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多思,彻夜未眠,萧晗也拿不准庾翼了,今夜发生的一qie恍若一场惊梦――女儿身暴露――庾翼会武功――庾翼是登徒子――自己怒了羞了!那一幅幅画面不断地在脑海里飘荡,久久挥散不去。
翌日,时光平静得宛若一潭死水,外面也丝毫没有一丝动静。无论是玉蘅还是萧晗心下都像落了一块石头,看来萧晗料得果然没错,昨夜之事只有庾翼一人知晓。
“主子也可安心了!”玉蘅为萧晗添着茶道,这都过了几日了,也没有什么关于主子的传闻传出。
萧晗不置可否,边处理着文案边说道:“他对我起了兴致,只要这兴致一日未散他便一日不会动我!”萧晗依旧卖力地为庾翼处理着这些繁杂的江州事物。
“主子,谁要动你?”如轩走了进来,想来他也只是听了个一星半点,故而有如此疑问。
搁下文案,萧晗抬头却并未回答他的话,只是淡淡地问道:“你有何事。”
如轩这才想起来,忙道:“主子,那白芷在门外候着,说是庾五郎请你前去!”
听到庾五郎这三个字,萧晗的眉毛几不可见地动了动,沉吟了半响她才起身道:“去告su他,我即刻前去!”
“主子……”玉蘅欲言又止,方才熄灭的忧虑又重新燃了起来。
萧晗没有说话,连忙快步将几个小瓷瓶藏入袖子中又携带了许多银针。
“主子,将清霜剑也带着吧!”玉蘅取下剑。
萧晗回过头,看着她愣了愣才摇头说道:“我此行前去又非赴死,再则纵我带着清霜剑我又打得过他吗?”
“且放心,此行他至多不过戏弄我一番。”萧晗虽然嘴上说得轻描淡写,但实则有些厌恶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轻薄与戏弄。
言罢,那白衣袅袅的背影便消失在玉蘅的眼帘中了。只剩玉蘅抱着剑叹着气。
“萧晗,公子在船舫等你。”白芷坐在车架上,冷冷淡淡地对萧晗说。
看也不看白芷一眼,萧晗冷冷冰冰地上了车,也不再言语。白芷心里冷哼了两句便也驾驶着车去了。
今日的车架不似往日的华丽,反倒是极普通,普通到放进人群中都不显眼。白芷驾着车七绕八拐,几乎在街上兜了好几个圈,全然不像去什么船舫。萧晗丝毫不担心,庾翼之所以如此安排定是要做什么大事,否则也不会嘱咐白芷要小心后面是否有人尾随。果然在绕了许久之后他才将车驶入一条僻静的巷子,然后经过一条偏僻的郊区。
在杳无人烟的小道上行驶了许久,才缓缓停了下来,只听白芷道:“萧晗,公子在船舫上。”
果然,当萧晗掀开车帘时,好几艘华丽的船舫停泊在江岸组成了一支船队,每艘船上都悬着一面旗帜,旗帜上写着“贺”。萧晗竟然没有丝毫的迟疑,大步流星地上了船舫,看着萧晗上了船,白芷也迅速将车架给处理了免得令人生疑。
“卿卿!”庾翼翩然回头,回眸一笑。自知晓了萧晗为女子之身后,他对她是愈发地暧昧。
每每听到这个称呼,萧晗心中都是一阵恶寒,那眉毛不悦地挑了挑。然而庾翼却像是没看见她的不适似的,竟过来拉起她的手,温柔地道:“卿卿,过来!”
萧晗下意识地避开他的手,冷冰冰地道:“公子召萧晗前来有何事?”
庾翼的手僵在空气中,他笑了笑才回归正题:“你那日不是说‘暗度陈仓、诱敌至深’吗!”
“公子有妙计?”
负着手,庾翼笑得很有自信,徐徐道:“你说这十来日的安静能否令敌人掉以轻心?你再想想当年那暗度陈仓之计究竟如何!至于诱敌至深,萧晗,你我共涉险境,你可惧怕?”
嘴角的笑风轻云淡,庾翼那双闪耀着华光的黑曜石般的眸子专注地凝视着萧晗。
听着他的话语,看着他的神情,萧晗忽然明白了些。所谓暗度陈仓、诱敌至深便是让敌人以为我方没有了动作而掉以轻心然后再将自己置于险境利用敌人所迫切需要的东西来引诱他从而一举将其歼灭。
可是说了那么多,那究竟行事计策如何呢?这还是一个难题,必需要各个方面都布置得完美,否则便是打草惊蛇,所以这也是一步险棋。
似乎看出了萧晗的疑惑,庾翼又解释道:“如今至张氏出事以来也有近半个月了,蛟龙水匪人数众多供给需求定是极大的,如今他们瑟缩了这般久,若是再不补给物资怕是要不攻自破了。然而如今有如此张扬的船队在他们眼皮底下活动,你说他们值不值得冒险呢?”
闻此言,萧晗豁然开朗,她知晓他的计策了。好一个“贺”氏商船,好一个暗度陈仓、诱敌至深。众人皆以为庾翼不会有动作了,谁知他早早地安排了一qie。
眸光一斜,萧晗潜意识地觉着不对劲儿,果然在她打量那些水手仆人时,那些水手仆人也正在用凌厉地目光打量着她。见她瞥过来的目光,那些水手仆人立马垂下目光自顾自地做起事来。
“这些是庾氏的死士私军?”庾氏的死士私军岂又是一般官兵能比的,如今颍川庾氏能与琅琊王氏比肩,这死士私军所起的作用很大,传说庾氏的死士私军冷血无情手段狠辣。
庾翼笑了笑,不置可否。
如此可见,庾翼是在为把江州划到庾氏势力的准备了。一庾氏私军之名平复江州,那功劳自然也寄在庾氏名下了,而动用官兵则完全不同了。
“公子,一qie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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