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烟很快被抽完,快递小哥把烟屁股扔到地上,用脚把火星踩灭。
“那墙上的紫黑色印迹,都是精神病院的疯子自残用血弄上去的。它们看着好像有自己的规律,就像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语言,可是没有人能够解答。有个特立独行的语言学家,想过解读那些精神病人的语言,可惜他一个人在那些病人的房间里,呆了一个月之后,也患了疯病。”
“经常会一个人自言自语些什么,后来经过治疗他的病症稳定了许多,可是对那些精神病院房间里的事,还有他想要解密的那些精神病人的语言,他通通是晦暗莫深,打死也不肯跟其他人透露。所以,那些紫黑色的印迹究竟写了些什么,也成了一个谜。”
“也有人不怕死去试过找那些精神病人聊天,但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快递小哥心有余悸地说道:“那些疯子堪比极端的种族主义者中的杰出演讲者,具有煽动人心的魔力,某些时候他们能将正常人的三观同化成他们的样子。那些跟疯子聊天的人,最后都成了疯子。”
“我说,兄弟,谢谢你的烟,你最好收起好奇心,那个精神病院有些邪门,如果不是疯得太厉害,一般家属都不会把人送那里去。”
“哦哦,我知道,我只是在想别的事。”
快递小哥的话,使韦枷在那幻觉一般的想象中清醒。眼前是清冷的老城区街道,还有戴着头盔的快递小哥。
抽完烟之后,电动车发动,快递小哥干脆地走了。
他开车的速度非常快,若不是在这人烟稀少的老城,他出车祸的概率为百分百。
韦枷多少也能理解那个快递小哥的心情,这个多发异闻的老城区,对于生活在新城区的人来说,宛如瘟疫一般的存在。正常人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要不是手里的钱实在不多,他也不会退而求其次,带着杜鹃住到这个地方。
撕开信封,里面躺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可以看出照片有不少年头。
照片正面是他的父亲,还有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父亲脸上的表情看上去不怎么好。他的五官好似都紧皱着,即使是韦枷也能感到父亲的焦急,他似乎急着做什么要事,然而不得不拍下这张照片。
照片的像素不高,但在那个时候的照片,能照成这样已经非常不错,起码还能辨认出两人的相貌。
韦枷注意到,照片的背面还有一行字。
桃园精神病院,日期是七年前的三月十二日。
桃园精神病院?
韦枷眼里闪着惊定不疑。
这间精神病院坐落于莫德里市的郊区,他没有去过那个地方。不过,据说不是万不得已没人愿意把人往那里送,那个地方收治着诸多重症精神病患。不少精神病患者具有强烈的攻击性,如狂躁症精神病人,他们随时有可能发病,没有缘由地攻击站在他们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父亲和他的朋友当年竟然去了那个地方,他们去那里做什么?
三叔跟自己说过,父亲当年是去调查一件事。这么说来,这个桃园精神病院可能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他想到自己曾经听过的无稽之谈,说桃园精神病院是个吃个不吐骨头的“怪兽”,只要把人送到那里,绝无再次出来的可能。仔细想想,这似乎存在一定合理性,若非如此父亲和他的朋友,也不会去到那个地方调查。
想想,如果桃园精神病院只是一间普通的精神病院,里面关着的都是些疯子。那它就没有什么调查的意义,难道能指望翻着白眼,嘴角流着涎液的滑稽疯子,或者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暴力狂来告诉你些许值得关注的线索吗?
韦枷将照片妥帖放好,收到衣兜里。
这张照片他不打算给杜鹃看到,她只要守在家里,像以前那样,乖乖等自己回家就好。这桩事情不适合她插手,女人应该安心留在家里相夫教子。
人常说,男主外女主内是有道理的,在一些突发事件,女人的镇定能力远远弱于男性。友戏谑女司机都是马路杀手的原因。
韦枷打定心思,走进了屋里。今天是月休日,轮休正好轮到他们,他们有两天时间休息。
“我出去一会。”
韦枷对床上玩手机的杜鹃说道。
杜鹃把枕头垫在自己的胸口,下巴也垫着柔软的薄被。她神情专注地看着手机,眼睛里闪烁着泪花。
韦枷大致能猜出她又在看某部催泪的电视连续剧,像他就不喜欢这种电视剧。电视剧里的一些情节经不起推敲,稍稍理性地想一想,就会觉得索然无味,令人感到编剧在玩弄观众的智商。
“你去哪里呀。”
杜鹃拖长了尾音说道,两条光洁的小腿翘起来不时摇晃,说话带出一股甜腻,听到韦枷的耳里麻麻的,像是小电流通过自己的耳朵。
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好像有只小虫在耳朵爬过。
“我出去买饭,你想吃什么?”
“唔——”杜鹃皱着眉头,按了按太阳穴,她好像有选择困难症。就跟面对着无数花花绿绿的衣服,逛街的男士苦哈哈地对自己伴侣挑选的衣服发表他们绵薄浅显的意见:“今天的气温是35c,唔——我想吃点开胃的东西,不要太油腻。”
“行,我带个甜酸排骨,再买点冰镇西瓜。”
韦枷替杜鹃做了决定,他敢打赌,放任杜鹃自己一个人想。她能跟逛街买衣服一样,花上三个小时还没有决定好,最有可能是列出一大堆想吃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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