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邶望一把将手中的瓜子砸了过去“纪老三滚你娘的!你他娘的才来者不拒。”
“切。上次那洛阳侯府的男人婆你不也喜欢得很吗?”
“放你娘的狗屁。什么男人婆,那叫帅气!那叫英气!毛都没长齐的生瓜蛋子,一边玩去,一点都不懂女人的好处!”
“是是是,你懂,你最懂了。你在迎春楼包的那头牌,老子可听说前几日被王二那小子赎回去了,也不知道那对你情深意切的头牌可还记得你的‘威武强壮’!”
话落,罗邶望噌的一声站起来,恨恨的唾骂了一句“妈的!又是王二!等老子回京,一定弄死那鳖孙!”
纪青怀摇着手中的扇子,一副fēng_liú书生的模样“有本事就去。”
闻言,罗邶望瞬间憋屈的坐在椅子上“不去!那小子明明出生在书香门第,也不知道从哪里生来的蛮力,上次,老子带了十几个侍卫去,硬是没打赢那小子!”
话落,罗邶望就看到纪青怀的表情格外的怪,挤眉弄眼的,怎么说的,就好像在幸灾乐祸。
“你笑毛线啊?”
罗邶望被笑得有些毛骨茸然,莫名觉得后背发凉。
一道杀机凛然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呵。和一外室子争妓女就罢了,竟然还输了,罗老二你怕是活腻了。”
罗邶望僵硬着身子回头,口舌不清的喊道“老,老大你醒了。”
贵妃椅上的男子缓缓坐起来,一身绣着暗金纹的玄衣将那挺拔的身躯勾勒出来,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黑眸,配在一张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绝伦脸庞上,充斥着一种不可直视的压迫感。
偏偏那人眉眼间透着烦躁不悦,仿佛什么都没法入他的眼,高高在上,也那般目中无人。
“我何时醉过?”傅荣轩冷笑。
“卧槽,纪老三你不是说老大醉了吗!”罗邶望吓得跳起来。
纪青怀眉眼含笑,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我说你就信啊?你还是想想怎么向老大解释吧。”毕竟老大最恨庶子,尤其是外室子。
“呃,老大。我错了还不行吗?”
望着那双黑黢黢的眼睛,罗邶望认错得叫那个快啊,他亲爹训他的时候都没有那么听话。
“洛阳侯府的那大小姐与你罗家倒是门当户对。”傅荣轩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别啊,老大。我还没有玩够呢!”
傅荣轩却是没有理会那吓得脸色惨白的孩子,而是径直上了二楼,临走时,斜眼瞥了一眼那在门外停留了小半日的马车。
呵,纳兰家。
傅荣轩走后,罗邶望跳起来便追着纪老三打。
“妈的,你这黑心烂肺的狗东西又故意陷害老子!你的心咋就那么黑呢?老子打死你这个龟孙子!”
纪青怀脸色一白,论起酒量,还真没几个人比得上他,但是论起武力值,罗邶望这个半吊子却比他强太多了。
“罗老二,放下剑,有话好说!”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抽死你!”
“你不是说那肥婆好吗?既然你喜欢,那就是件好事啊,有老大保媒,你还愁娶不到人家?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
“他娘的,洛阳侯府是靠什么发家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闻言,纪青怀瞬间闭嘴了。
洛阳侯府以前就是帮土匪,而且还是帮女土匪,后来被开国皇帝招安,又协助建立新朝,才有了如今的洛阳侯府,不过,短短十数年,也改不了那一家子女强男弱的家风啊。
“纪老三,你给老子滚过来!”
“我不!”纪青怀倔强的躲在桌子的另一头。
……
被嘈杂的争斗声吵醒,周老四的眼皮掀开一条缝,看着那追得鸡飞狗跳的两人,有些反应不过来,过了好些时候才嘟啷了一句。
“别吵小爷睡觉。”
说完,翻个身又继续睡了。
而此时酒楼外马车内,一道微不可闻的声音响起“走吧。”
正在外面与熟人聊得起劲的马夫,明明相隔甚远,耳朵却甚是灵敏,声音响起后,便丢下朋友动作麻利的驾驶马车走了。
马车内,温婉端坐其中,神色莫名。
“查清楚了?”绵软的声音回响在马车内,在清冷的傍晚染上一丝温热。
赶车的马夫动作一顿,随后简洁的回道“确实是为那事儿来的。”
“嗯。”温婉懒懒的点了点头,仿佛对这事儿不甚在意,道“礼品可备好了?”
车夫思忖片刻后,道“宫里的,温府的礼品都已经备好了,是秋寒准备的,小姐可要过目?”
“不必。沈家的呢?咳咳咳咳。”寒气袭来,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马夫迟疑道“秋寒说大抵您要亲自准备,便没有擅自做主。”
“嗯。”
温婉应了一声便没再开口了。
本来还有些不信秋寒话的马夫,此时才确定沈家在小姐心中的地位。不过还是有些不明所以,虽说沈太傅这些年来位极人臣,但毕竟是寒门出生,无依无靠并无底蕴,怎么能得小姐如此看重?
“咳咳咳咳。”
压抑的咳嗽声从马车内传出。
驾!
马夫加快速度驱使着马车向温府驶去,速度很快,但马车质量极好,并不觉得颠簸。
刚到府门口,便看到一个红艳艳的身影孤零零的立在外面,在绵薄细雨中更显得遗世而独立,透着一股落寞悲凉。
“咦。纳兰小姐怎么不进府内?还下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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