父母,光靠悲痛是没用的,恢复冷静后的杨乔,第一时间想起寻求帮助。在这方面,莫过于对刘菁最了解的林夕。
所以,杨乔通过马小灵,请来了剑宗宗主林夕。
林夕此刻神情凝重,早就听说过苗疆蛊术诡异非常,但是亲眼看到还是感到非常震惊。
肉眼可以看到在杨乔父母皮肤下似有蛇虫游走,时不时有突起的颗粒蠕动。那是刚孵化出来的蛊虫。
“这些虫子能不能开刀,用外科手术的方法拿出来?”杨乔在一旁问。
林夕缓缓摇头道:“恐怕不行,这些东西都是活的,一但感觉到危险,它们就会四处游走,更可能深入人的心脏和大脑。”
想想也是,如果蛊虫那么容易解决,就不可能传承数千年,依旧如此神秘和强大。甚至只得到巫蛊之术皮毛的降头术,也能在南洋一代横行称霸。
杨乔脸上露出失望之色。
马小灵在一旁安慰道:“杨乔你也不要太担心,我相信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师父……”
马小灵向林夕用近乎撒娇的声音道:“师父你见多识广,一定能想到办法吧?”
林夕有些无奈的拍拍她的脑袋,“这种蛊术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如果将定边祖师留下的那些古书破译或许还有可能。”
那当然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的,林夕这话表明她也无能为力。
马小灵看一眼杨乔那黯然的神色,心下也有些替他揪心,小声向林夕道:“那顾老那边会解蛊术吗?”
“玄门六宗都差不多,擅长华夏正统风水秘术,对于苗疆蛊术这种剑走偏锋的巫蛊,恐怕都力所不及。”停了一停,林夕接着道:“依我看,解铃还需系铃人。”
也就是说,这件事还得得求刘菁“高抬贵手”了?
杨乔沉默无语。
林夕在一旁看着他,也是心下微微奇怪:琥珀怀表对刘菁或许意义重大,但是对于杨乔这样的少年人又有多少用处?或许,他是担心刘菁拿走怀表却不信守承诺?
这一点,以刘菁的心性倒是有可能做得出来。
想想杨乔的老师鹿大师,林夕接着道:“这件事为什么不问问鹿大师?他的修为深不可测,或许有些办法。”
听到她说的话,站在杨乔身边的东晋风水大宗师,鹿未玖微微皱眉,术业有专攻,他不是不想帮杨乔,而是自己在这种蛊术面前,也不知如何入手。
如果是诅咒和风水秘术,对他而言,反而容易解决。
杨乔深知老师为难的地方,而他也知道林夕提到的鹿未玖,其实是自己假扮的“鹿大师”。微微摇头后,杨乔道:“老师闭关了,现在我也联系不到他。”
林夕沉吟片刻道:“如今,只有按刘菁的要求去做了……不过还有一件事……半小时前刘菁已经支会我和心宗顾老,风水四门里的静虚道长、三叔,发丘将军劳先生,以及卸岭力士麦正义等人做见证,要让手下的苗疆蛊师与你公平较量一场。”
杨乔闻言不禁愕然。
刘菁一方面用下蛊的方式令自己投鼠忌器,另一方面,还发出挑战,要按之前与林夕的约定“公平比试”。以此堵住风水各派的嘴,令所有人无话可说。
……
下午的阳光斜映在地上,将人影微微拉长。
武汉黄鹤楼,最顶层因为最近重新装修的缘故,并不对外开放,但是此时却多出一些人来。
仔细看,他们分为两边,一边是杨乔,林夕、马小灵,麦正义,静虚道长,这些代表华夏风水门派的人。
另一边则是脸戴太阳镜,一头波浪卷发,肤色雪白的刘菁。在她身后簇拥着一群黑色西装的保镖。
双方隐隐形成对峙,有一种电影中黑社会大佬谈判的架势。
“我还是七年前来过武汉一次,黄鹤楼令我印象深刻。”刘菁手扶着太阳镜,从高处向远处望去,下面的影色绿意盎然,好似一块块棋盘。
再远一些,有一座古香古色的拱门,再外面便是车水马龙的繁华世界。
刘菁甚至还有心情吟诗,“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林夕,我们也是交往一场,没想到如今你居然要与我为敌。”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她的脸转过来,太阳镜下的双眸盯着林夕,透出嘲讽。
林夕微微摇头:“我并没有想和你为敌,是你站在道义的对立面。看看你回武汉这几天,都做了些什么,现在居然还拿杨乔的父母做威胁。”
“我并不是你们华夏江湖人,不要和我说什么道义。”刘菁打断她道:“我做人很简单,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我要的东西杨乔舍不得拿出来,那就怪不得我了。”
就在林夕与刘菁这两位曾经的朋友在唇枪舌剑的交锋时,杨乔看向另一边。
那是黄鹤楼向外突出的一块飞檐之上。金色的琉璃瓦面,最尖头的翘起雕有神兽。
此刻,鹿未玖就伫立在上面,衣袂飘动,似欲乘风而去。
除了杨乔,谁也看不到他。
鹿未玖的脸上隐隐透着一丝难过,因为自己的事,连累了徒儿。要救出杨乔的父母,或许今日一别,再无相见之期。
他侧着脸,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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