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真是为了利用我无所不用其极啊。”沈河盯着他手里的金玺,道。
“沈河?你什么时……”陈默上前两步,却见他眼神冰冷,住了脚。
“公子什么时候也拿了沈家的玺,什么时候动了沈家的死士?”沈河连连质问。
“你沈河都是本宫的,你的金玺,死士,都是本宫的。”陈默后退两步,道。
“皇上念你嫡长,打你三岁启蒙就为你寻找侍卫,大昭皇子不习武,你是他的宠儿,遂他亲自为你寻找,沈家出了个三岁就武功盖世的孩儿,遂单单为了你一个,死了我全家,沈家家大业大,一夜之间倾没,可是他杀我全家,与你何干?我仍然为了你那一丝天真,以及你对我所有的好,从不复仇,从不埋怨,甚至倾心为你,自古无情帝王家,我如今倒是真的明白了。”沈河像是反反复复记了许久一样,一股脑说了有生以来最长的一句话。
“那又如何?”齐峥问。
“那又如何?”兰幻站立着,看着醒来的陈翩,和齐峥说出了同样的话。
“你看我现在……”陈翩指着自己的伤口,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又不是不能说话了,刘岸黎已经去了。”兰幻轻蔑的看他一眼,道。
“咳,她去了也不过是听听大昭皇子与侍卫的那些事罢了,为什么杀她这个问题,非要亲自问么?”陈翩问道。
“过河拆桥的道理她并非不懂,但是她并非好奇心重,她大概不过是想要嘲笑一下陈默,他杀不了她。”
“大皇子当真觉得杀得了我皎星?啊切……”此刻被猜的明明白白的刘岸黎打了个喷嚏,失了一些刚刚出现在大皇子府并血刃全府挡她的家丁的杀气。
“沈河,杀了她。”陈默闻着浓厚的血腥味,盯着她手中的紫星剑,歪着头,冷冷道。
“是。”沈河只回了一个字,尖利的剑迅速出鞘,直逼刘岸黎左胸。
刘岸黎盯着沈河刺过来的剑尖,皱了皱眉,两只手指轻松捏住,又迅速收回手指,食指轻点剑身,沈河的剑被移了位置,自然也刺向了别处,沈河盯着即将中剑却不打算躲避的齐峥,住了脚。
一次不成,沈河便打算再次向刘岸黎刺去,刘岸黎再次躲过,道:“你能不能尊重一下你的对手,你看得清这把剑吗?紫星剑,陵国第一武士的剑,还有你怎么穿红衣服了?真丑。”
“阁下刘岸黎?”沈河盯着刘岸黎的剑,问道。
刘岸黎的名字在沈河的心中轻轻敲了一下,跟着他的眼中也似乎击出一丝光来,只是那样黯淡无光的眼睛,那一抹光明如同石沉大海,再无处寻。
而她的话,却一下下扎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显而易见,沈公子。”刘岸黎摆弄着剑穗上的荷包,道。
“沈河?”陈默一脸茫然的看着沈河,示意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公子,刘家对沈家有恩,我父亲自小就说过,刘家的人,我们是要感恩戴德的。”沈河同陈默讲话的口吻已经越来越冷漠,只是出于习惯,他从不会违背陈默。
“我爷爷,救过他爹,不过商贾人家嘛,自然就是在他们家危难的时候给了一笔银子罢了,刘家开国将军,而我爷爷当年又是陵国的第一商家,是以……”刘岸黎碎碎念的解释着。
“本宫不在乎这些。”陈默看着刘岸黎没完没了的话,除了在想为什么刘岸黎没死以外,还嫌她聒噪。
“齐兄,你想听的吧?是以当初沈家来陵国找我爷爷,说起来沈河咱俩还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叔侄,我得称你一声叔叔,但是既然八竿子打不着,我也不想叫一个跟我一般年纪的人做叔叔,怪吃亏的,不过你是守礼的人的话,我也可以叫。其实说来我娘当年嫁给我爹,皎月阁也没少捞了银子,重建杀手阁不花钱吗?我爷爷就为了他儿子娶得心上人,好几百万的银子……”刘岸黎看陈默不想听,转而打算向齐峥继续碎碎念。
“你能闭嘴吗?”齐峥看她虽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却也不想继续说话,遂帮了她一次。
“哈哈哈,好的,我不说了。”刘岸黎如此多话,不过同兰幻说的一样,她想让陈默看看,他想杀死她,她却活蹦乱跳出现在他面前,他想杀了自己又杀不掉的样子。
“话说,刚刚沈河一言不发,又是何意?”齐峥说起了最开始陈默的恶贯。
“那又如何?那能如何?他沈河,不过是我座下……”
“的一条狗罢了。”沈河道,“你说的我都办到,可是我办不到的,只能以死谢罪了。”
“我从来没有逼过你什么,沈河,我身边的侍卫换了一个又一个,你却一直在我身边。”陈默用最平淡的语气,同沈河解释着他在自己心中有所不同。
“他们为什么死呢?背叛,无用,我不过恰巧有用又不会背叛罢了。”沈河也一字一句,敲着陈默的心。
“咳,你俩晚上睡觉再聊?我们先说说正事。”齐峥道。
“本宫派人杀的,卸磨杀驴的道理你们懂吧。”陈默看着还在自己屋里的两个人不耐烦道。
“我知道,我来就是为了告诉沈河你的行径而已,即便他一生不会背叛你,但是有些他该知道的,他不能不知。”刘岸黎道。
随后,一红一紫离开了大皇子府。
“对了,刺杀我的,是沈家死士?”刘岸黎问道。
“是。”齐峥听言,突然想起了什么。
“血蛊!”二人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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