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游一口饭还没咽下去,含糊不清地问:“干活?干什么活呀清清?”
“季北这片是苏先生的辖地,我们在这里白吃白住这么多天,如今人家碰上了难处,自然是要好好帮助的。”林延接过话,拿好佩剑站了起来。
“这话说的不错。果然还是你们师徒二人最有默契。”玄然一手抱剑,一手拉起旁边醉心于吃饭的玄游。
五个人拿好各自的佩剑,出了苏宅,往城南的方向去了。
虽说是这些年汪家没落了,但也不至于把宅子选在这么一个荒僻的地方。来来往往进出季北,车马行人恰好走的是旁边那条路。苏宅的府邸被花花草草掩盖在角落,若不是有意去寻,单看从草丛中露出来的那一角,大概真的会觉得那就是一个坟堆。自从汪家出了那种蹊跷的事,他家旁边那条进出季北的主干道也没人愿意走了,大家宁愿绕远多费些功夫,也不愿意走这条道沾了晦气。原本就寂静无声,现在少了远处的车马喧嚣,汪家宅院像是一座鬼城。众人寻了许久,也没找到平日里汪家的人进出府宅的那条小路,只能拿着佩剑敲敲打打,让花草折着身子给自己让出一条路。
众人在汪宅门前逗留了一会儿。
“气场正常。宅内,有人的喧嚣声。”离南闭着眼睛,此刻汪宅门内的情景全都一清二楚地展示在他的面前,“但是……我……感知不到。”
“感知不到什么?”玄游紧紧抱着浪一,很是着急。
“人。”
玄游此前并未好好见识过离南的冥想术,也不知道他的冥想术在全九州连子期仙人也无法比拟,看着这个平素里最是喜欢嫌弃自己的离南,想着他刚刚说的那番自相矛盾的话,觉得自己终于算是有了好好寒碜他一番的机会,于是抱紧浪一,撇了一下嘴,上前推门。双手刚要用力的时候,大概是忽然记起了仙门世家子弟的礼数和规矩,于是尴尬的咳了一声,敲了敲门。
咚咚。
本来就是想做做样子的,根据传言,汪家府宅里的人都平白无故失踪了,谁还跑回来给那傻小子开门。玄游敲完便也觉得自己八成是傻了,心里估计着这会子身后那四个人是不是在笑话他。他正想着,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漏出一道缝,缝里探出个脑袋,那人装扮是家仆的样子,大概是觉得有人扰了他们的清静,表情很是难看,皱着眉,昂着头,眼睛眯成一条缝,恶狠狠地瞪着玄游,半晌,挤出两个字:“干啥?”
玄游倒吸一口冷气,吓得后退了两步。看了那人良久,一句话也没说。
南清看着开门的那人,气色红润,神情自然,举手投足并无异样,想起今早离南说过的传闻,皱紧了眉头。玄然心里骂了句娘,回过神来,一抬手,用着仙术便把玄游给拖了回来。那门一开,林延便像条件反射一般警惕的举起目沙,向前一步,挡在众人面前。离南眉头紧皱,欲言又止。
“这位小哥,我们想找一下汪家家主。”南清也向前走了一步,大概是个子高些,腿也长些,总觉得这一步比林延的大,于是南清顺势把林延和众人挡在了自己身后。
“不在。”那看门的小生看上去不想多说话,报完两个字,便低头想关门。
“生意上的,赚钱的事。”林延对他喊道。
那看门小生听罢犹豫了一下,拉开了大门,示意让大家进去,头也不抬:“等着。”
汪家府宅远不像传言那般,什么深更半夜偷鸡摸狗,什么一夜之间无影无踪,什么顷刻之间家破人亡,今日真正到人家府宅里见了,虽然是个落魄的香料商人,却也是能称得上家大业大,院内的宅邸修的气派豪华,花花草草也是被修剪得格外精致。什么小桥流水,什么花草假山在他汪家府宅里一应俱全。果然是家大业大,刚刚用过早膳,众人便开始忙着筹备午餐,仆人侍女来来往往,见了他几位客人头也不抬一下,只顾忙着自己手里的活计。
玄游此时此刻又想作妖,利用自己的绝世美颜和乖巧品行,去那些侍女嘴里套些话,他见一侍女提着水桶匆忙过来,便把浪一挡在他面前,顺手接过侍女手中的水桶,哎呀哎呀地叫着:“你看看你看看,怎么能让姐姐做这么重的活。”
那侍女不说话也不行动,只是低头看着地。
玄游大概意识到自己“姐姐杀手”的名声不保,便把自己的样子和声音弄的更乖巧了些:“姐姐,你们家家主这是去哪里了呀?”
“不知。”那侍女淡淡地回道,说完,接过水桶便走了。
看门的小哥回头一看发现众人没有跟上来,心中有气,骂骂咧咧地折回来,对着那边愣在原地的众人喊道:“过来!”众人便回过神跟了上去,小哥把大家领进待客的大厅,转身就要走。
“小哥,请问你家家主何时回来?”林延问他。
“不知。”
“那我们要在这里等到什么时候啊?”玄游日常发牢骚。
“不知。”那小哥的话语音调远没有他的表情丰富。说完两字,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玄然在心里骂了句,怀疑汪家的都被南清传染了惜字如金的病,能少说便少说,像是多说一个字便会要了他们的命一样。大家在带客厅被安顿了下来,静心等着明知道不会来的家主。玄游实在是跳脱,这会时候,居然会想起来刚刚在门外离南说的感知不到宅院内有人的话,便面露欣喜,阴阳怪气地对离南说:“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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