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那个黑衣人到那个时候才出手?就是于烛被刺的时候。”庄曛月反问道。
“或许黑衣人也关注着我们,又或许他了解西寻的计划,又或者…”陈枫又接着说。
于烛却突然起身,庄曛月忙去扶他,他却依旧硬撑了起来,不顾伤口的疼痛,说:“不管怎样,去地面上看看不就好了,黑衣人只是救了我们便走了,那他还是想让我们来解决,若平反了,真相大白,我们也就没事了。”
“也对,那收拾收拾准备走吧。”陈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起身去帮项宁收拾东西。
成温和卢鸣表情都很复杂,的确,陈枫的分析面面俱到,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才会一切正好凑合在一起,而他们原初的目的是为了西寻,结果到头来是皇帝自己在瞎搞,目的完全不成立了,表情也难怪怎么复杂。
当然,于烛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他知道了西寻想用自己的血和一些奇怪的符纹搞在一起,暂且不说他的血本来就不是那些黑衣人的血,再说自己的血是十分怪异的,之所以怪异都是因为九晓黎世纹,自从他得到了它,他的全身所有的东西都似乎变得十分古怪。
之所以怪异在哪?人吸收了,功力提升,几天后爆体而亡。植物吸收了,变成食人花之类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于是一行人循着荧光粉的标记到了地面上,是处荒废的后花园,水池里水早臭了,荒凉的很。
成温问:“现在该去哪儿?”其实现在不应该问去哪儿,而是他们现在应该去干啥,如今他们处于一个十分尴尬的立场。
于烛心里还是有一个比较明确的目标的,他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血而灭了一个国家。
于是他便分配,卢鸣带陈枫、项宁、庄曛月去营救那些王公贵族,先停战。自己和成温,再加上漪清去找西寻。
庄曛月有点担心:“于烛,你的伤还没好。”
于烛笑了笑,说:“不碍事,再说我们本来就打不过他,我只是…”他低下头想了一会儿,接着说:“总得去的。”
漪清这是恳求放了他,他回到戏楼还有一条生路。不过,于烛认为他还有用,便依旧带着他。
两路人就各自出发了,于烛一行人在漪清的带领下,去了那个有金屋子在的花园。
三个人便躲在后面的树丛里,过了一会儿,西边似乎有了炮火声和战斗声,看来卢鸣他们已经交上手了。
又过了许久,湖中突然有了异动,西寻从湖中跳了出来,水花乍起,一阵小雨唏唏嗦嗦的下了起来。
和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他举着的一大块冰,冰中有一女子封在了里面,表情平静,若不是服饰不同,于烛乍一看还真以为是庄曛月被封在了里面。
于烛三人还是不动,等他施法之后便是他虚弱之时,快速解决完他,再停止阵法也不迟。
但忽然,于烛他感受到了,反而走出了树丛,西寻也不顾他,只是将那块冰放在了屋子里。
“我们被发现了,出来吧!”于烛说,因为他感受到了一股针对自己的灵力波动。
西寻视线只在于烛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说:“你为什么还要回来?”这句话明显在问于烛。
于烛心想他可能依旧认为自己是那一批黑衣人,便很平静的走到一张石桌旁坐了下来。
“漪清全都告诉我了,为了一个女人去毁灭一个国家,你还真是厉害。”
西寻不言语,一股微薄的红色灵力包裹住了他,冒出一阵白雾。他也走到了石桌旁,坐了下来。
“要喝酒吗?”西寻一边问一边提起酒壶,倒了两杯酒,同时递了一杯过去。
于烛接住了,不喝,只是盯着他看,其余两人站在一旁,不知道这两个人在干嘛。
天空渐阴,凉风剎起,枯叶随之飘旋,许久,两人同时将酒一饮而尽。
“你复活了她之后去哪儿?”
“离开这个国家,去别的地方。”
“就扔下这个烂摊子?”
“你要当皇帝也可以。”西寻从腰间的锦囊里掏出一块玉玺,放在桌子上,推到于烛面前。
成温忍不住问:“你就这么忍心让那么多无辜的人因你而死?你…你好歹也是一国之君。”
回应她的是沉默。
成温本来就十分愤怒,头上青筋暴起,一拳打在一棵树上,留下一个拳印。
于烛看到一轮满月在天边挂起,他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出现了庄曛月的脸,他接着问::“你怎么会那些功法的?又是怎么知道金板的秘密的?”
西寻又倒了一杯酒,反问:“另一个黑衣人呢?”
“在暗处我随时可以让他来杀了你,所以说回答我的问题。”
于烛注意到了他的眼睛没有一点光,十分的暗淡,如同生命垂危的长星。
“你们不会杀了我的,但你想知道我告诉你吧,前面的历任的皇帝怕别的家族权势过大,早已收集了各个家族的功法,势力分布以及其他的一些东西。至于金板,皇后为了保邻,将前朝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了我。”
“那你还真是走了一招险棋啊,有没有考虑过?或许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又或许皇后在骗你。”
西寻低头不语,束起长发,将衣服整理好后,又看向漪清,说:“我没想到你还活着,真是失算。”
这时西边,一枚火球升向天空,炸开了烟花。西寻看了过去,又说:“看来你们也开始行动了。”
屋外顿时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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