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什么,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众人围在一起,南清、林延和玄然一人一句,面面相觑,点到为止,一个眼神,那些没有说出的话,没有说出的情节大家都已经懂了,只有玄游那个小可怜,杵在一边,这边看看,那边看看,三人一人一句,到最后简直是把他说的糊涂了,在一边捋着头发,什么也听不懂。
“子期仙人掳走了那一千多号子弟,且栽赃嫁祸给了林延。”南清对他解释。
“啊?不可能!子期仙人在九州想灭掉一家仙门,谁敢说一个‘不’字,且以她的性子,如此的敢作敢当,还会怕我们讨伐么?”玄游一听有人说了自己偶像的不是,心里千般万般个不愿意,林延抬头看看他,少年皱眉嘟着嘴,若不是自己现在身处这样的境地,实在是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他倒真想过去摸摸他的头,毕竟这少年如此可爱。玄然看了林延一眼,怕他心中不快,但是这样护着自己崇拜的人的心思,林延比谁都感同身受,谁若是讲了南清一点不是,他必定是要好好地找那人算账的。
“是啊,这也是我们的疑惑呢。”玄然说完,低头好一阵不语。
“那子期仙人栽赃嫁祸给林延干嘛呢?想让九州都与他为敌?想让他声明败坏?想让他死?”玄游仍是不放弃的,想尽力找出什么证据说辞,好替偶像摆脱那莫须有的罪名。
“死——倒是不可能,想让一个人死,对子期仙人来说,不就是动动嘴的事吗?”玄然随即就否定了最后一个猜想。
“那便是想让九州都与我为敌,想让人人都对我敬而远之,想让我一生孤独无依。”林延垂着头,额角的两缕发丝垂下来,顺着他的呼吸,一动一动。
“干嘛要让你这样啊!林延,子期仙人与你有什么过节吗?”玄游侧着身,拿自己的佩剑浪一对着身边的那棵柳树敲敲打打。全然没有看到林延那垂头丧气的样子。
“或许是因为我的身世吧……蓝血族,在九州仙人们的眼里,便就是这样粗鄙卑贱吗?”林延的那两缕发丝垂下来挡住了自己的脸,南清撇过头看了他一眼,然后默默走过来,站在他身边,捏了一下他的右肩:“不要多想。”
玄游那少年见听林延的语气不太对劲,终于算是回过神,知道自己说话应该注意些,便把浪一重新抱回怀里,朝着林延走过来,在他面前犹豫了一会儿,不顾南清恶狠狠地瞅着他,战战兢兢地勾上他的脖子:“林延,我以后叫你‘延延’好不好?这个名字很好听呢,你知不知道,我第一眼见你,就对你很是喜欢,觉得我们一定是会有缘分的。以后你要常来云蜃仙境做客,我父亲,哥哥都喜欢你,我们可不可以都叫你‘延延’呢?”
南清停了玄游那番腻言腻语,心里一阵作呕,闭眼皱眉,直想扶额。
“哎哎哎,行了行了。”玄然见弟弟那个样子,大概也是觉得丢人,过去把他那只不安分的胳膊硬生生地拽了回来,然后把玄游挡在自己身后,自己攥着林延的胳膊:“林延,子期仙人做事一向不需要理由,她的丧心病狂九州尽知,对你如此,多半有只是因为她今日觉得无聊了。南清说的对,你不要多想。”
林延被三人围在一起,抬头看看大家,鼻子有些酸。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话用来林延身上实在是有些不妥的,林延总觉得自从自己从青城云端出来,就变得格外的容易伤春悲秋,从前在云端野生野长,嬉笑怒骂,唯独就少了悲。从前吃了豹子胆,南清练剑读书这种正经的时候,林延也常常嘴贱,笑嘻嘻地调戏他师父一番,然后被罚跪,罚站,不但不思悔改,反而贱兮兮地思考下次又该怎么去套他。或是有的时候,和离南,为了谁多吃一个果子,多洗一件衣衫,沐浴少用一桶水的事情,吵得整个青城云端的生灵不得安宁,每当那个时候,有些白尾的狐狸就成群结队的跑过去劝架,大家“吱”一声,围着两个为一点小事吵得面红耳赤的公子,这场面看上去,也很是壮观。从前青城云端的林延,潇洒自在,活泼外向,远不是如今的样子。
忽然,玄然手中出现一个桃花幻影,然后在他掌中旋转了几下,便慢慢消失了,玄然面露轻松:“那些人走了,父亲和仙境无碍。”
“现在便可回云蜃仙境了吗?”玄游问道。
“九州不可再回。”回去?等着冥王的人跳出来,把自己的宝贝徒弟拐回天宫?南清自然是舍不得的。
“那要去哪?”
玄然低头想了一下,忽然面露欣喜,看似像是已经想到了对策:“走,去季北。”
之前说道,妄虚仙门的仙主玄江有一位民间挚友,是个诗人,却也十分精通药理和历史,此人名作苏木凉,虽是个凡人的身子,但是思想境界却远超凡人。玄江仙人和这位苏先生交情匪浅,把自己的底细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出去,且常常带着自己的孩子前去拜访。这位苏先生呢,虽然每天见的都是只有在戏本子和画本子里才能见到的神仙,却没有一点惊讶,一如往常的待客送客,看待他们,就像是看做平凡普通的人。若是换做旁人,夸张一点,疯了都有可能。可能也就是欣赏他的淡定这一点,不会给自己添麻烦,且多了个好友谈心,玄江仙人才时不时地往民间跑,甚至为此修了密道。季北,就是这位苏先生的老家。
苏先生靠着在朝廷做官换来的那些银两,修建了一座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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