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回府,刘岸黎直接弹了弹腿甩了脚上的一双靴子,道:“刘宁,给我捏捏……”突然想起好久未见过刘宁,自己离开的时候一句话也没同他说,就这样离开,摸了摸鼻子,暗骂自己真不是个人。
却见陈翩随后就进了自己的屋子,疑惑的问:“不是各回各家……咳,各回各房吗?”
“有些事情,总该有个商议。”陈翩道。
“什么事?”刘岸黎蹙眉,又有事,他觉得身心俱疲。
“就是今儿中午,你想吃什么,再过一会,就要过午了。”
“醋溜肉段,老鸭汤,酱鸡腿,剩下看着来吧,哦对了,你们厨子会不会做酱土豆啊?”
“我问问。”
“白术。”陈翩喊道。
“在。”
“问问厨子,会不会做……嗯……什么?”他又回头看向刘岸黎。
“酱土豆。”
“去吧。”
“……公子,我是护卫。”白术悲愤的答道。
“嗯,快去,一会过午了。”
“……”
“如果不会的话就不用做了。”刘岸黎添话道。
“……”白术甩了甩袖子,扬长而去。
“这样会不会太欺负人了,公子?”刘岸黎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说呢?”
“公子你在害我?”
“替你报仇了。”陈翩莞尔一笑,“库房有一个紫竹雕花的紫玉花瓶,是母亲给我的,据说是你母亲当年一掷千金买来的,上面的竹子栩栩如……”陈翩话还未说完,刘岸黎一溜烟没了影。
“公子,为何不早说啊?”刘岸黎气喘吁吁的抱着花瓶,却看桌上已经摆好了菜,满是幽怨的问道。
“哦?怪我了?如果这个被白术弄碎了,我看……”
“公子英明。”打断了陈翩的话,又径直走进卧房,摆在了榻上的小桌,又细细欣赏了一番,直到陈翩说饭凉了,她才出来做好吃饭。
那酱土豆是刘宁的拿手小菜,说是跟自己母亲学的,偶然想起了刘宁,所以突然很想念那个味道。
前世独身十余年,他早已习惯一切,所以没了刘宁,也没什么不习惯,毕竟从灵魂里,她已经不是事事需要人伺候的少将军了。
“在想什么?”陈翩吃完,漱了口,问道。
“在想没有酱土豆。”她杵着筷子出神,突然回过神来,还将心里话讲了出来。
“呵呵,堂堂陵国的金昌少王,竟然喜欢吃那种腌制粗食么?”
刘岸黎看着陈翩笑了笑,并不答话,前世偶遇山崩,二人拼了命逃到了山下,好不容易来到一户农家,家中无人,菜园子里全是土豆,她也是回忆着刘宁的做法做出来的,虽然味道不佳,但也下得了口,堂堂皇子,也是吃了足足半个月的酱土豆,那段时间,虽是粗茶淡饭,可二人为了躲避陈非的追杀,却也是不得已留在那里,那是她最快活的日子,没有仇恨,没有权谋,每天日出日落,陈翩也是待她最温柔的时候。
“公子,有时候,有些简单看不过眼的东西,或许有一天想得,却穷其一生都寻不到了。”刘岸黎突然深沉地感慨了一番,说完却不正经的对陈翩吐了吐舌头,继续吃饭。
一语成谶,曾经简单触手可及的,后来陈翩终其一生也再也碰不到了,上穷碧落下黄泉,落入尘埃无处寻。
“皎星,吃好了吗?有客人来了。”陈翩问。
“谁啊?让他进来就行,人吃饭不是天经地义,有何见不得人?”刘岸黎一旦被阻止了吃饭,就会脾气大,说话也不耐烦起来。
果不其然,她上一句上完,白术下一刻就进来了,看了一眼没什么吃相的刘岸黎,翻了个白眼,道:“公子,胡将军来了。”
“请进来吧。”陈翩瞥了一眼刘岸黎,道。
“这……”白术支支吾吾的。
“无碍。”
胡奋低着头进来,冲陈翩跪下叩首道:“三皇子千岁。”
“起来吧。”
胡奋看着在吃肉的刘岸黎,惊诧的语无伦次:“你……你你你……你是那天的……”
刘岸黎听到有人大概在说自己,咽下嘴里的肉,却被噎住,又不得不喝了一口眼前的茶水……
“那是我的……”陈翩扶额。
“你漱口的?”刘岸黎问。
“不是,刚放在这里晾晾。”
“那没事。”然后她未曾注意过对着茶杯若有所思的陈翩,偏过头看向那人,一看是胡奋,突然勾起嘴角,捏了捏嗓子,“咳咳……爷可记得奴家啊?”
“自然……织……织……织月……月姑娘……”胡奋搓掌的同时,又瞟了陈翩一眼,却见那翩翩白衣公子,并未看他,只盯着刚被另一人用过的茶杯出神,还从脸红到了耳根,登时想到了一些怪异的事情,又惊悚地低下了头。
“织织织织什么呢胡大将军,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皎月阁皎星。”
一听说皎星,陵国的杀手,世间已无几人能与之抗衡,胡奋又捏了一把冷汗,想到自己竟然敢泰然的调戏她,又抖了三抖。
“将军放心,本公子不会要你的命,同样允诺你的,也会照做,不过……”
“公子但说无妨。”胡奋果然会拍马屁。
“陵国国灭,那老皇上不会这么快找到那么多地方官去管,陵地的摄政王……”
“臣必然推举三皇子!”胡奋显然不那么会说话了。
“三皇子大业在身,胡将军。”
“那……”
此时陈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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