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看着眼前的水稻越来越淡,急的跟个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时,谢思飞一把拉住我:“师兄你把这事儿交给我,我指定把他王长福给留下。”
说完没等我答应,就背着个手大摇大摆朝王长福走去。
只见他胸有成竹的上去拍了拍蹲在地上痛苦流涕的老头,问了句:“哎哎哎!老大爷!你先别哭了,我就问问你,你还想埋在龙穴不?”
那表情,要多嘴欠有多嘴欠。
“龙穴!!”
王长福一听这两字儿,立马止住哭声,跟打了鸡血似的双眼放光:“我当然想啊!这么些年我心心念念,不就为了这么个地方么?”
“哎!对!”
谢思飞跟个卖拐似的继续忽悠:“你看看现在这个龙穴就在眼前,你要走了,不就永远得不到它了么?”
王长福顿时语结,一副万万没想到的模样,一拍自个儿脑门儿:“对!对啊!我怎么这么糊涂?”
说完一把拉住谢思飞的手使劲儿握了两下:“小伙子,幸亏你点醒我啊!要不然我这梦可就破碎了!谢谢啊谢谢!”
执念不愧是执念。
也不知这中阴境的执念脑回路怎么长的,三两句话就给忽悠了。
不过也对。
这要脑回路正常,还至于沦落中阴境吗?
跟着就见那些雾气渐渐淡去,刚才融化的景色也跟枯木逢春似的又长起来了,很快一块水田绵延十里的水田又出现在我们面前,水稻郁郁葱葱,远处山清水秀。
不远处的小河沟几只白羽鸭子顺流而下,走在田坎上排成个一字,不一会儿摇摇摆摆进了稻田直朝中央游去,水面留下几道游痕。
“你们这几个杀千刀的!”
王长福当时就把杆子给捏手上,对着那些鸭子就扫了过去:“我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宝地,还能让你们给破坏了?”
一边说,一边已经挽起裤腿儿下田,淌水赶鸭子去了。
大小姐什么人物。
一见这阵势立马对边上的侍女递了个眼色:“去。”
那侍女立马冲稻田两边挥挥手,跟着就见两队侍卫匍匐前进,悄没声儿的分别从左右摸进水稻丛里。
侍卫们跟着王长福,很快在水田中央发现口井。
其中一个领头的不知从哪儿拿了跟引龙杆,吊着笼子就装了下去,跟着七八个人鱼贯而下,在井里捞了半天,什么也没捞着。
侍女看着空空如也的篮子不由气结,看向我也没了好脸色,没好气道:“肖守一,你不会骗我们呢吧?”
大小姐那双不怒自威的丹凤眼也扫了过来,意思在等我个答案。
我一见不应该啊!
咱虽然没江司辰那样的天眼,但好歹一身堪舆术也是老头儿亲传的,不可能出错。
赶忙朝那口井上一望,却见金气和紫气相互盘旋,是个潜龙之势啊!
水底下指定有龙落难。
不过这金紫之气上又覆盖着一层淡淡的灰气,说明本该被引龙杆拉出来的东西,被什么给卡住了。
看到这儿,我赶忙告诉大小姐:“您等着,我亲自上去帮你把鲤鱼捞上来。”
大小姐点点头。
我就脱掉外衣一头扎下去了。
妈的!
这还中阴境呢,水咋这么热。
不像平常的水井冰凉刺骨,反而有种沸如煎汤的感觉。要不是下一秒我睁了眼,还真以为自己快熟了呢。
还好我从小跟几个小伙儿背着老头儿没少在雁堂坎子洗澡,有回叫老头发现了,还把我们衣服裤子全给抱走了,害我们在水里果游大半天不说,最后还光屁股回去。
不过练的我水性还不错。
一下到水里,就用龙宝行气封住该封的地方。
水井也黑漆漆的,越到底下越深不见底。
到处黑漆漆的我眼睛也不管事儿,看不见东西。索性凝气上眼,只望气,还真见离我很远的地方,一团金紫之气交错,若隐若现现。
我赶忙顺着那个方向游过去。
过程中不断有东西打在我身上,或者从我身上掠过,我以为是这古怪水井下长的巨形水草什么的也没在意。
谁知游着游着,那些东西越来越多,甚至还有嘻嘻哈哈的笑声,或者呜呜咽咽的抽泣,总之像进了个戏剧场,千姿百态的。
又往前游了几步,一个什么东西就重重拍在我屁股上。
跟着我他妈居然听见两个人说话了,其中一个似乎对着我,跟看西洋镜儿似的:“嘿!这小子往哪儿游呢?”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另一个声音接踵而至:“他都要死的人了,爱去哪儿去哪儿。你是不是闲的,对一个死人品头论足?!”
“对对对!”
之前那个声音如获醍醐灌顶一般:“咱们还得去给那位大人跑腿儿呢,这事儿可耽误不起,你看我咋这么有空,走走走,快走。”
这两人的声音都跟长指甲挠黑板,尖东西划玻璃似的,十分难听不说,还叫人心里怪不舒服的。
还有说的什么话?
什么叫我快死了?
他们是什么人?还有听他们的意思,这中阴境下一口井还是个去往什么地方的通道?
我去!
不管那么多了,这水底下黑漆漆的,谁知道他们说谁呢?况且中阴境里什么东西没有?
我也就懒得理他们,只听他们声音渐行渐远,朝我来时的方向而去,我也就和他们背道而驰了。
也不知游了多久,还真到了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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