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长言想了想,勉强答应了。
江长兮捏捏软软的脸,嘱咐婆子道:儿回片桐轩去,看着些,别让哥儿磕着了。”
婆子是老夫人挑了送来倚芳阁的,是可信任之人,应了是,江长兮便让她们将江长言送回去了。
日头还长,江长兮命人收拾了点心,进屋去打算再翻翻医书。庆荣在屋外,迎来了锦毓姑姑。
“姑姑怎么来了?”庆荣在门外到:“姑娘,锦毓姑姑来了。”
江长兮放下刚拿起的医书,起身相迎:“锦毓姑姑,是祖母有事吩咐吗?让下面的人来就行了,怎么还亲自走这趟。”
“姑娘安好。”锦毓姑姑上前来,低声道:“是南襄王爷来请姑娘。”
“南襄王请我?”
“是。”锦毓姑姑说:“听着好像是公差,想请姑娘去帮忙的。王爷现在在老夫人那儿,老夫人请姑娘过去。”
“好,我这就随姑姑过去。”
庆荣给江长兮取了斗篷来,同江长兮一起去福康堂。
福康堂内,老夫人端坐在主位,请寒未辞吃茶。
见江长兮来,老夫人冲她招招手,“王爷说的那些事老身也不懂。王爷若不介意,再同我这孙女说说,看看她的主意。”
江长兮好奇地看向寒未辞,想不到他有什么公差是要借她手的。
寒未辞起身,朝江长兮请了一揖,江长兮急急避开:“今日前来,是想请江姑娘替本王验一具白骨。”
“白骨?”江长兮脑筋一转,想到了别庄中相凉卿说到的被山道滑坡带出来的那具无名白骨。
寒未辞一见她眸色清明,便知她明了了,接着道:“白骨骨骼发黑,似中毒而亡,本王想查一查此人是中的何毒,又是如何中的毒。寻常仵作验不出毒,太医府的太医又……”
仵作之职低贱,常由贱民担任。太医府的太医好歹是有品级的朝廷命官,就算是寒未辞出马,怕也没几个愿意来充一充仵作的。而且若非信任之人,寒未辞暂时还不想让其他人来碰这具白骨。
见祖母没有阻拦她的意思,江长兮想还寒未辞在别庄的救命之恩,还有别庄事后为保她名声而特意隐去她遇袭所做的手脚,江长兮答应一试。
等出了门,江长兮才知道寒未辞来找自己真正的理由。
说到太医府并无他全然信任之人,可寒未辞却偏偏来找了她,江长兮好生诧异一阵,心口胀胀的,也不知道闹了什么毛病。
“谢王爷信任。只望这毒不要太复杂,别枉费了王爷的信任才好。”
“你不会的。”寒未辞淡淡然地将他的信任贯彻到底。
江长兮笑着低头,眼角余光有他的锦袍银纹,她说不出来是高兴还是心酸,总感觉不是太差。
白骨停放在京兆府,在去京兆府的路上,寒未辞跟她说了一些这几天他们查到的一些蛛丝马迹。
“据仵作判断,这白骨为男性,死亡时间应当在五到七年之间,骨骼年龄在十七到十九岁之间,包括头骨全身骨骼发黑,颅骨有凹痕,左边肋骨有利刃划痕,因为年代久远,且骨骼颜色异常,无法判断具体死因。”
“阿卿去查了五到七年以前京城所有刑部案册和失踪案册,至今未侦破的失踪案中有年岁相符的只有三起,全是女子。至于刑部案册,也没有相关的线索。”
“难道这白骨不是临都人士,在临都没有亲人家属,所以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人寻找?”那可就麻烦了,大鸿这么大,找个有名有姓的人都难如登天,何况是一具白骨的身份。就算有相匹配的,只怕也无法验证究竟是不是这个人吧。
“阿卿正在让人扩大查找的范围,临都附近的几个城镇也让人下去查问了,希望能有点线索吧。”让寒未辞始终在意的还是那白骨所中的毒,究竟是什么毒这么狠辣,能让浑身的骨头发黑,太多的未知让他隐隐不安。
白骨停放在专门的尸房里,因为寒未辞的重视,京兆府派了好几个衙役守在门口,寻常人不得靠近。
江长兮还是第一次当仵作,却不是第一次看白骨。师父曾教过她,只有了解了一个人从出生到老死后所有的骨骼、脏腑、肌理的成长和变化后,才能真正对症下药,治病救人,治表医内。
虽然很多时候江长兮都觉得老头子在胡说八道,纯粹耍她玩,但不得不说,这些东西有的时候还是挺有用的。
那具白骨确如寒未辞所说,头颅凹陷,肋骨有划痕,划痕的位置极靠近心脏。一般这种情况,死者死因应判断为头颅重伤致死或者一剑穿心而亡,可这骨骼全身发黑,也可说是中毒而死,至于中的是什么毒……
“庆荣,刀。”
庆荣习惯地站在江长兮身边做她的辅助,江长兮一个指令她一个动作,又是递刀又是递镊子的。
寒未辞见江长兮眉头微蹙,似有不解,便问:“怎么,有什么发现吗?”
“你看肋骨这里,这个划痕总觉得有点奇怪。”江长兮本是闺中女子,学医行药,行的是救人之术,对杀人利器知之甚少。她只觉得这道痕迹违和,却实在说不出来因果。
而寒未辞不同,他出身武家,撇去靖安侯府不提,外祖父先南襄王,母亲南襄公主生前都是驰战疆场的铁血将军,他从小耳濡目染,学得的可不止行军打仗那点功夫。
“划痕该有四毫深,宽半厘,从中间向两边渐圆润。”寒未辞做了个握刀向前刺的动作:“寻常而言,刀子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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