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风景如画,可李三坚却无心欣赏,一路前行,来到了虔州码头。
李三坚早已打听清楚了,欲从水路前往东京开封府,需在虔州坐船,溯赣江北上,先至饶州,过鄱阳湖,再至江州,其后再北上。
如此就能较快抵达东京开封府,可李三坚唯一担心的就是船资问题,曾公明李三坚不用担心,这家伙应该带了不少钱钞,而符二娘、山魁、小豆芽等人却必须由李三坚负担,高二不用李三坚操心,可高二所携带的钱钞也应该有限,据李三坚估计,应该只够他一人使用,无法再负担其他人的船资。
此一路之上,曾公明已经抢着支了许多住店所费,如此李三坚也不好意思让他继续支付船资,符二娘也会颇有微词的。
待李三坚等人赶到虔州码头之时,李三坚发现不止是担心船资问题了,而又有了是否有船的问题。
此时虔州不大的江运码头之上只停泊着一艘不大不小的船只,孤零零的停靠在虔州码头的江面之上。。。
船上有一些船工拿着船蒿,撑着船只,看样子是准备开船了。
“老丈,可路过饶州?能否行个方便?捎我等一程?”李三坚随后大声问向一名年龄较大的船工。
“本船受派了官差,要至东京,小相公要去饶州,倒也顺路,若是官爷愿与小相公同舟,我是好行方便的。”年老船工笑呵呵的答道。
李三坚闻言大喜,这不正是自己等人所盼望的吗?不用换船,不用走冤枉路而能抵达东京开封府。
只是李三坚不知道船上的官老爷是否同意李三坚等人同行?
于是李三坚连忙与船工商议,让他们禀报一声,是否允许李三坚等人同行。
可船工们几乎个个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并且整齐划一,没人愿意进去禀报。
小民怕官,就跟老鼠见猫似的。
李三坚愈发焦急,正喋喋不休与众船工理论之时,从后舱之中钻出来一人,看打扮应该是个仆从。
“尔等休得聒噪。”此名仆从大声说道:“我家相公发话了,问船下之人可是进京赶考的举子?若如此,相公允许此人同船前往东京。”
“是。。。是。。。我是。。。”李三坚闻言连忙应道,说罢也不敢三七二十一了,转身示意让符二娘、山魁等人上船。
一时半会李三坚找不到船只,因而生怕官老爷随后又反悔了。。。
“稍等。。。”仆从话音未落,李三坚一行六七人已经走上跳板,并且走向前舱开始放置行李了。
此名仆从见状哭笑不得,简直无语了。
李三坚书生打扮,自家老爷本是允许李三坚一人同船前往东京开封府的,可没料到居然有六七人之多,男男女女、大大小小的,你这是进京赶考还是搬家?
其中一名三十岁上下的妇人应该是那名书生的母亲,仆从心中暗道,可此一行之人居然还有一名yòu_nǚ?难道是此名书生的女儿?
真是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啊,看样子此名书生也就十余岁的模样,居然还有女儿了?
“多谢,多谢,叨扰,叨扰。”李三坚满脸堆笑,不停的打躬作揖。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仆从也就无可奈何的让李三坚等人走进了船舱。
这是一艘中型客舟,有数个船舱,李三坚等人挑了一间无人的船舱,安置女眷、行李等等,并未打扰到客舟主人。
至于船资等事,对方未提,李三坚也乐得装糊涂。
客舟之上顿时就热闹起来,特别是小豆芽是第一次乘船,兴奋得扒在船舷之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哥哥,此去东京需多少时日?”收拾好行李,安置好符二娘后,李三坚与高二、张道士、曾公明一同站在甲板之上,看着秀丽的江景,李三坚顿时感到心旷神怡。
“我也不甚晓得。”高二摇头道:“不过估计总需一个多月吧?”
高二与苏轼前往岭南之时,基本上走的是旱路,对水路是不太清楚的。
现在是十月下旬,一个多月的话,最早李三坚等人要到十二月方能赶到东京开封府,而春闱一般是在一月底二月初举行,因而留给李三坚的时间并不充裕。
“高二哥哥,东京是怎样的?相比桂州如何?”一路之上,曾公明也与高二混熟了,三人之间以兄弟相称。
“桂州?”高二翘起了右手小拇指,随后又觉得不太合适,于是又将小拇指弯下来后说道:“桂州就如俺指头这般大小,而东京。。。比俺的十个巴掌还大呢。”
“这么大啊?”曾公明咂舌不已:“东京热闹吗?”
“热闹吗?你快将‘吗’字丢河里喂鱼去。”高二笑道:“京师不热闹,哪里热闹?京师从早到晚,街上之人是川流不息的,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做买卖的、开店铺的整日里吆喝不休,酒楼、茶肆、瓦子、勾栏等等可是通宵达旦开门迎客的。”
曾公明舔了舔嘴唇,向往的说道:“不愧为我圣朝京师啊,怪不得那些朝官们死活不肯离开京师啊。”
李三坚、高二、张道士闻言不禁都笑了起来。
“东林兄说的是。”张道士插话道:“以往我曾经遇到一名被赶到蜀地的京官,是到处求告,哭着喊着要回东京呢。”
“哈哈,定是那人舍不得京中的相好呢。”高二哈哈笑道。
众人高声谈笑,没有注意身后站在船上的一名年约四十出头的中年人,看着李三坚等人,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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