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寒未辞很笃定的说。
南疆新王确实有动手的想法,只不过新王派出去的杀手还在边境就被他的人拦下了。
过不了边境,这些杀手再厉害,也只能等着殷褚识到南疆境内再动手。
江长兮点点头,甚至没问为什么就信了寒未辞。
那是全心全意的信任,没有半点犹豫的。
寒未辞看着她,温尔一笑。
“那,是殷褚识自导自演的吗?”江长兮手里捏着那份情报,又看了一遍,发现被刺客杀害的多是心存有异的使臣,至于那些被放跑了的新王安排的杀手,江长兮不觉得他们还能活着。
至于为什么要放跑他们,怕是为了让整个刺杀看起来更像是南疆新王所为吧。
江长兮兀自思考着,也在等着寒未辞的回答。
可他又久久不语,江长兮有些疑惑地抬头,却见他紧紧地盯着她瞧,脸上笑意溢满温柔。
江长兮被他的视线逼得羞赧,娇俏的脸上红晕未退,再添一笔,显得更是水润娇俏了。
拿起情报挡住脸,那样迫人的视线好歹被拦住了些,江长兮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你,你这样瞧着我作甚?”
“瞧你好看。”寒未辞抬手,动作轻柔,没有她太多反抗的机会,拿掉她手中的情报,温柔恣意的笑容看起来愈发勾人心魄。
江长兮多淡定的人啊,也被他勾的一晃神。
寒未辞得逞一笑,抓住她的手腕往他的方向一拉,江长兮整个人轻飘飘的,就这样飘进了他的怀里,被他紧紧揽住。
他将下巴搁在她的肩头,鼻尖传来淡淡的清香,似女儿馨香,更似清淡药香。
只不过一个抱抱,他便十分满足了,喃喃喟叹一声,似有似无。
江长兮还在游神,但他们挨得太近了。
寒未辞说话时喷洒出来的热气就萦绕在她的耳边,他说了什么,江长兮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还要两个月啊!”又是不满,又是期待的语气。
知道他在说什么,江长兮一下子回过神来,两只手撑在他胸前推搡,耳朵红红的,“你真是……”
就江长兮那点力气,哪里推得动寒未辞,不过是寒未辞顺着她,稍稍远离了些罢。
可她人还在寒未辞怀里啊,寒未辞只要想,她就逃不掉。
“真是什么?嗯?”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寒未辞声音低低的,磁性诱惑。
江长兮脸上一哂,厚脸皮不过他,乖乖地举白旗投降,“我……药都快煎好了,我、我得先回去了。”
怕真将人惹急了,寒未辞也见好就收。
“去吧,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寒未辞刚伸手过去要拉她,就被江长兮避开了,跟着受惊的兔子似的跳开:“不必了。”
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也因为寒未辞那毫不掩饰的揶揄笑意,江长兮脸‘轰’的一下爆红,后退两步重申:“真、真的不用,我先走了。”
江长兮落荒而逃,寒未辞终于忍不住笑了,笑声爽朗大气,惊得江长兮跑得更快了。
与江长兮擦肩而过的锦风一脸懵逼,尤其是里面那位爷笑得开怀,完全就是恶作剧得逞的模样。
锦风扯了扯嘴角,对江长兮报以三分同情。
片刻后,他收起表情,面无表情地进屋去,拱手向寒未辞:“王爷,人找到了。”
这边,江长兮步履匆匆跑回药房,一路山风迎面,清凉宜人,她又站在风口吹了一刻钟,才稍稍降下了点脸上的热度。
脸上的热度降下来了,脑子也跟着清醒几分,江长兮才想起她去找寒未辞是想说付星舟的事来着,结果被寒未辞一闹,全部忘光了。
江长兮又颓又丧,已经没有勇气再回去一趟了。
算了。她安慰自己,也许是时机未到。
回药房之前,江长兮给辛泽传了消息,让天水堂的人多留意一下玄朗使团的动向,找一找庆荣的消息。
她暂时离不开西山书院,庆荣若能将付星舟带回临都,第一时间肯定是回天水堂,但天水堂收纳太多在寻安侯府爆炸案中受伤的病人了,她若觉得冒险,带付星舟回玄朗使团暂住之地也不是不可能。
“姑娘,药都熬制得差不多了。”
江长兮才走近药房,就闻到了浓重的苦药味。
闻味而知成色,江长兮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
“书院里所有人都要喝,一人一碗,谁也不许落下。”所有人,包括在场的大夫和寒未辞等人。
这是预防的药,以防万一用的。
那些已经发烧的孩子,江长兮另有安排。
此时,喷洒的药水也已经熬制出来了,自有人将药水分配下去,在书院各处喷洒消毒。
江长兮怕他们会有遗漏,也跟过去看看。
这一看,还在忙碌的人里瞧见了好几个熟悉的人影。
“江管家?”江长兮有些疑惑,喊住了离她不远的人。
那人背对着她,江长兮开始只觉得这背影眼熟,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没成想对方转过身来,当真是她认识的。
江管家,随安侯府的大总管,是追随随安侯多年的老人,平日在府中,便是江吴氏见到都要礼让三分的。
“江管家怎么在这?来接阿言的吗?”这是江长兮想到的最有可能的可能了。总不能是专门上山来做苦力的吧。
毕竟是随安侯府的大总管,侯府里还有多少事等着他操持呢,专门来做苦力这种事想也不可能啊。
江管家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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