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中州,稀宝斋。
中州是九州最老,最为繁华的一处地界,同时也是九州并济后唯一保有原始名字的地方。所以中州在整个九州来说,无疑是最负神秘色彩,也最富传奇色彩的地方。
大约世人都喜欢源长之地,所以中州之人纷繁复杂,他们大多都是有些本事之人,但他们一致都将自己的本事隐藏起来。
说好听点是韬光养晦,说的不好听点就是唯唯诺诺,不敢丰满,就怕被人挤兑。
不过近三年忽而落地于中州的稀宝斋则是中州的异类,他们行事不仅高调,手段还无比的铁血。
可奇怪的是,这中州既然没有人知道稀宝斋的来历,也没人能够撼动稀宝斋在中州的位置半毫。
三年以来,从未有过。
稀宝斋,顾名思义,做的就是稀世宝物的生意,凡举来稀宝斋之人,可付出代价从稀宝斋换取自己所需之物,也可将自己的稀世宝物带到稀宝斋典当,换取自己所求的东西。
不过买卖成还是不成,不由客人说了算,而是由稀宝斋说了算。
每个人心中都是有yù_wàng的,区别在于其人yù_wàng的强弱,还有其人能否克制自己心中所求。是以每日来稀宝斋的人虽不多,却也并不少。
稀宝斋大堂中的众人都在忙忙碌碌着,唯有一白衣男子,面无表情的行过稀宝斋的大堂,直接便去了内厅。
“阿钰,你若在不回来,我和泊淮就要以死谢罪了。”白衣男子右脚才刚迈入内厅,见者内厅中坐着的人赶忙放下了手中的茶水,起身开口道。
语气算不上正儿八经,也算不上吊儿郎当,这人也并非别人,而是北元合上的主人噬情。
“然后呢?”白衣男子问道,其人正是前妖族少主释钰,即云浮,比起五年前他似乎又清冷了不少,眉间那一点朱砂也不似往日那般鲜红。
“这还能有然后么?”噬情不满的开口道,见云浮并不回答他的话,他收起神色,这才又正色道:“那位花笺姑娘苏醒了,应是失了灵力和修为,加之你赠予她的血灵玉在身,以致我们未能即刻知晓。不过今日慕城传信,花笺姑娘应该身处西壤湫西,我盘算这你该从妖族回来了,所以便过来稀宝斋将此事告知于你。”
“此事你让人前来便是,何须你亲自过来?”云浮皱眉,眼眸犀利的看着噬情。
“我这不是想着与你许久未见了么,能见你一面,又可将此事告知你,岂不甚好?”噬情道,面上一如既往,其实心中已生几分忐忑。
若是眼神如利剑,他都觉得他要被云浮盯出两个血窟窿来了。
就云浮现在这个模样,他能不亲自过来么?
世事与他像是再无关系,只有在提到妖族之事和花笺姑娘之时,他的脸上才会显露出不一样的神色。
还真是可怜了稀宝斋的两位掌事,面对着这样一个主子。说来这稀宝斋还是云浮为了花笺姑娘儿开的,目的就是为了网罗世间珍宝,救得她。
为了那位花笺姑娘,云浮还真是做了诸多平生不愿沾染之事,由此可见那位花笺姑娘在他心中的地位。
其实他们知道掌握的消息远比他刚刚说给云浮听的要多,比如说花笺姑娘现下不仅在西壤湫西。还身陷元一阁,又比如花笺姑娘是被寒为清作为‘引’看上了......
若是由他的那些下属前来告知云浮花笺的这些事情,定会在云浮的威压之下和盘托出,介时云浮必会大怒,保不齐流深居都会掀了他的。
为了流深居着想,为了大局着想,他还是亲自过来为好,至少他不会屈服于云浮的‘淫威之下’。
毕竟日后云浮见到了那位花笺姑娘,知道了这些事,怕是也没心思来找他们‘算账’了。
“我不是知行。”看了噬情半响,云浮这才开口道,脸上不可察觉的多了几分喜色,这份喜色自五年前一事后,便极少出现在云浮的脸上了。
花笺会不会醒来,他自己也是没有把握的,原本他是打算,若是花笺不醒,他便在解决妖族的事情之后陪她一道沉睡。
但是现在她醒了,他自然是要同她一起看遍世间万物的,览遍世间美好的。
初时的时候也没觉得自己会情深,现下倒是越来越深刻了,每每去看一回花笺便会上心一分。
就像是什么东西牵引着他,逃不开,褪不去,只能越开越近着。
“若你是知行,我哪里能看得上你。”见云浮脸有喜色,噬情心中也放松了不少,所以同云浮说话也多了几分随意。
“如此,那你便回你的北元合上找你的知行,我便不相送了。”云浮道,既然他的小辣椒苏醒了,那么他便没有空在招待噬情了。
在则,噬情自北元合上来必然也花了一些时间,知行和他之间的关系好不容易有所进展,他可不想因为他和花笺的缘故让噬情和知行二人又回到原点。
“过河拆桥,见色忘义的家伙,走便走,难不成我会还记挂着你这一壶茶不成。”挑了挑眉,噬情回道。
脸上并没有不悦之色,反生几分欢喜,他本来就想着将此事告知云浮他便回去,毕竟知行好不容易开了一窍,他可不想就这几日光景,知行又将那一窍给关上了。
那厢噬情前脚刚刚离开,这厢云浮便唤来了稀宝斋的两位掌事,即幡幽和宝丘。
稍稍吩咐了一些事情,云浮便起身去往了西壤湫西,毕竟在这一刻云浮的心中见心喜之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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