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岚再次梦见了城南梅庄之景,这个梦较上次更为清晰,浓郁的梅香沁人心脾,犹如置身仙境。
他看见梅林中剑舞生风,便试图走近多看几眼,这个短暂的梦便结束了。
此次依然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似忘记了什么。
寒影依然好好躺在他身边,什么也未曾发生过。
朱菀青从宫中传出信来,说最近宫中是多事之秋,她恐是未能出宫行动;不过她也在信中提到,剑煞之气倒并非洪水猛兽,只要以宝玉护住心脉便可凝神静气不受剑之煞气蚀体。
而且话说回来,就算剑煞蚀体,过后最多也不过是大病一场罢了;那些因剑煞而死的人,大多数都是被自己噩梦连连吓死的。
既然如此,那也可以稍稍放心。
最后还是宣锦欢和谢岚一同去了梅庄,谢岚说他能够感受到越靠近梅庄寒影的剑气便愈为激烈,如此看来寒影的的确确是和城南梅庄有关系。
不过宣锦欢还有另外一些见解,觉得也许是因为孪生剑之故。
比如那柄他们之前闻所未闻的霜亭剑,便被埋葬在梅庄之下。
为了以防万一,他们便是在暮间朝梅庄过去;毕竟梅庄此地也不是寻常之处,万一有什么不怀好意之人在这边盯着岂不是直接将他们给暴露了。
宣锦欢留了一个心眼,毕竟王都这种地方人多眼杂,人人心怀鬼胎。
然而一夜风来雪飘,梅庄上的红梅竟是再次怒放了,在夜幕下如然然烈火般,也是如此的诡异。
“那日梅花分明已谢······”宣锦欢暗地嘀咕了一声,倒是并未让谢岚听到。
也如慧渊大师所言,梅庄早已荒芜,便是梅花开得正盛,也未见生机。
一切荒寥寂人,阴风吹过。
他们只能是依靠着灯笼发出微弱的光以看清楚,一片花瓣飘落在灯笼里的蜡烛上,就被烧成了灰烬。
宣锦欢闭上眼睛想了想,就低声拉了拉谢岚的衣袖道:“令主,不若,不若我们先出去吧,待到天亮之后再进来。”哪怕再不愿承认,她心里的确是有一丝慌张。
“好。”谢岚自然没有丝毫犹豫就应下。
其实在踏入梅庄的那一刻他们二人就都被吓到了,这种阴森的地方本来就不应该在晚间过来。
在距离梅庄不远处有一间小茶棚,他们便过去买一杯茶喝并歇歇脚。
卖茶的夫妇殷勤地给他们端上茶,女人笑着问:“你们是从外乡来的?”毕竟这么晚能路经此处的也只有驿差或者赶路进京的外乡人。
“谢谢大娘。”宣锦欢接过茶,嫣然道,“我们是出城办事的。”
“哦哦。”女人明白的点点头,有看着他们二人,就笑问,“说实在的,我们老两口在这里卖了几十年的茶,还从未见过像姑娘这么俊俏的女孩子。”因为谢岚有意无意地低头遮着脸,故而女人对他没有论断说辞。
宣锦欢弯弯眼欢喜地笑着:“原来大娘都在这里卖了这么多年茶了,那大娘肯定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
女人苦笑:“我们不过就是平头小老百姓,哪能见过什么大世面啊。”
宣锦欢趁机问:“说来也不过就是这几十年间的起起伏伏了。我曾听说这不远处的梅庄就是昔日的承翰书院,那大娘可是见过从前的承翰学子吧?”
“姑娘可真的是说笑了,那可都是不得了的大人物,更不是我们这些年能见到的了。”说这话时女人虽然依然是笑着,但神色间却似乎染上了几分惶恐不安,也就更显得如今这笑容就是强硬拉扯出来的。
看见女人端着茶壶走了,宣锦欢垂下眸不知在想着什么;谢岚暗暗给她打着手势,低声说:“那个大娘她······”
宣锦欢这才抬眸说道:“也许知道什么可怕的东西吧。”
待到一会儿女人再端着茶壶过来时,宣锦欢才带着几分歉意与大娘道:“方才我们出城时,看见一大片红梅,开得正是绚烂;这才听路人说起那是梅庄,是从前承翰书院故地。我们从小就听过承翰书院的故事,这才问起一二。”
“哎,姑娘还是莫问了,可莫要吓到你们这些年纪轻轻的孩子。”女人这才叹了一口气,似是很为难的皱起眉。
“吓到?”宣锦欢作不解状。
“姑娘可是不知道。这承翰书院,可在二十多年前就没落了;我还听说在二十多年前的时候,没到晚上梅庄里面还经常传到声响,很是吓人,不过现在可就没有了。”女人大惊小怪道。
对于这个,宣锦欢倒是并不太相信的。
毕竟这种人云亦云的事情,最后的结果往往都是夸大其词的。
像梅庄这样曾经有故事的地方,后来又因为种种原因而荒废了,于是在别人眼中自然而然也就要被编排成为闹鬼的地方了。
有些事情被编排得多了,似乎也就变成真的了。
宣锦欢望向梅庄的方向,若有所想。
女人鬼鬼祟祟地低声与宣锦欢道:“小姑娘,你现在还年少,不知道那些东西是有多么可怕。听说当年很多承翰学子就是在梅庄上被杀害了,旧日学堂和百里梅林都被那一场冲天大火烧成了灰烬;现在你们所看到的这一片梅林,是那场大火后又重新长出来的,据说还和从前的模样一样,很是诡异。”
“大火?”宣锦欢奇怪的眯起眼,之前慧渊大师可从未提起过这个。
“总之是你们千万别靠近那个地方。”女人紧张兮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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