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余香顿了顿,道:“可是这些事情不是秘密吗?为什么要让我知道?”余香的心头没来由的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知道的越多,错的就越多。当年县内有一户花匠,就是因为无意中得知了县令的秘密,被人灭了满门。一个县太爷都是如此,更何况这是皇帝的秘密。
周子欢等三人对视一眼,似是无声的交流。而后,子欢对余香问道:“你可知我为何要你入宫?”
“不知道。”余香垂眸,眼观鼻,鼻观心,心却是砰砰直跳,没来由的紧张。周子欢的语气太过严肃,刚才的话题又过于机密,接下来的话,保不准会要命。
“可还记得我救你那日,曾说过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记得。”此时除了应答,余香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敢讲,她努力的屏住呼吸,等待着周子欢说出下文。
“我要你入宫,成为太子妃。”周子欢说这话的时候顿了一顿,眉目上挑,又道:“是既能听我话,又能让太子听话的太子妃。”
听见这话余香猛地抬头,一脸不可置信。太子妃?!操控太子?这周子欢该不会是想谋权篡位?这念头冒出来的一瞬间,她吓出了一身冷汗。于是连连摆手推脱,“不行,这可不行。你们未免也太高看我了。别说是成为太子妃,怕是进宫后想要活命都难。”余香千没想到、万没想到,这侯爷竟真是让她送命去了。
“你的本事比我料想的还大得多,岂能如此自谦?”当年选择余香的时候,周子欢不过以为她是个寻常乞丐,给她大户身份,供她好吃好喝,便自然会听话。但万万不想这丫头如此有心思,似乎还藏了诸多本事。
余香见周子欢咄咄逼人,手中下意识捏住衣角,手心因紧张而流出的汗早已浸湿了衣服,手松开时衣角已经微微发皱,轻声道:“这可是要命的罪啊”。
“你还怕我会扔下你不管吗?既是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就该谨慎再谨慎。我们都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我们之中谁出了事都不会有利于对方。所以,若想要活命,就该听我的话。”周子欢的话说的很明白,横竖都是一死,你若是听话还有那么一丁点活下来的机会,你若是不听话,我必定会就地处决了你。
余香自知此时说什么都是空话,抵抗是没有用的,苦笑一声,点头表示听懂了他的话。
“天宁,你也别怪子欢狠心,这都是没办法的办法。当朝皇上昏庸无道,百姓民不聊生,他的儿子不是犹若寡断就是有勇无谋,坐在那位置上,苦的可是百姓啊。”文浩见余香的小脸此刻惨白,忍不住过来劝慰她。
余香咬着嘴唇不说话。皇上是不是昏庸无度与她何干?黎民百姓是不是流离失所,又与她何干?她的命虽不比谁更高贵,可也不比谁更轻贱,为什么要为了黎民百姓,舍弃自己的性命?这是周子欢的贪欲,是这一行公子心中的朝权,但不是她的,她不能死在他们的计划里,做个不知名的替死鬼。若是周子欢谋反成功,坐上皇位,自己得知这么多秘密,必然被赐死;若是周子欢谋反失败,那这可是诛九族的罪状,她作为周子欢的义妹,也是难逃一死。如果前路必然写了个“死”字,她为什么要帮助周子欢冒这个险,最后落得死都未必能留全尸?
想到这儿,余香心中有那么一点释然,自现在开始,我就拿命跟你们赌这一把,输赢由谁,还说不定呢。
这一日,周子欢名义上说是带余香来逛长安城的,却是一整日都在为她讲述着她的使命。不,亦或者说,是她的宿命。
余香心中庆幸周子欢早日便对她说了实话,自己还有考虑如何走下一步的时间。
夜晚驱马车回周府的时候,陈文浩叫住了余香,偷偷塞给她一枚翠绿玉佩,告诉她无论何时都要戴着这玉佩,真有一日无路可走,就拿着玉佩来找他。
余香感激接过,悄悄藏在衣袖之中,她觉得陈公子送她玉佩的事情周子欢未必知道,不然他不会等到周子欢钻入马车时,才悄悄对自己说了这些话。虽然这陈公子是个言语轻浮之人,但本性似乎不坏,还知道关心她。
然而让余香不曾想到的是,日后这玉佩竟然帮了她一个大忙,成了她翻身的本钱。
这几日,周府变得异常宁静,府中的长廊上,管家的脚步走到此地都能听见回声。此时管家忽然意识到,这些日子,怎么没瞧见萧夫人?
哦,对了,豆儿几日前说过,萧夫人病了,这是还不曾好转?侯爷不曾吩咐,他也不好过去慰问,但自从她生病之后,这府内还真是安生了许多,以往只听得到她四处吩咐旁人做这做那,今时竟然也能听见鸟叫了。他还要忙着去安顿新入府的莎罗姑娘,也不知侯爷最近是怎么了,这府中的女人越来越多,是终于想通了,忙着开枝散叶吗?
周府东院,归安苑。
“夫人,这菜再不吃就凉了。”
“凉就凉了吧,没有胃口。”
“夫人,长廊外的鲜花该命人去浇水了,不然这太阳整日晒着,该蔫了。”
“蔫就蔫了吧,就算开着又给谁看呢?”
“夫人,屋内的陈设都更换了新的,您看看可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平日里哪用得上这么些东西,都搬出去送给柳氏、杜氏吧。”
“夫人——”听见这话,豆儿真是急了。柳氏、杜氏是侯爷的两位侍妾,平日里夫人虽不会刻意刁难她们,但却万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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