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长远想也没想,伸手提溜起弟弟的衣领,不费吹灰之力,“干嘛呢?想不开啊?”
“阿哥?”江长言就愣了一秒,反应过来扑腾着小短手小短腿,“才没有,阿哥放我下来!”
江长远也没心思将这小豆丁怎么滴,将他拎到平地丢下,开玩笑道:“阿娘不是去柳家茶会了吗?那么热闹没带你去?小豆丁你失宠了啊。”
“才没有失宠,阿娘阿姐最疼阿言了。”鼓起小胖脸,江长言双手叉腰,对哥哥的言论表示反抗。
江长远双手环胸,就是要跟他杠,“哦,没失宠啊,那阿娘在哪?阿姐在哪?她们不要你了傻子。”
“才没有。就没有!”江长言气鼓鼓的,葡萄一样的黑眼珠咕噜噜地一转,瞬间就想好了狡辩的说辞,“是阿言自己要留下来的,才不是阿娘不带阿言去呢。”
“是吗?”江长远对他的说辞略有些兴趣,蹲下来与小豆丁勉强保持一个高度,揉揉他的脑袋好笑道:“那是什么强大的理由能让阿言丢下阿娘阿姐留下来啊?茶会啊,可是有好多好吃的啊,阿言不是一向最喜欢吃好吃的吗?”
“因为,因为……”不想被哥哥笑话的江长言可谓是绞尽脑汁:“因为阿言有问题想问阿哥。”说完还自我肯定地重重点了点头,“对,就是这样的。”
这萌萌哒的小样,搭配上他那肉乎乎的小脸,确实可爱极了,让人忍不住想伸出魔爪去。
江长远是个想什么就做什么的行动派,魔爪毫不犹豫地捏上弟弟的小脸,在他喊痛时又撸了一把他的头发,这柔软的手感让他瞬间被治愈了,“阿言这么看得起阿哥啊。说吧,有什么疑难杂症,哥哥都给你解决了。”
江长言一脸嫌弃地避开江长远的手,心想你的功课还没有我的好呢,能解决什么疑难杂症啊还不如等阿姐回来。
为了让哥哥知难而退,江长言想了个十分高深的问题,“阿娘和褚妈妈说,陈六爷是个痴情男子,姐姐嫁过去,肯定能和他恩爱百年的。”
“什么陈六爷?什么叫姐姐嫁过去?”一涉及母亲和妹妹,江长远就没有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了,神色严肃地抓住弟弟的肩膀,着急地询问,“阿娘还很褚婆子说了什么?你说啊?!”难道,难道是母亲要对妹妹下手?
母亲对妹妹是什么心思江长远很清楚,就是因为清楚,江长言话里透露的意思才让他更加心惊恼火。
如果母亲真的对妹妹下了手,如果妹妹真的在母亲的迫害下出了事……
江长远一点都不敢想。
“我、我也不知道陈六爷是谁啊,是王爷哥哥吗?姐姐不是要嫁给王爷哥哥吗?”江长言被他的样子吓到了,浑身一缩,说话也磕磕绊绊的,“阿娘没有说什么了,只说了、说了去茶会,阿哥……”
江长远没有再理会江长言,放开他就跑了。
江长言那小短腿哪里追得上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哥哥拐过垂花门,人就不见了。
江长言一脸懊恼地咬指甲。
是不是,他说错话了?
江长言出了侯府,翻身上马就往柳府赶去。
一路秋风清凉,直吹脑门,在靠近柳家大宅时,他混沌的脑子勉强清醒一点,急急勒住缰绳。
他不能就这么闯进柳府去,万一母亲还没对妹妹下手,他这么火急火燎的肯定惹人生疑,到时候就算母亲什么都没做,也会受到谴责。
退一步讲,他也不知道母亲要做什么,现在进柳府去也只能待在男宾席,见不到母亲和妹妹,他也什么都做不了。
经过一番思量,江长远还是放弃了从大门进去的打算,而是到了柳家附近后,牵着马进了旁边一条僻静的小巷,找到柳家的那面墙,毫无心理负担的翻了进去。
江长远从小就混,打架逃学,浑水摸鱼,样样在行,就连功夫都勉强算得上好手,想要翻进柳家外墙实在不在话下。
只是柳家今日的守卫防备似乎有点弱,他轻而易举就摸到了后院人了,柳府的侍女小厮都没遇见几个。
江长远心里疑惑,想到有可能是母亲已经对妹妹做了什么,脸色就一片苍白。
如果是那样,人会不会都在前院?
江长远浑浑噩噩地想着,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间前面房间有两个人出来,一副探头探脑的鬼祟样,一看就知道有鬼。
江长远悄悄跟上去,凑近了还能听见她们压低了声音说话,江长远认出其中一人的声音,是褚婆子。
褚婆子说,“你且在这守着,大姑娘很快就来了,知道怎么将她引进去吧?”
另一个声音江长远听着耳生,是不认识的,“知道知道,秦姑娘受伤重,正在里头等姑娘呢。”
褚婆子听起来好像很满意,“办好你们的差事,夫人们是不会亏待了你们的。”
两人又说了些什么,江长远已经没有再听了。
他心思转得快,一想就知道褚婆子他们玩的是什么烂把戏,可这么烂的把戏竟然还玩到他妹妹头上来了。
江长远的拳头握得咔咔响,再努力也平息不下心头的怒气,想出去逮住那两个婆子揍一顿。
可他不能,他怕出去两人揍了,会把这事闹大,到时候他母亲怎么办,妹妹的名声怕也不会好。
江长远咬咬牙,返回去褚婆子二人方才呆的房间,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敢将主意打到他妹妹头上来!
江长远行事还是有顾虑的,没有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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