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郎便死了?”萧晗明知故问。
“不,阿郎怎么可能死!”槐荫扬起头目光幽深,幽幽地看着萧晗道,“娘娘怎么可能杀阿郎!”
“阿郎心中还有娘娘,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她;而娘娘,心中亦有阿郎,所以绝不可能杀死阿郎!”
“那酒,并非毒酒,对吧!”庾翼问道。
“对。娘娘在阿郎衣裳里放了张纸条,她说新蔡王已死,活着的是阿郎,让阿郎以阿郎的身份好好活下来。”
“孤独一生,无颜于世”,萧晗喃喃,若有所思地说道,“所以师父一直遵守着这个誓言,他一直还念着揽华!”
“只是再也不能见到揽华了”,庾翼亦叹道,“或许这魔障再也解不开了。”
二人正自语间,槐荫忽然清醒了,她看着萧晗与庾翼,癫狂道:“你不是阿郎,你也不是娘娘!”
萧晗正欲拉着她,却不料她猛地跑了出去,还嚷道:“娘娘,槐荫说了,槐荫对不起您!”接着那身影便消失在了茫茫月色之中。
“让她去吧!”庾翼长叹道。
“什么时辰了?”庾翼回过头看着更香问道。
萧晗亦回过头,答道:“五更已过。”
“五更?”庾翼忽然拉起萧晗的手,向外走,道,“我们得赶紧去宝乐宫。”
“宝乐宫?”
“对。”宝乐宫正是庾翼在宫中宿的宫殿,还是皇帝亲赐给他的,可谓荣宠非常。
“喝茶吗?这儿有御茶。”庾翼拿起茶壶为她倒了一杯,笑问道。
“庾翼”,萧晗端起茶抿了一口并不在茶的味道,而是唤着他说道,“师父的事,别说出去!”
庾翼笑了笑,温柔地看着萧晗,温言道:“且安心,他亦是我师父,再说此事亦关乎我故去的姑姑,我岂会轻言。”
“你将我带到此处有何谋算?”
“谋算倒说不上,只是为你除去某些肉中刺!”庾翼把玩着玉杯,笑得一脸深意,“宫中还有件事没了结,你不会忘了罢?”
“这一qie皆是你算计好的?”
“还记得凤皇吗?”庾翼凝着她问着,并不回答她的话。
“凤皇?”萧晗惊讶,“凤皇不是已毁吗?”
庾翼轻笑,起身向纱橱中走去,没多时便抱出一方熟悉的琴来。
“我寻了能工巧匠费了一年之久才将其修好”,庾翼将琴递给她,温言道,“试一下罢!”
萧晗接过凤皇,轻轻地爱抚着琴身,被摔得那般狠竟不见任何裂痕,可见庾翼是费了心思的。
挑了挑琴弦,还是一样妩媚的音色,萧晗喜出望外,抬眸真心向庾翼说:“多谢。”
“不谢。”庾翼眉眼弯弯,眼中绽放出透亮的光彩,越发显得神采非凡。
从明月到朝阳,宝乐宫的更漏似乎更慢一些。
“进去搜。”皇后站在宝乐宫门口,今儿一早起来皇后便听宫人禀告宝乐宫亮了一宿。然而阿翼随陛xia在外,那么出现在宝乐宫的只可能是失踪的萧晗。
“庾,庾公子,怎么是您?”羽林卫头目惊呼道。
“如何不是我?”庾翼笑得一脸坦然。
“阿翼?”皇后拨开羽林卫亦惊诧地看着他。
“娘娘万安!”庾翼欠了个身行了个礼,萧晗亦随之行了一个礼。
“胡闹!”皇后柳眉一竖,怒道,“你不随着陛xia回来作甚?”
“娘娘且放心,是陛xia命阿翼回来的!”庾翼意味深长地看了皇后一眼,继续笑着道,“再则陛xia今日也快回宫了。”
“燕赵使节将至,陛xia命阿翼回来同萧晗安排具体事宜。”
“使节事宜自然由有司各部安排,如何有你的事?”皇后不满地瞥了庾翼一眼,最终目光落在萧晗身上,顿时向羽林卫命道,“将萧晗抓起来。”
皇后命令一下,羽林卫登时便把萧晗团团围住。
原来庾翼之所以带她去冷宫并不全是为了探究师父,更多的还是为了保护她。皇后对萧晗是有芥蒂的,肯定会借此事小题大做,而庾翼则尽一qie可能拖住皇后然后等到今日皇帝归来。
“我看谁敢!”庾翼威气凛凛,很是煞人。
“阿翼!”皇后亦怒喝,近来她对庾翼越来越不满,这阿翼愈来愈任性而为了。“你这是在干什么?”
“娘娘要抓萧晗总得给出个由头!”庾翼好不退缩地与皇后对视着。
“阿翼!”皇后再一次怒喝,然而面对这暴喝庾翼竟没有一丝惧怕。皇后心中庾翼,一旦坚持的事绝不可能放弃,故而登时语气也就软了下来,与他一一数着萧晗的罪过,“两日前婉美人与人私通,宫人指出此人乃萧晗,本宫派人去寻他他却杳然无踪,后来当夜嫣夫人宫里便出现黑衣人,便在昨夜孙充华宫内又出现了黑衣人,此不是萧晗又是谁?”
皇后话音方落一串尖俏的声音便落尽了宝乐宫,一听这声音娇扬跋扈至极,此不是张扬的嫣夫人又是谁。
“看这模样本宫还以为皇后在与庾公子理家事呢?”嫣夫人见着皇后也只是浅浅行了一个礼,那挑着的凤眼亦是轻狂至极。
再一看,同时又有许多妃嫔涌了进来。其中亦有庾翼说像个谜一样的宋夫人。
“妹妹的消息当真是灵啊!”皇后素来与嫣夫人不对盘,因此也讥诮了回去,只是皇后有皇后的仪度她自然不能像嫣夫人那样傲慢无礼。
“我不也是来看看夜闯我寝宫的黑衣人嘛,若我这都不该知道,姐姐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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