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洋天真地认为鸢千漓会因为警察的帮助有所动容,或者寻求警察帮助,治一治她家里的酒**亲。
这样一来,日子最起码要好过一些。
白冰洋来锦城虽云三年,工资待遇虽然过的去,却没有属于自己的房子。
一来是锦城的房价高,二来是他的社保还不满两年,要想在锦城买房,十分不易。所以,他帮不了鸢千漓,只能通过走访她的家庭,了解她的实际情况。
鸢千漓回家后,就听到弄堂里传来男人暴躁愤怒的吼骂声,她已经猜到父亲又喝醉酒了。
他每次去赌钱输了,就去赊酒喝,喝完回来,六亲不认,看谁不顺眼就打谁。
他们嘴里的前科不是因为母亲,而是鸢千漓的父亲。他犯了错,将所有的罪推脱到柔弱无力的女人身上。
鸢千漓打从心底讨厌这个男人。
同样,她也讨厌母亲。
明明知道这个男人对她不好,还要死乞白赖的围着他转,帮他还钱,给他洗衣做饭。挨打了,一个人默默地哭,哭完又跟个没事人一样。
鸢千漓的讨厌和心疼,就和四季一样,不停交替,走过了一年又一年。
她也不知道该进去,还是该离开,进去得忍受男人的尖锐讽刺,粗暴谩骂,甚至挨打,不进出,她的母亲,恐怕折磨的只剩半条命。
鸢千漓夹着两本课外书籍往弄堂外走,没走几步就听到打骂声哭声混杂在一起,钻进她的耳朵。她很排斥,不想听,捂住耳朵往外跑。
直到,男人把女人扔出弄堂外,骂她什么时候把钱给他才可以回家时,鸢千漓停住了脚步。
雨淅淅沥沥下着,模糊了一切。
包括那女人痛苦的一生。
鸢千漓知道,又要看到它们了。
它们是什么,鸢千漓真不知道,但她觉得,这些像幻境一样存在的面具人,迟早会以别的方式出现在她面前。
鸢千漓跑过去把女人扶起来,见她脸上不少淤青,额头上擦掉一块皮,冷漠的眼神轻微动摇,摸出身上仅有的一张创口贴。
鸢千漓经常备这些。
女人擦了擦眼泪,没骨气地解释:“你爸又喝多了。”
鸢千漓知道,她没出息,这辈子都离不开那男人。所以,她很早就不劝她了。她从裤包里摸出两百块钱放到她手里,说道:“我不想看到你再像乞丐一样在大街上睡觉。”
鸢千漓长辫子一甩,潇洒走了。
女人追过来,急切道:“你又去哪里?天黑了。千漓,千漓!”
鸢千漓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太深奥,她都不知道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
很久以前,鸢千漓有一个朋友。她最开始认识她的时候,就发现她手腕上有很多伤疤。一条一条的,密密麻麻,占满整个手臂。
后来,她跟她成为朋友,深入了解她之后,才知道她不仅手上有,就连腿上也有。
她的人生要比鸢千漓悲剧的多,每次受到刺激,她解决不了,就会躲在阴暗的角落,拿刀划伤自己。越疼她越兴奋。
那时候,鸢千漓就不理解她,为什么要折磨自己。折磨自己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鸢千漓开导过她,要她像她那样,凡是想开点,遇到问题不要选择逃避,而是勇于直视。
有一天,那女孩突然主动对她笑了,说她想通了,鸢千漓还高兴了一阵,以为自己成了她的人生导师,结果第二天,那女孩就走了。
鸢千漓的沉默寡言,有一部分就是她影响的。
锦城虽云最泛滥的就是芙蓉花。
四月的季节,走到哪里都能看到芙蓉。它们可没有牡丹那么优雅清香,千娇百媚,不过它们的生命力十分旺盛,只要气候温和,它们就泛滥成灾。
大街小巷,都能闻到一股浓浓闷闷的臭味。
唯一一颗别样的芙蓉树,受到了同类的侵袭。就好像与众不同是一种错误的存在。
她躺在全校最高的芙蓉树上睡觉。这颗树是学校的重点保护对象,就好比校草左南。据说是校长从某个基因库培植移栽过来的,品种的年代有点久远,可能追溯到几百年前。
真假就不必去考究,它确实与其他普通芙蓉不同。
普通的芙蓉树,一般有三米高就很不错了,它有八米高,枝干粗壮繁盛。花色是清一色的紫粉,在夜间盛开,才会透着淡淡的独特香气。
这颗树被校长独立出来,依靠着图书馆,鸢千漓每次去图书馆看书,都会偷偷从四楼直接跳到延伸到窗台的枝干上,顺着它往上爬。
白天在上面睡觉,晚上也在上面睡觉。
下雨的话,就躲进图书馆。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鸢千漓的侧脸上,稚嫩的脸多了几分平静。
她就和芙蓉一样,散发着独有的魅力。
刺眼的阳光穿透花叶,照耀在她脸上。鸢千漓伸手触摸阳光,慵懒地起身。
“醒了?”
鸢千漓愣了一下,侧头,注意到树干上坐在的人。
左南。
“班长大人什么时候也学会不遵守教令了?”
“校长让我查谁弄坏了芙蓉树。”
“想告密就去告吧,不用特意跑过来告诉我。”
鸢千漓坐起来,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顾暖醒了。”
鸢千漓微微一惊,表情又恢复淡漠。
“这好像不关你的事。”
“千漓,你有必要这样说话吗?难道我在你心里一点信任都没有?”
“那不好意思,我从来就没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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