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之侧就有一家衣铺,曾福很快就给李三坚买回来一件衣物。
这是一件绸面棉袍,李三坚换上之后,顿时就感到异常舒适,在喝了些热茶,吃了几块精致的点心之后,李三坚更是感到舒适无比。
简直太舒服了,李三坚心中爽道,也许这种日子在富贵之人眼中算不了什么,可对于李三坚来说就如同神仙一般。
只不过李三坚只换了衣衫,草鞋却仍是套在脚上,草鞋磨脚,刺得李三坚脚底生疼,李三坚只好将脚弓弯曲,听着老人说话。
“老夫姓曾。”曾布自报家门之后指着桌上的一些纸张问向李三坚道:“此《置司,以海制陆论》是你所书?”
李三坚扬起脖子看了看桌上的文章,心中是异常纳闷,这篇时务策是自己在桂州发解试之时写的,此时为何在这里出现了?难道宋的信息流通能达到如此程度?
“是在下的拙作,让曾公见笑了。”李三坚确认之后说道。
李三坚努力回忆自己记忆之中的朝廷大员,可却死活想不起来曾经认识此人。
姓曾,他是何人?
目前,李三坚对朝廷大臣的了解程度还不如李清照,不如回头问问她去,李三坚心中暗道。
“拙作?”曾布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道:“李解元不必如此,老夫你实话告诉你吧,你做的这篇文章,就连圣上都颇为欣赏,圣上连夸李解元是少年英才呢。”
既然如此,为何要将老子黜落?李三坚闻言心中顿时涌上一股无名之火,李三坚心中当然明白,最终的奏名进士名单是由皇帝决定的。
李三坚真想将皇帝老儿揪过来问问,为何黜落老子?他娘的,将老子惹急了,小心老子夺了你的江山。
李三坚到了此时,仍是不知道当今圣上的年龄只有二十出头。。。
李三坚想着想着,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揪皇帝?皇帝揪他还差不多,至于造反、争霸天下什么的,也只是想想而已,并且也只能在夜深人静之时,一个人胡乱做梦而已。
曾布见李三坚脸上一会露出愤愤不平的神色,一会又是露出了傻笑,脸上阴晴不定的,于是笑了笑对李三坚说道:“你知道你为何下第吗?”
李三坚茫然的摇了摇头。
“你真的不知道吗?”曾布盯着李三坚,片刻之后叹道:“若你在礼部引试之中写出此论,定会是榜上有名啊,可你那篇关于朝政之论。。。就引发了祸端。”
这不是废话吗?李三坚闻言非但没有欢喜,反倒是更加愤怒了。
落第的问题果然就出在那篇文章之上,李三坚心中暗道,若没有那篇让众举子为朝廷之策歌功颂德,李三坚也许就上榜了。曾布所言也是莫名其妙的,让自己再写出《以海制陆论》,可问题是此次省试所出的考题倒是有这个题目啊,若李三坚答出这个答案,岂不是文不对题吗?
曾布此时仿佛读懂了李三坚心思般的,或者说根据的李三坚的神情,猜出了李三坚所想。
“就算是文目不符,就凭李解元的其他文章,事情也有很大的转机。”曾布于是接着盯着李三坚说道:“你的那篇时务策,你可知道是何罪名吗?”
“罪名?公何出此言?”李三坚问道。
“谋逆之罪。”曾布喝了口茶答道。
“谋逆?”李三坚闻言被吓了一跳,但想了想后不由得笑了出来:“哈哈,谋逆之罪?你们见过携带家眷,上京谋逆之事吗?俺娘此时就在我身边,我若行谋逆之举,岂不是不忠不孝之徒?”
难道前些日子有人示警,指的就是此事吗?李三坚心中暗道,难道就是面前此人给自己示警吗?
曾布点点头,微笑不语,正是因为此,李三坚才能在此地安然饮茶,否则李三坚早就被拿入大狱了。
“老夫很想知道,李解元为何会做出那样的文章?”曾布随后问道。
“恩师时常教诲学生。”李三坚想了想后答道:“行事不以利欲而往,做事不违本心。学生心中所想,于是就跃然纸上了。”奇书电子书
“哦?李解元对朝局有何想法?不妨说来听听?”曾布好奇的问道。
那篇时务策之中不是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而且此篇文章料想他们已经看了无数遍了,为何此时还有此一问,岂不是多此一举吗?李三坚心中暗道。
李三坚其实不想再说了,不过既然曾布已经问道这里,李三坚只好答道:“在下年幼,对朝局哪里有何想法?又岂敢有何想法?”
对于李三坚的赌气之言,曾布没有搭理,于是接着问道:“老夫今日请李解元前来此处,就是想听听李解元对朝局的看法,李解元尽管直言,老夫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看法谈不上。”李三坚答道:“学生只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齐心合力、其利断金。学生以往听到过一则典故,世上有一家庭,家中祖上曾是豪门旺族,到了他们这一代,就家道中落了,家中止有良田一百亩,家境衰落,受尽欺凌,为了重振家业,家中老父就问计于其二子,其长子说为了重振家业,应将此百亩良田全部卖出,并据此所得,购得荒地,开荒辟地,而其长子却说应重新打理百亩良田,增加田中所产,不可行冒险之举。老父犹豫不决,于是就将此百亩良田一分为二,交于二子分别打理,可最后结果却是一事无成,家中仅存的百亩良田也荡然无存,被他人收购了,于是老父就憋闷而死,其后二子就相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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