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檀不知道背后还有这样的牵扯,很是惊讶了一下,“原来如此啊。那就是说,王爷定会让人去将侯爷截回来了。”王爷有多看重姑娘,她们这些贴身伺候姑娘的人都知道,江吴氏都对姑娘做出那样的事来,只送她会春城闭门思过已经是极轻的惩罚了,也就侯爷至今看不清,非得再搞幺蛾子。
秀檀算是放心了,松了口气,“王爷出手,定然不差。”
庆荣点头,她也是这样觉得的。所以她并不担心随安侯那边,反倒是姑娘这里……
庆荣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忧心忡忡。
正是申时三刻,江长远得到寒未辞传来随安侯已被他扣在卫山,并没能赶去春城的消息,也不知道该不该松口气,一时心情复杂。
他安排好府中的一应事宜,听说江长兮病了,过来倚芳阁探望。
只见倚芳阁大门紧闭,院中静静,庆荣和秀檀寸步不离地守在主屋门口,见他来了,方才起身一礼。
江长远摆摆手,往二人身后的房门看了一眼,自然什么都看不出来。但屋里也是静悄悄的,看不出来什么。
江长远压低了声音问:“姑娘在睡着?”
庆荣对江长远并不如秀檀对他的那般排斥,加上兄妹两人关系一向好,庆荣态度算得上平和地颔首,道:“姑娘喝了药,点了安神香,刚睡下一会。”
江长远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庆荣迟疑地问他,“世子找姑娘有什么事吗?需要喊醒姑娘吗?”
“不用了,让她睡吧。”江长远摆摆手,心里挂念的是父亲为了母亲可以舍弃所有追去春城,这样的消息若是让妹妹知晓了,也不知道她要有多伤心。
他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妹妹,几番纠结下,觉得还是算了,“我也没什么事,就是听说妹妹病了,过来看看罢了。我还要去祖母那儿。你们尽心照顾妹妹吧,别让她再惊了风。”
庆荣原本猜想江长远是有什么要事才特意过来倚芳阁的,左不过江吴氏去春城的事。江长远突然又不见姑娘了,庆荣诧异的同时也没再多想。
毕竟这事姑娘知道得也差不多了,世子说再多,也不过是些细枝末节的详尽罢了。
出了倚芳阁,江长远正要往福康堂去,就见府里的小厮匆匆过来,“世子,季家二公子来了。”
江长远一怔,紧随其后的是无比的惊喜,“他在何处?”
小厮忙回:“管家领着季二公子去了池阳水榭。”
江长远听言,立即转道往池阳水榭走去。
初冬降雪,风声冷冽,池阳池的水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被正午的阳光照了快两个时辰,只余零星冰渣了。
季云林正站在池边,卷起长袖弯腰捞那些大点的冰渣,棱角各异的冰渣在阳光下鳞光闪闪。
江长远从栈桥上过来,待走近了瞧清楚他在做什么,好一阵无语,“多大的人了,还捞冰玩?幼稚!”
“也不知道去年是谁带头领着人去静阳湖捞冰块打冰雕玩的。”季云林笑笑,甩了手中的冰渣,水淋淋的指尖被冻得发红,冰凉彻骨。
江长远嗤笑,跟听不出季云林话里的揶揄似的,自得道:“小爷捞的那是大冰块,是冰雕,你捞的这个,是渣渣。”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积雪不厚,湖面结冰亦不过纸薄,自然不能与去年相提并论。”季云林低头看向那盈盈水面,冰渣落湖,碎得太彻底了,不过片刻便消融无踪,半点痕迹也无了。
季云林轻轻叹了一声,颇有些多愁善感之意。
江长远从桥上跳下,少年锦衣轻袍,俊逸清秀,端得意气fēng_liú。
他落在季云林身边,季云林刚扭头朝他看来,脑袋上就挨了他一记,耳边传来他不屑的嗤笑声,“我说季二,不过去了趟洛阳回来,怎么还多愁善感起来了?”
眼珠子咕噜一转,想起季云林这次去洛阳的目的,江长远脸上升起坏坏的笑,不失揶揄地道:“难道是沈家终于看清了你的真面目,不肯将姑娘嫁给你了?”
想起此去洛阳,父母与沈家夫妇谈论的婚嫁事宜,想起沈家姑娘,季云林浑身跟烧着了似的发烫,撇开视线不敢直视江长远不怀好意的笑:“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江长远稀罕地看他脸红脖子红的,忍不住要逗他:“不会真吹了吧?”
“你才吹了呢。”季云林斥他,推了他一把,“少诅咒我跟你讲,我和沈姑娘好着呢。”
江长远本来就有伤,身上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一个不设防被他推了个踉跄,双手挥舞着险些掉进池阳池里。
季云林也被他吓到了,反手将他从掉落的边缘拉了回来,蹙眉不解地看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了?推一下就能倒?”
江长远揉着胸口离岸边远了点,没好气地瞪他:“一个十次打架九次输给小爷的人还敢说小爷弱,谁给你的胆子。”
季云林一噎,微微羞赧:“那是我大意了。”
江长远特无所谓地,“嗯,十次里就九次大意了而已。”
季云林:“……”这天没法聊了!
江长远走近池阳水榭,喊人上茶备点心,朝季云林一招手,指了旁边的位置给他坐,施施然道:“你还没说呢,去洛阳一路顺利吧?跟沈家的婚事也谈妥了吧?”
季云林从善如流,在他指的位置坐下:“年后父亲再带我上沈家下聘,婚期也商议得差不多了,大概会定在明年五月。”
江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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