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瑶不懂。
“明前辈问的是谁？”
她算是听出来了。
明前辈特意让程老师带她前来，是为了打听消息的。
可是，打听谁的消息？
白瑶瑶是不明白。
直到明宴道：“你不是方方的关门弟子吗？”
“……”
方方是什么鬼！
白瑶瑶都要震惊了。
因为“关门弟子”四个字，白瑶瑶反应过来，明宴说的是她的导师方亚茹。
但是原谅她，差点被“方方”这两个字，灵魂都要震出天际了。
“我，是。”
白瑶瑶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回答。
程捷和陈璘在一侧也是唇角一抽。
相视一眼。
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接受无能”四字。
明宴有点嫌弃：“方方怎么会收你当关门弟子，有点笨。”
“……”
那也不能怪她笨。
她哪能想到，古板、严肃的明宴会有如此**的操作嘛。
白瑶瑶只能在心里不停地说着：亲昵不是年轻人的权利。
心里也升起了疑惑。
她的导师方亚茹，一直都没有成家，孤家寡人一个。
从来没有在弟子们的面前说起感情的事情。
就刚才她对明前辈、以及明前辈语气的观察，似乎明前辈对老师方亚茹，有着特别的感情？
有点玄幻了。
明宴没有得到回答，皱起眉头：“方方怎么样了？”
白瑶瑶回神。
对上明宴不满的眼神，眼皮子微抽：“老师很好。”
多的，她也没说。
明宴和方亚茹之间有什么纠葛，她并不知道。
但是，据她所知，明宴是有家室的。
孩子都十八了。
如果是感情上的纠葛，白瑶瑶不会掺入其中。
明宴脸色微变。
“你这是什么态度？”
“明老师。”
程捷见状，连忙上前：“您别生气，白主持就是个小姑娘——”
白瑶瑶没说话。
她站在一边，听着程捷和陈璘轮流安抚明宴。
脸色却没有变过。
她敬明宴是前辈，自然会恭敬。
但明宴问的这些事情，涉及到私人的问题，她不可能多说。
尤其明宴有家室！
明宴冷静下来时，再看向白瑶瑶时，眼里终究是带着一丝不满：“我只是关心方方。”
“明前辈若是想知道家师的现状，大可自己问，不必经过我。”白瑶瑶实事求是。
当然。
明宴能够找到她的面前，想来也是关注着方亚茹的情况的。
但那又怎么样呢？
如果是真的有感情或者其它，到底还是有一种叫做世俗的东西横亘在其中。
“明前辈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白瑶瑶无意多说。
提出离开。
明宴却是怒道：“你就不怕今天踏出这个门，在这个行业内，你再也起不来？”
白瑶瑶脚步一顿。
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头也不回地离开。
怕？
那又怎样呢。
明宴在主持行业里的地位，只要他想，一句话的事情，就可以将她打压下去。
但她也不能因此，告诉明宴有关于老师的情况。
白瑶瑶离开后。
休息室里。
明宴气得直哆嗦：“她这是什么意思！未免太目中无人了点！”
程捷汗颜。
他早该想到会是这种结果的。
“老师，她这样做也是对的。”程捷冒着被臭骂一顿的风险，实话实说，“您如今的情况，确实不宜和方老师那边有牵扯，会落人把柄不说，也会让师母不高兴的。”
明宴本来是想骂的。
但听到“师母”两字时，心里哇凉哇凉的。
彻底冷静下来。
精气神却像是抽去了一半，呢喃道：“是啊——”
会不高兴的。
方方也会不高兴。
他能够给白瑶瑶一个教训，可是，方方那边更会恨死他。
算了吧——
休息室里，陷入一片沉寂。
白瑶瑶离开休息室后，原路返回。
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眼里，透着一抹复杂。
她能够从明宴的眼里，看出对老师方亚茹的留恋和感情。
但是，就她而言，她觉得，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而放手，选择另立家庭时，一切都该结束了。
不然，对不起的就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个家庭。
老师那边，从来没有提起过。
想来也是很清楚个中原因吧。
白瑶瑶想不明白这里面的陈情旧事，索性没有再去想。
来时。
白瑶瑶拒绝了俞风丞的相送。
c市交流会是各界都在关注的事情，如果俞风丞送她过来，一定会被媒体记者拍到，到时候还得让俞风丞那边处理，没什么必要，还是少一桩事为好。
白瑶瑶是自己来的，也要坐车返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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