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之后,纪远才手抖着摘下耳机,关了麦克风,带着颤抖的声音看向一旁满是笑意的樊季昀,压低了声音问:“我刚刚表现的怎么样?”
樊季昀清晰地录下了唐净威胁廖思栩的对话过程,满意地揉了揉纪远的脑袋,直夸:“我觉得其实你不当个演员可惜了。”说完还递给了纪远一瓶水。
纪远边喝着水便点着头说:“幸好我们提前发了消息给汪齐钟,才料到了今天的话题内容,刚刚真的太刺激了,多年的演技终于隐藏不住了。”
樊季昀被纪远逗得笑出了声,但想到纪远刚刚说的一句话,便转过头问:“为什么你刚刚说纪实不说繁蕴?”
纪远挠了挠头,想了半天才试探地说:“我那是怕把繁蕴的名头说出来吓死她。话说繁蕴和唐氏合作了吗?”
樊季昀看着纪远机灵的模样,宠爱地刮了刮她的鼻子,点着头说:“不仅合作,还有投资。”
纪远听到之后立马抱住了樊季昀的手臂,感叹着他的厉害。
樊季昀拿纪远没办法,挑了一个目的地,推开说:“那作为奖励,我带你去吃大餐,吃完送你去研究室。”
路上两个人说说笑笑的,相比仍在咖啡厅生闷气的唐净,差别太大。
下午吃完饭,樊季昀送纪远回研究室,正好在楼下碰上了黄颢。纪远想起录音的事,一把拉住黄颢,有些严肃的语气:“我们聊聊。”
黄颢意识到可能是什么重要的事,想着研究室事情也不多,便跟着纪远到了樊季昀的车前。
纪远也没有多绕弯,直接问了录音的事:“黄颢,你诚实点告诉我,唐家那个大小姐唐净为什么会有你和廖思栩的聊天记录?你最近是不是和唐净见过面?”
黄颢一下就被问懵了,完全不知道有这件事,只是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我确实见过唐净,但我们不是因为你说的那件事。我和唐净高中时候谈过一段时间,所以她那天找我说是叙旧,但总是跟我扯些无聊家常,我最后就以有事为由先走了。”
樊季昀一直在旁边听着没有说话,等到黄颢说完才开口:“聊天期间你有没有去过卫生间?”
黄颢想了半天才说:“我确定我没有。”
纪远挠着头一时想不通为什么,便看向了樊季昀。
樊季昀只是拍了拍纪远的脑袋,笑着说:“脑容量不大别想太多,赶紧上去做事情吧!晚上我接你回家。”
看着两个人上楼后,樊季昀转身便开车回了公司。
黄颢一下午总是心不在焉,一直想着在楼下时纪远问自己的话,想着上次和唐净见面的所有细节。
黄颢像是突然想出什么,连忙起身走到纪远身边,轻声说:“那天唐净加一定要加回我好友,磨了我半天,最后我把手机给她了,应该是那个时候出了问题。”说完黄颢便被教授催着回去做验算。
纪远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还能花时间钻研这类事件,一时生起了兴趣,拿起手机就给樊季昀发了消息。
樊季昀只是简短地回了一句:好,专心工作。
下午的定制店里一直就只有汪齐钟和廖思栩两个客人。细节处理完后,廖思栩坐上车的时候,注意到了后座的一个包装精致的礼品盒,便带了些疑问:“那里面是什么?”
汪齐钟接过来递到廖思栩手里,神秘地笑着说:“打开看看就知道了,外公送你的。”
这是廖思栩第一次听到汪齐钟提到外公。
廖思栩解开封带,看到了里面的一双崭新的芭蕾舞鞋,一时诧异地抬头,眼里闪着光:“怎么会?”
汪齐钟拿出压在鞋底的卡片,是外公亲手写的卡片:愿欢!
近段时间以来,廖思栩多少听到些汪家想要解除婚约的闲言闲语,总是觉得现在这般触手可及的幸福只不过是转瞬即逝,便总是有着患得患失的感觉,连着几日。
汪齐钟开动车子后,过了好久才开口:“老人家想见你,明天来拿了西装,我便带你去。”
汪齐钟见廖思栩沉默好久都没开口,伸出右手覆上了廖思栩的双手,紧紧握住,“别怕,很好说话。”
廖思栩便点头答应了,也没再多说什么。
晚上的江雅别苑,因为纪远请了詹清仪来家吃饭,季楠洲一定要跟着一起,樊季昀便多准备了些菜色样式。
饭桌上季楠洲总是殷勤地给詹清仪夹菜,看得纪远一头雾水,不禁问了一句:“今天的气氛怎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詹清仪看着季楠洲的笑脸也没了好脸色,把菜夹回他的碗里,冷着脸说:“你不是有兄弟请吃饭?不是还有小姐陪?跟着我做什么?”
樊季昀一下就反应了过来,和纪远很有默契地相视一笑,等着看戏。
季楠洲完全不是平时在公司的凌厉模样,反倒多了些讨好的语气,靠近了些詹清仪,陪着笑脸降低了语气:“我一有邀请立刻就拒绝了,真的没骗你,消消气好不好?”
樊季昀见詹清仪根本没有气消的模样,悄悄在桌下踢了季楠洲一脚,提醒道:“吃完饭再说,别扰了胃口。”
纪远和詹清仪对了下眼神,吃完饭便厅一时间只留下了樊季昀和季楠洲在收拾。
樊季昀见季楠洲皱着眉的样子,打趣道:“跟你讲了小心点,现在出事了吧!”
季楠洲见樊季昀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也顾不上反驳,急着求解:“赶紧想想办法,今天哄不好,我又要睡办公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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