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翌晴经过那几个找死的小瘪三挑衅后放下屠刀,回归现实,这才想起自己是为了解闷才玩的游戏。
她已经把晚上的窗帘子拉上了,但是没有关玻璃窗。冬末春初的风还夹杂着一些冷冽的寒飕飕,但也自然裹挟着花香与春的问候。
凌翌晴盯着电脑屏幕,定定地傻呆着,眼珠子也不带转,木木地愣着,刚要下意识地摘下耳机,就听见传话声,吓得她赶紧套上去。
“喂!问你话呢,干嘛不多虐虐,非要一鞭子抽废了,多没意思啊……”
可能是因为隔了一层屏幕认为永远不会见面,声音反而更真实了一些,不会藏着掖着或者换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放纵了许多。
这声音,欠扁,狂放不羁,不可一世的一个瘪瘪的少年形象突然在凌翌晴脑海中闪过,她自己也不由想入非非。
害,要真是碰到了肯定要干一架!
所谓不打不相识啊……
凌翌晴听了这声音,肩膀一耸,像是放下了吧……实际上还真没有,就是多多少少释然了一些,但夜色再怎么淡妆浓抹也掩盖不了受伤的心。
“我……懒……”不知不觉嘟囔一句,或许是吐槽自己,也可能是心情不佳没心情去虐渣渣,提不起精神来,自然不在状态。
换做是平时的凌翌晴,怕是把对面的人打到残血,逼迫他们不断回城,满血后继续这样子打到残血,周而复始,结束的时间全看心情……
她这时候就是类似发牢骚的声音,手肘撑在桌上顶着下颏儿,重量仿佛随时都可以把双手压垮。
带一些沙哑和感伤,全然没有平日里的乖巧甜美或者镇定自若的感觉,拖拉的长音,反倒像是那种旧时的火车碾压的轨道:长,蠕蠕的,隔着不知多少云雾俯视,安然仰卧在上,缓慢行驶。
但是,这火车是带着一些不一样的感觉的,比如说外在装饰的青铜老旧,显然不是专业人士装修的;烟囱没有太多呛鼻子的二氧化碳浓烟雾,这点精心到让人怀疑火车的设计者是否为一人。
虽说她只不过说了两个字,还是断断续续没有接连起来的,却让肖诺觉得这声音……奇怪。
虽说和有些粗糙磨皮的表面一样是沙沙的,但……那是柔软的,似乎还有些糯糯的,甜甜的,而且一点也不腻……
天呐,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懒的话直说啊,看我刚刚那一个厉害的小招式,秒了对面十个大招不止……”肖诺这时候就是嚣张到了天边外的浮云,飘啊飘,晃啊晃……
撺掇别人一起,跟着一起浪~
“你说话啊!难不成你是个妹子,不敢说话?”
果然还是那个欠扁的鬼使的声音,而且形成的画面感……还真是一人。
凌翌晴知道对方不可能和自己一样是一个游戏里女扮男装的妹子,所以大胆地脑补起来。
首先,那么欠揍的,一定不是什么好看看的小哥哥,应该是……油腻的大叔,或者人到中年闷得慌的网吧小老板,夜猫子,对着电脑成天发呆,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既然是大叔类型的……这幅好嗓子是什么操作!果然还是大龄男性的魅力,她又想起了她的爱豆周华健的《刀剑如梦》和《花心》,当时跟着自己爸妈一起听歌看演唱会的!
其实她一直都在吐槽游戏为什么背景音不放:
“我剑何去何从
爱与恨情难独钟
我刀划破长空
是与非懂也不懂
我醉一片朦胧
恩和怨是幻是空
我醒一场春梦
生与死一切成空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恨不能相逢
爱也匆匆恨也匆匆
一切都随风
……”
大叔的外貌,胡子拉渣,秃顶不见几根毛发或者来个地中海只瞧见双鬓也不错。一边搓着油光水滑的核桃,红黄皮色和他的年龄一样油腻,满脸浮油料峭,黏着还抖不下来。
打着皱,脑壳倒更像是核桃样,脑子是核桃仁,滋润着呢。当然没有这核桃脑子游戏肯定玩不溜!
于是,悲催的拽拽鬼使肖诺小朋友就这样被活生生地掰成了一位中年油腻大叔。
此时的肖诺也在脑补对面的等闲博戏是个怎样的男生。
听着声音,怎么着都有点娘娘腔(凌翌晴:我就是一妹子!),而且小气得很,应该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男生,小受一枚,但是脸应该够看吧。
另外的,那就是皮包骨头,但是手指甲和他玩游戏杀伤力一样强悍,长到可以戳穿一切的谎言(凌翌晴:我就是个谎言)。
肖诺还想多问一句,结果凌翌晴就下线了。
这一阵突然间没有的喘息声,忽而让他心里空了一块。
唉,那博君和真像含苞待放的仙人掌,苍绿的厚叶片,四下掩藏着小脑袋,像一窠青蛇;至于那真正含苞待放的正主,即为花骨朵,一捻红,更似吐出的蛇信子。
带着毒,让他觉得无法自拔,想不通为何,就是觉得怅然,后悔少说了很多话。
即便有毒,他还是想要进一步试探,万一那只是转移视听的假毒呢?
他以为自己今天就要失去了,没想到惊喜的“叮”一声消息通知,他仿佛又活了一样。
也不算是活了,就算是浴火重生,从来没有那么急迫惊喜欢脱过。
等闲博戏:抱歉,我嗓子发炎,不想多说话,还是打字吧。我重申一遍:我不是妹子!
其实凌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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