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灵师这三字没入花笺的耳朵,她的心中突然生颤,对于除灵师,她似乎是喜欢的,而同时她似乎又是厌恶的。
除灵师都是有术法之人,但她并无半点术法,可她偏又精通一些除灵之术,莫不是她与除灵师的渊源颇深?
这种思想和感觉都很复杂,一时间让她顿生诸多无奈。
“是与否,我当真也不知道,但是我现下术法全无,体内还有暗流涌动,即便我曾经是除灵师,现下应该也是做不成了。”花笺回道,因为她也不明所以,因此回答的话也是是是而非。
不过她自己心中知道,不管以前如何,但是日后她大约确实是不愿在做什么除灵师了。
“也是,不过若花笺姑娘是除灵师,应该也会是全九州最好的除灵师。”红裳道,此言真诚不虚。
若当年那个前来封印她的除灵师是如花笺姑娘这般的人,她大约也不会受了这般苦楚吧?
罢了罢了,终归都是些往事罢了,在想,除了徒增感伤,她似乎也得不到什么。
两人对坐无言,一壶酒尽,烈日正空。
花笺与红裳本想就此别过,毕竟行水镇并非是她久待之地,她也不打算多留,可偏有些人就喜欢横插一脚,扰了别人的打算和计划。
脚步声窸窸窣窣的从远处传来,还带着诸多的利欲之气,他们人数似乎还不少,无论他们的目的为何,但绝非是路过的普通人,或许这些人就是那日桥头被她打的不服气,前来寻求之人。
想到这里花笺的撇了撇嘴,略有无奈的开口道:“看来这一时半会是走不了咯。”
技不如人,是他们没本事,便是在来一回,那也依旧是没本事,而且她还会让他们知道,做人还是‘低调’些的好。
都说美入骨髓的女子,要么是冷冷冰冰少有情绪,要么则是性情古怪难以捉摸,又或者傲气凌人最喜孤芳自赏,还或者......
远的且不说,红裳的美大约只有花笺的七分,仅仅只是这样,她便已有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骄纵之气,哪里还会和可爱这种词搭上边?
可是这一刻的花笺却打破了红裳对于美人的诸多印象,原来美人可爱起来会是这般模样!
红裳一时词穷,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她想,如花笺这样的人,日后就算的闯下滔天大祸,犯下弥天大罪,她应该也是会被原谅的吧?
“花笺姑娘若有事,可先行,来人若寻麻烦,红裳处理便可。”愣了好半晌,待脚步声越发清晰明显了,红裳这才回了神,略有不好意思的开口回道。
“无碍,该来的总归要来,避得了这次,还会有下次,下下次,我不喜欢拖泥带水。”花笺淡然道,似乎着这就是她原本的性子。
红裳闻言,忽而一笑:“若是当初,我若行事如花笺姑娘这般,我和他大约就不会落得现下这般田地了。也许我们会有自己的一方小地,种种花,养养草,逗逗几只小鸡。我和他还是恩爱夫妻,也许我们也会子孙满堂,我们会一同来逛着玉石节,买上几块上品好玉,回去雕刻我们欢喜之物。闲事看花,忙时偷趣,多好。”
她的神色皆是向往之意,一点一墨,绘成难以实现的画卷。
花笺看着红裳,并没有再开口,未发生之事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人心是会变的,能从一而就的人这个世间算不上多。
红裳和留白生前的感情很好,可谁又能保证若是他们之间不生变故,二十三年后的今天,他们仍旧能如初?
有些东西,你觉得它很美好,非常的向往,那是因为这是你想要却而不到的,是你人生中遗憾之事,所以才会这般渴求。
若是红裳知道花笺是这样的想法,必然会觉得花笺太过理智,甚至可以说是理智过了头。不过那些话花笺不会说,毕竟红裳已去,多说也不过是给她徒增烦恼。
寒水镇外的离破庙不到三尺的距离,康天喜突然停住脚步,也不知为何,他心中突然生起了几分胆怯,这份胆怯越靠近破庙,便越发的深重了起来。
那日他与他父亲康长生说了那个绝色女子身上有块稀世灵玉,康长生又同阿德证实了之后,便甚是喜悦,他为了哄得康长生的欢心,便同康长生请求将此事交由他来办,他必然会帮康长生取的灵玉,只要康长生极力支持他即可。
康长生见他这般诚意,心中开怀,于是便允了。他虽然不喜康天喜,但到底是自己唯一的儿子,所以该给的机会,他还是会给的。
在加上康总管在一旁吹吹‘耳边风’,所以康长生不仅拨给了康天喜一些有本事的能人,还给了他自由出入金库的权限。
康天喜活了这近二十年,大约还是第一回被康长生这般器重。是以,他下定决心,一定会将灵玉之事办妥。
明明这次带的人数比上次在桥头带的多了几倍,这些人中间还有不少能人异士,但他就是突然觉得胆寒,遍体生出阴凉。
“少爷,半山先生算出那个女子就在前方的破庙之中,我们不上前去么?”见康天喜停下来,久久不言,阿德便开口催问道。
他的亲小叔千叮万嘱,让他一定要督促少爷去做此事,不管结果成与否,他小叔都会让他在康长生面前刷足存在感。
此事不成,那么说明康天喜能力不足,他做好了督促工作,并未失其职。
此事若成,那么他的督促之功并不会比康天喜少,在加上他小叔会在一旁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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