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丘能看得出来白银落处于弱势,身为当事者的白银落自然也是知晓的,但她并不后悔对花笺出手,因为花笺开口说枯吟空是黎山叛徒。
谁都可以说枯吟空的不是,唯独黎山之人不能,而且他们更没有资格说枯吟空是叛徒。这个女子不明所以就跟着黎山之人说枯吟空是叛徒,她自然也是不悦,就算打乱了原本的计划,她也要出手教训一下这女子。
白银落周身银白一片,拂若月冷清辉,她手中正挥动着的长剑像极了漫天繁星耀眼炫目,可惜的是,在这耀眼炫目之下皆是杀意。
面对白银落的来势凶凶,花笺依旧是面色淡淡,宝丘本以为花笺还会在次射出弩箭,却没想到花笺却收起了定坤。只见花笺双手合十,口中吐出真言,随即数道红光自花笺身后而来,将白银落的月冷清辉搅的粉碎,也将白银落震退了数十步远。
看着白银落似乎有近癫狂之色,花笺指尖凝血,一颗殷红的血珠直接打入了白银落的眉心。须臾,白银落似乎平静了不少。
胜负已然揭晓,宝丘也算是过够了眼瘾,正为花笺喜悦之时,便发现花笺的嘴角也溢出了鲜血。
宝丘见之,飞奔朝花笺而去,什么胜负之情,什么喜悦之意,这一瞬间在宝丘心中全部都烟消云散了,她本来是想好好护着花笺的,结果却让花笺受了伤,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不过宝丘快至花笺身侧之时被花笺抬手阻拦了,她虽然担忧,但是花笺这般做,她必然还是要循着花笺的意思做的。
“为什么不杀我?”白银落看着花笺,开口问道,她用长剑抵着地面支撑着她的身体,脸上已然恢复了平静之色。
“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抹去嘴角的鲜血,花笺开口道,仍旧是刚刚那般神色,没有半点变化。
不过这也只是表面上的平静罢了,其实现下的花笺已然体内翻腾,妖灵之气与体内正气相撞,撞得她五脏六腑生生地疼,就连骨头也似乎都要断裂一般。
这般重的伤她已经多年没有受过了,她向来怕疼,往昔有师父顾着,倒也还好,现下师父还未出关,她又遇上棘手之事,便不得不先忍住了。
毕竟她若是示弱,对方必然会咬死反击,可若她无半点异色,对方必然会忌惮她,不敢在轻举妄动。
至于她为何会对白银落留情,不过是因为白银落在这终戚已久,关于出去之事,她定然会有一些线索。
再则,白银落之所以会突然对她出手,应该是因为枯吟空的关系。说到底,白银落也不算是走火入魔之人,相反的,白银落心中有情未灭。
“利用价值?”白银落笑了笑,带着几分自嘲道:“我倒是不知道我还有什么地方,能够有利用价值的。”
听到花笺和白银落的对话,宝丘也算是知道花笺为何会对白银落手下留情了,明白了之后便又生了几分愧疚。
花笺姑娘在为了她们能出去而盘算,而她脑子里却总是不经意的想些有的没的,真是太不合时宜了。
“你不想出去么?”花笺淡淡的问道,痛意入髓,她只得握紧了拳头,企图稍微克制那痛意一些。
“你小小年纪,倒是比我来的冷静。”白银落突然笑道,不过这次她笑的确是开怀的,“打也打了,话也说了,还不知道你这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呢。”
白银落在这世间活了这般多年,行了这般多年,倒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女子。她看似无情,却似有情,即便是遇上再棘手的事情,仍旧不会失了本心。
哪里像她,一听有人说枯吟空不好的话,便会失了理智,不管青红皂白便是动手。
“花笺。”花笺回道,声音有些微颤,她快要撑不住了。
“倒是好名字。”白银落笑道,平静下来了之后,她发现她对这个名为花笺的半妖女子,倒是有几分喜爱的。
短暂的接触让她发现花笺其他倒也没有什么,就是这性子似乎淡了些,说话也不太会修饰了些。
“花笺姑娘!”就在白银落还要开口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便听得宝丘惊呼一身,而后将欲倒于地面的花笺护在了怀中。
“她怎么了?”白银落收起长剑,朝宝丘问道,刚刚花笺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便晕死过去了?她还要话要同花笺说的,诚如花笺所问,必然是想出去的。
她来这终戚算算也差不多二十六个年头了吧,自然也是有些发现的,现下有了志同道合之人,她当然是想多说上几句的。
“你还好意思问她怎么了?”宝丘看了一样白银落,没好气的开口道,“若不是你,她会这样么?”
开始之时,宝丘是觉得白银落生的美,现下宝丘觉得她不美了,甚至觉得白银落生的让她讨厌了。
“你这小姑娘,脾气倒是挺大。”白银落道,倒也不生气,关心则乱,她能理解,“是我冲动了些,在听到枯吟空被这般诋毁之后,便不能自控,此事是我之过。”
白银落向来是个直爽性子,对便是对了,错便是会错了,她从不会借口推脱,也不喜欢殃及旁人。
虽然花笺是开口说了那话,但是那个污名却不是花笺安上的,她若真要怪,也该怪黎山,而不是花笺。
“你刚刚发什么疯,说话说的好好的便要动手,你知不知道她现下不能这般与人斗法!”探到花笺体内大有不妙,宝丘紧锁眉头,极度不满的看着白银落,语气越发的不好了。
宝丘又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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