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样安静,不如姑娘来弹奏一曲?”陈默道。
“听奴弹曲有什么意思,不如玩点有趣的?”刘岸黎此刻并没有什么兴致弹曲,她忍得下不表露出自己的不愿,却无法弹曲给他们助兴。
“哦?玩些什么?”陈非见她并不愿弹琴,是以答了下来以免陈默再次为难她。
“飞花令吧?不过奴才疏学浅,若是丢了脸,还望各位皇子勿怪。”
“不怪不怪。”陈默一饮而尽,道。
“即使如此,姑娘先吧?”陈非狐狸眼笑眯眯地盯着刘岸黎。
“秋高气爽,佳节刚过,不如以月为令,花有清香月有阴,公子,请。”刘岸黎微微一笑,冲陈非摆了了“请”的手势。
“二十四桥明月夜,大哥?”
“月明欲素愁不眠。”
“峨眉山月半轮秋。”
“月……奴喝就是了。”刘岸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奴不通诗文,就不献丑了。”
“织月姑娘是要扫我们的兴吗?”陈翩见她有意藏拙,便起了欺负她的念头,只是奈何旁人在,不得已只得冷着声音。
“即是三皇子如此所言,奴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刘岸黎在桌底下狠狠地踩了他一脚,没有人看到,洁白的长靴上,多了一个小小的脚印,“那就……翩字如何?既然三皇子想玩,就以三皇子之名?”
“大胆!”陈默摔了酒杯,吼道,同时刘岸黎挪开了位置,跪了下来。
“无妨,大哥不知,臣弟这八年来甚是想你,能与你同席已是万幸,什么名不名的,大哥莫要因此怪罪一个姑娘。”陈翩毫无感情的说道,言下之意,即是为你来助兴,何必拿我来开刀?
“既然如此,你,起来,吓坏了织月姑娘,本宫的罪过了,翩?还是你先。”
“无碍,”刘岸黎从容不迫的坐回原来的位置,“翩翩又见新来燕。”
“翩……”不知是想不到,还是真觉无趣,陈默道,“无趣得很,吃酒,吃酒。”
几个人就这样沉默着,各怀鬼胎的吃完了宴。
夜色将近,也各自回了府,刘岸黎失魂落魄的,在小小的一方轿子里浅眠。
“星儿。”听到熟悉的声音。
刘岸黎听见,却未曾拉开轿帘,闭上眼睛假寐。
“堂堂三皇子为星儿驾车,星儿理也不理么?”外面的人继续道。
里面的人仍然毫无反应,继续假寐,反倒是寒江雪,抖了抖轿帘,道:“姑娘自是有姑娘的能耐,只是便宜了我这个小奴才,何德何能也有幸乘了三皇子的车驾。”
“不愧是星儿的奴才,果然也口齿伶俐得紧,即是如此,你也知你是何德何能,那就下去吧。”说罢,一把将寒江雪揪出来扔在地上,驾着马车飞快往城外去了。
浅眠的陈非未察觉异样,却听寒江雪一声“有人把织月姑娘劫走了”掉了头,随后陈默同陈非各派了家丁侍卫去追被“劫走了”的刘岸黎。
“星儿,你听,大皇子跟二皇子的侍卫都来了,星儿当真是祸国的狐狸呢。”陈翩说着,手下还专心的驾着马,马儿飞速的跑起来,一阵颠簸。
“哼,陈非不过是怕丢了人给他谋划,陈默就是单纯凑凑热闹罢了。”
“星儿,坐好了。”说罢,陈翩抽了一下马鞭,前面的马车跟后面的侍卫们同往城外走去。
“臣弟到了,大哥不必送,速速回府罢。”
“既然如此,本宫也早些回去,星夜遮云,怕是一场大雨。”
“正是呢,大哥慢走。”
马车车轮碾着陈非门前的地面,一行人马往大皇子府走去,没人看见有一个小随从,悄悄溜进了陈默的马车。
“大皇子,三皇子的马车里下来的,是白术。”
“白术?那想必带织月姑娘走的是我那三弟了?”陈默手里抚摸着玉佩,道。
“小的不敢妄测。”
“哈哈哈……有趣,织月那个小姑娘,查查。”
“是。”小随从又悄悄退下,仿佛从未出现过。
这边陈翩已经拉着刘岸黎的手下了马车,二人在城郊的小农屋内坐着,一言不发。
“是父皇安排的。”
“顾家兄妹二人,都是布衣出身,一个习武,一个学文,哥哥当了状元,妹妹自然也是掌中宝了。”刘岸黎道。
“我会拒绝。”
“我觉得不必,大皇子陈默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狱,想必皇上自有他的安排,不论是什么安排,都是对你和二皇子陈非之间的争斗不益的,顾状元脱颖而出,成了大昭宰相,不若您顺水推舟,给他一个人情。”
“你要我娶她?”
“有何不可,顾孟朝中定无助力,既然如此,公子你就是他的主子,顾孟清廉,别的法子肯定不行,娶了顾小乔,是唯一的办法。”
“我不是来同你说这个的。”陈翩捏着拳头,眼也不眨地盯着她。
今日的陈翩腰带间亦多了一条紫色绸带,头上的簪子也是紫玉的,而她一身紫衣,坐在一起,异常融洽。
“你若是喜欢,我可以为你舞一曲,不过劳烦你为我弹琴。”刘岸黎不接他的话,只说道。
“你在别扭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给你舞一曲罢了,就弹《关山月》吧。”说罢,将自己的琴抱起来放在他怀里。
两个人,一人弹琴,一人起舞,刘岸黎墨色的长发随着一圈又一圈的舞蹈飘起。
“你自走你的路,陈翩,我也自走我的路,心意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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