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被皇帝这么一点拨,立即醒转过来,控诉地看着相凉卿:“表哥,到底谁才是你妹妹啊,你怎么能帮着外人说话呢?”
相凉卿挺直了背脊,认真恭敬道:“季云林掌掴公主实乃十恶不赦,阿卿真心觉得理应重罚。只是四公主同季家退婚一事闹得满城风雨,若在此时就单凭四公主的一面之词就定了季云林的罪发落了他,只怕难以服众。”
四公主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脸上的巴掌印不服:“什么叫我的一面之词,表哥你没看见我脸上的伤吗?”
“看见了。所以我是站你这边的。”相凉卿面不红心不跳地道:“皇舅舅,咱就跟季云林当面对质。对他个心服口服的,然后狠狠罚他,罚到他终身难忘再也不敢对皇家不敬为止,怎么样?”
皇帝这种身份的人,什么牛神马怪没见过,相凉卿这点心思他看得是清清楚楚,也就他那个傻女儿头脑简单被他哄得一愣一愣的还当他是真心为她着想呢。
但相凉卿如此维护季云林倒让皇帝觉得意外,这小子虽油嘴滑舌,一副与人为善的狗模样,可也就跟阿辞还有秦家安家的小子交好,什么时候还跟季家扯上关系了。
被这对表兄妹你来我往一闹,皇帝就算有的杀机也被闹没了,他乃一国之君,自然不能像女儿一样一有不满就喊打喊杀。相凉卿有一句话说对了,就算要发落了季云林,也要他心服口服受罚。
心里有了盘算,皇帝大手一挥,呵责了还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表兄妹俩,让御书房的太监总管禄公公去宣了季云林三人进来,另着人去宣他们的父亲一同来辩一辩。
早在季云林几人被四公主的隐卫押进宫后,季夫人就派人去支会了季江两位大人,是以没多久,所有相关人等汇聚御书房。
季江两位大人慢了孩子们一步,看见季云森也在,季大人吃了一惊,又觉得大儿子也在很正常。
待人都齐了,皇帝这才带着上了药的四公主和看热闹的相凉卿姗姗来迟,底下一片请安声,皇帝摆摆手:“都免了吧。两位爱卿,可知朕今日宣你二人来所为何事啊?”
“臣知道,臣知罪。”季江两位大人跪下,诚惶诚恐道:“臣教子(女)无方,以致四公主受伤(辱),请皇上降罪。”
季大人也就罢了,随安侯也同他一起请罪,这让江长远不能接受。
他跪在父亲身旁,朝皇帝拱手道:“请皇上明鉴,我妹妹不过随温大夫前往季家为小季大人看伤治病,何来使公主受辱之说?反倒是四公主不分青红皂白诬蔑我妹妹……”
江长远顿了一顿,实在觉得这样的话说出口本身就是对他妹妹的一种侮辱,他咬牙切齿道:“与小季大人有私……”
“江长远!”随安侯紧蹙浓眉,心惊肉跳他的胆大妄为:“皇上面前不可胡说!”
“儿子没有胡说!”
“你就是胡说!”四公主满脸愤懑道:“本公主亲眼看见的,你妹妹勾引季云森,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若非本公主撞见,还不知要做出何种苟且之事!”
“你嘴巴放干净点!”江长远挺直了腰板怒喝,被随安侯一巴掌打了下来:“江长远,怎敢无礼!”
随安侯看向面无表情的皇帝,诚惶诚恐按着江长远请罪:“臣教子无方……”
“父皇!”四公主哭得凄凄惨惨,“您都看见了,当着您的面江长远还敢对儿臣这般,可想在季府他同季云林是如何欺辱儿臣的。”
“皇上明鉴,在季府之时是四公主先恶言相对,诬蔑了江姑娘清白,更是侮辱我兄长,臣一时气怒攻心这才掌掴了四公主。”
“季云林,你住口!”季大人在一旁急得直呵斥。这个时候皇帝的注意全在江家兄妹的身上,你跳出来掺和什么!
季云林不理会父亲,只对皇帝叩首道:“臣自知罪该万死,不敢辩解。只此事罪责全在臣,江家兄妹非但没有动手辱骂公主,更是受此事无辜牵连,请皇上明察!”
季大人简直要被季云林气死了,他这是要一个人承担所有罪责啊,“皇上……”
高位上的皇帝抬手,制止了季大人将要出口的话,他眸色沉沉地看了下面跪了一片的人,天子的威严是无形的压力,像座大山一般压在他们的肩上,让人难以喘息。
看了一圈,皇帝的目光定在底下唯一的姑娘身上:“你就是侯府家的姑娘?”
江长兮低眉顺眼,叩了一首:“是,臣女江长兮叩见皇上。”
“抬起头来。”
江长兮将头抬起,眉眼低下,不曾往皇帝那里瞥一眼。
皇帝沉沉嗯了一声,犹如泰山压下,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息不敢再言。
只听得皇帝沉沉的声音从头上传来,帝王威仪不可亵渎:“朕问你,你需如实回答。”
江长兮应是。
“四公主说你引诱驸马,你可知罪?”
“回皇上,臣女不知如何作答。”
“哦?”皇帝尾音轻挑,哼了一声,“又是为何?”
江长兮叩首道:“可知罪三字已判了臣女之罪,臣女实不敢忤逆上意,答不知罪。然则臣女问心无愧,知罪二字实难出口。”
江长兮再叩一首,直接道:“臣女自幼学医,乃天水堂大夫,今日受邀去季府为小季大人看病,引诱一说实属无稽之谈。”
四公主见江长兮还敢狡辩,气怒道:“你……”
“四儿!”皇帝朝四公主瞥去一眼,四公主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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