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皮火车坐的满满当当,男女老少数不胜数,过道上人头攒动,比过年还热闹。甚至还有人泡面追剧,有点儿过年内味儿了。
可这他妈也不是过年啊。
这是去三危川,群魔聚集的地方。
就算这火车只到达临近三危川的边陲小镇,平时也没那么多人呐。
干什么?
就在谢思飞他们几个满脸问号时,我突然看见那些人要么背上背着大刀,要么腰里揣着符纸,要么手上拖个罗盘,才明白他们跟我们一样,是去封魔的。
谢思飞还专门儿找了个嘴相一看就藏不住事儿的小年轻打听了打听,确定他们都是玄道两门前往三危川封魔的能人异士,这才放心举着行李往前找座位去了。
我们的座位在车头临接热水的六人座位,到那儿时已经有个染黄色泡面头的小伙子坐在靠窗位置了。
那货这会儿正双脚搁在板子上,一手捧着个热气腾腾的康师傅泡面纸桶,吃的吸溜溜直响,另一只手又托着台破破烂烂的手机在那儿冲着话筒怪腔怪调的,露出个憨男之笑:“表妹~在不在~”
我一听,哟呵这广西老表啊!
立马那边秒回,只听一个萌妹子嗲声嗲气的操着一口广西腔:“表妹,在不在?”
“卧槽!”
黄毛伸出袖子抹了把鼻涕:“她咋学我说话?”
眼珠子一转又露出个窃喜的表情:“嘿嘿嘿,看我咋套路她。”
跟着又按住微信上语音键露出个痴汉笑:“你吃饭了吗?”
妹子秒回:“你吃饭了吗?”
黄毛喜不自胜,对着话筒轻声质问:“你干嘛学我说话?”
妹子又立马回过来个语音:“你干嘛学我说话?”
“嘻嘻嘻嘻!嘿嘿嘿!”
黄毛立马捧着手机亲了一口,又将手机举到脸上遮住几颗大黄牙,露出点儿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娇憨:“我喜欢你!”
语音发出去,他立马摁灭手机屏,一副怪不好意思又胸有成竹的样子,抱着手哼哼唧唧:“等着吧,一会儿你再学我说话,我就将计就计,让你做我女朋友,哼哼哼!”
半晌那碎的跟蜘蛛网似的烂手机屏又重新亮起来,他赶忙打开键盘锁,迫不及待点开那条语音,却只听见妹子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吃了!”
卧槽!
黄毛气的泡面差点儿摔一地:“无情!这女人咋不按套路出牌呢!”
跟着旁若无人的往后一靠,白眼翻翻望着车厢顶:“渣女!人间不值得!!呜呜呜。人家就想临走前听你说一句喜欢,有那么困难吗?”
“哎哎哎!哥们儿!”
我见他横七竖八躺在椅子上,一个人占了三个位置不说,还把东西扔的哪儿哪儿都是,就上去拍拍他:“给让个座儿呗?”
黄毛这会儿正忘我的投入和妹子的对话,以及被妹子拒绝后的伤心欲绝,完全没发现有人,一听这话顿时挣扎起来看了我们一眼,又是一声:“卧槽!”
没等我问咋,他又连连摇头:“这么年轻,又长的这么好看的几个人,也来封魔?可惜了可惜了。”
我一听,这是什么意思?
话是好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
正好这会儿我和谢思飞也已经把行李放上去了。
谢思飞早按耐不住一屁股坐在他边儿上,拍拍他肩膀:“哥们儿,你几个意思?”
“听你的口气是觉得我们太年轻啊?”
“你岁数也不大嘛!”
“看着跟我们差不多,怎么你去得我们去不得?咋地,那魔是你家的啊?”
“不是不是。”
黄毛一听这话也不恼,笑嘻嘻的:“我不是看你们几个俊男美女的,长的都太好看了嘛!?”
“这回三危川封魔,凶险万分。”
“一不小心就会送命。像我这样的歪瓜裂枣,死了就死了,你们长那么好看,大好年华的何必冒这个险呢?”
“我要长的有你们这么好看,早找个漂亮妹子共度一生去了,还上这儿来参和什么?”
谢思飞不可理喻的看向我:“师兄你听听,他说的是人话嘛?”
“你说你长的像个人,咋没把自己当个人看?长相是爹妈给的,那能以长的好看定贵贱呐?长的不好就活该去死?”
“说点儿话咋这么气人?!”
我坐在黄毛对面,一听这话赶忙摆摆手:“他也是从小父母双亡,没人关爱又经常被人欺负导致的自卑心理。”
“卧槽!”
黄毛看我的眼神立马不一样了:“你怎么知道的?”
这还不简单?
看相呗。
相书上说:何知此人父母亡,两耳低小过中堂。五岁之后必弃养,纵然不是两头分,也应哭泣损爹娘。
什么意思呢?
就是说两个耳朵生的又低又小的人,五岁之前父母不死亡则离婚。
这黄毛两个耳朵又低又小,正应了这一点。
加上他日月角低沉塌陷,还有刀纹。父母明显已经去世,还是死于刀下,看那纹的走势多半是被人砍死的。
“卧槽!”
黄毛惊的手上的泡面差点儿掉地上:“神相啊!大哥你还缺小弟不?”
原来黄毛的却和我说的一样,刚出生没多久,他老爸就因为赌钱欠债被高利贷追杀,乱刀砍死。
之后高利贷索债无门找上他妈,要他妈到怡红院当小姐还债。
他妈不甘受辱,喝农药死了。
之后他就判给亲戚生活,亲戚们你推我我推你,跟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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