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晗气沉丹田,将气贯于剑,以一招落花流水向黑衣人迎去,就像魅影一般穿梭在黑衣人之间而不被捕捉。
萧晗冲天一跃,登时黑衣人伏于地,难以再反抗。以清霜剑抵在地上,萧晗单膝跪在地上,晦暗不明的脸缓缓扬起又抬起血色未褪的眸子,她声音杀伐未断,狠戾之余带着冷酷:“想要捉我,胆色除外还要能力!”满满的不屑,满满的轻蔑。
黑衣人还在地上挣扎着,尤其是那个为首的黑衣人还抬着恶狠狠的目光死盯着萧晗。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给平静的夜平添了一份振聋发聩。
“公子。”玉蘅来到萧晗身边伸手扶她,萧晗自己却撑着剑起来了。
黑衣人惊诧地望着萧晗,萧晗武功已经到了这一地步了?他们还以为萧晗最后那一招是破釜沉舟,却不想她根本没一点大碍就将他们二十多个武功高强的人打得无还手之地。
“公子的武功又上了个境地!”玉蘅惊喜道。自来了建康萧晗便许久未动武,却不想她不动便不动,动了便是一鸣惊人,没曾想只一年多的时间她的武功已经精进到如此地步了。
只有萧晗自己没有惊讶,因为她深知这缘由,当初她初见识庾翼一身武功,又被他所迫,心中又气又不甘,于是激愤化为动力,一心想着打败庾翼,故而有了如此进步,可是她还是打不过庾翼。及此她心下一黯淡,血腥的面色也逐渐褪去。
马蹄声笃笃而来,忽然在她们面前停了下来。
“公子。”一个长相妍丽的少年朝萧晗奔来。
“流觞。”玉蘅见来人亦是十分惊喜,又见后头走来的两人唤道,“玄镜,如轩。”
“公子,你没事吧?”流觞拉着萧晗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又是高兴又是担心。
“他们,一个不留。”萧晗任流觞拉着淡淡地对玄镜如轩二人吩咐道。
玄镜如轩二人是惯常做这种事的人,当下也就提了剑走过去。
“慢着”,萧晗瞥了一眼身后,淡淡地道,“拖远了了动手。”
后头毕竟还有战战兢兢惶惶恐恐的百姓。
萧晗向那些百姓走进,仔细看了看果真死了三个,其余人则有些轻微的伤势。
“到底是我拖累了他们”,萧晗闭眼轻轻地揉着眉心,道,“回头好好补偿他们的家人。”
近来萧晗心烦的时候总喜欢做这个动作,玉蘅看着也叹了一口气,道:“是。”
命是钱买不来的,但能补偿的也只有钱。
场面略略有些伤感,流觞忙转移话题,摇着萧晗的臂膀欢快地说道:“公子,我们总算找到你了。”
他就像一个稚童,拉着大人的手臂乞求着爱抚。
若是换了平日萧晗定是摔了流觞的手,骂他任性不懂事,但这次她却任由流觞拉着自己了。
“怎么才来?”声音中带有责问,但是萧晗并不是在责怪流觞他们来晚了方才没给她搭把手,而是隐隐带着担忧。
流觞叹了口气,耷着头,幽幽地道:“路上很不太平,我们好不容易甩掉那些人到了番禺境地,却又不知公子在哪儿。后来玄镜听说庾翼在丰城那边,便肯定公子也在那儿,如轩也同意过去,我们便朝了丰城去,半路上又听沅城出了位天神,我想肯定是公子,便不顾他二人的反对过来了,他们无奈也只得跟着我。”
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促狭,倚着萧晗的手臂得意地说道:“还好我过来了!”
“噗!”一切都还好好的萧晗却猝不及防地呕出一口鲜血。
“公子!”流觞玉蘅同时惊呼。
“公子,你怎样?”流觞焦急地问道,“可是方才伤到了?”
“只是气血上涌罢了!”萧晗满不在意地擦掉嘴角的血渍。
“气血上涌?”玉蘅狐疑,挤开流觞拉着萧晗的手搭在她的腕脉上,不过还好真是如她所说真是一时气血上涌罢了。
可是玉蘅还是忍不住念叨道:“公子,你素日又不好生休息,今次又有这样一番打斗怎能没事,我看你还得好生休养一番。索性流觞他们也来了,你这次非听我的话不可!”
玉蘅态度很强硬,自来番禺公子日日为疫病之事鞠躬尽瘁,瞧她的做法怕是铁打的身子都熬不住。
“公子,再大的事你也要顾惜自己啊!”流觞听玉蘅一席话才知缘由,不由地惊呼。又望向玉蘅颇赞同道,“玉蘅说得对,公子必须要好好休息了!”
萧晗不禁抚额,原本她身边就有个玉蘅念叨,这下又添了个流觞!
不过她倒真觉得流觞的性子有些像女子,他是几人中最小的,在桃源时一直是玉蘅负责照顾他,玉蘅待他如亲弟一般,可能这性子也是深受玉蘅影响吧,不过玉蘅倒是比他沉稳得多!只是可惜他无论如何也不肯叫玉蘅一声姐姐,日子久了玉蘅也就不再要求了。可能在他心中出了萧晗便是玉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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