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秀檀和庆荣大吃一惊,“怎么回事?”
江吴氏的红疹挺严重的,随安侯一直挂心着那边,太医府都来了几波人瞧了,暂时顾不上王婆子,王婆子便还被锁在柴房里。
可柴房里有人看守着呀,怎么就自尽了?
云翠喘了口气说:“是,是京兆府,京兆府的官差来抓王婆子回衙门,王婆子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疯,就一头撞死了。死前还说,还说……”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云翠见到开门出来的江长兮,几次欲言又止,不敢说。
江长兮一瞧,就知道王婆子没有什么好话了:“她说了什么?”
江长兮的确是侯府里最温和的主子,可她问话,云翠也不敢不答。可王婆子说的话也太过大逆不道,云翠复述得磕磕绊绊:“王婆子说,她之所以陷害姑娘全是因为姑娘和已故夫人都是面慈心恶的,欺奴太甚,她才想给姑娘一点教训的……”
“住口,这种话也是能随意编排的!”秀檀见江长兮脸色不好,使劲给云翠使眼色,让她不要再说了。
云翠噗通一下跪地,脸色苍白:“姑娘饶命……”
江长兮闭了闭眼,正要说话,就见倚芳阁外来了几个人,走在最前头的正式随安侯身边的方长随。
见到江长兮,方长随还是客气的,拱手道:“侯爷有令,姑娘不善待下,德行有失,以致刁奴害主,连累她人,责令禁足倚芳阁。”
秀檀庆荣脸色一变,江长兮勉强稳住身形,不敢置信:“他信了?他竟然真的信了?”
方长随没有回她,低头作揖,正要退去。就见江长兮大步走来,俨然就是要往倚芳阁外走。
方长随带头拦下她:“侯爷让姑娘在倚芳阁静思已过,请姑娘……”
“滚开!”江长兮咬牙。
方长随自然不能让:“请姑娘回去!”
“庆荣!”江长兮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叫庆荣。
庆荣早就看方长随不爽了,一听江长兮喝令,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出。
方长随也是练家子,自然能看出来庆荣武功不弱,连忙起手式,两人一来一回,打成一团。
不过庆荣能被留在江长兮身边,武功自然是天水堂里数一数二的,就算比不上寒未辞,难道还打不过方长随吗。
但方长随这边胜在人多势众,庆荣再能打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好在庆荣的目的也不是将方长随等人都打趴下,而是让江长兮有机会可以脱身,离开倚芳阁。
秀檀和云翠本身没有什么战斗力,留下也帮不了庆荣什么忙,便都跟着江长兮出了倚芳阁。
江长兮并不担心庆荣会在方长随等人手上吃了亏,头也不回地出了倚芳阁,也不用打听,她知道随安侯此时定然在东苑。
江长兮走得极快,秀檀和云翠都是小跑着才跟上她的,还没拐出长廊呢,两人就已经追得气喘吁吁了。
“姑娘,姑娘就是再不满侯爷的安排,也不能这样闯出来。这样落人话柄的事一做,外面又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了。”
江长兮脚下不停:“我什么都不做,外面不也是风言风语一堆,做与不做又有什么区别。”
“何况他将我禁足,摆明了是信了王婆子的话,信阿娘和我都是面善心恶之人。”随安侯对她的厌恶之情溢于言表,再多一分又有什么所谓。可她不能容忍随安侯这般误解她的母亲。
出了垂花门,穿过荷花水榭,再过游廊就能看见东苑了。
此时的东苑正忙着,没有人注意到江长兮的到来,让她直接迈过了东苑的大门,眼瞧就要靠近主屋了,突然从斜里走出来一人,将她拦了个正着。
“姑娘,老夫人有请。”正是锦毓姑姑。
江长兮一瞧就知道锦毓姑姑是专门候在这里的:“姑姑,我有事要找父亲。”
“老夫人知道姑娘有许多话想对侯爷说,可有再多的话如今也不是说出口的时机,姑娘忍了这么多年,何苦因一时之气而功亏一篑。”
锦毓姑姑温声劝她:“姑娘比奴婢还清楚的,便是你这时冲了进去,话说得再有条理再有依据,侯爷也不会信姑娘的。反而容易弄巧成拙,让侯爷更加的记恨夫人。何况禁足一事,姑娘忍了是自毁盛名,如今不忍是自废前途。唯一的办法是借助旁人来替姑娘解了这个禁足令。老夫人就是最好的人选。”
“姑娘,小不忍则乱大谋。”秀檀也跟着劝:“您就听老夫人的吧。”
江长兮又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可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姑姑,为人子女,若不能拼死护住娘亲的清白,有再多的盛名再好的前途又有何用?”
“若是姑娘有一击必杀的证据,能让那位再没有机会反咬一口,想来老夫人也不会拦着姑娘的一片孝心。”锦毓姑姑瞧瞧看了眼主屋,这里进出的人太多,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姑娘,请随奴婢到福康堂来吧,老夫人等你好一会了。”
江长兮的确欠缺这样的证据。她也知道依随安侯对她娘亲的憎恶程度,再多的证据也不及某个人的一句话来得强有力。
江长兮突然觉得很无奈,很无力,心好累。
到了福康堂,江老夫人从秦国公府回来后便一直悬着心,本想着先去料理了王婆子,没想王婆子竟然当着京兆府官差的面撞死,还留下了这样的诬蔑之言。她那个混账儿子是想也不想的就信了,可想而知江长兮知道了会有多难过。
江长兮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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