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把电话递给李广元,然后用手掌捂住嘴,打个哈欠,窘迫地问:“我可以再喝半杯牛吗?”
“哦,当然可以。您没睡好?”
“是的,今天赶了很多路,李先生。”
李广元接通电活。
接电话的是常凯申的手下。
“晚上好,我是李广元。能不能劳驾让我同您的上司讲话?”
“我现在就办,队长。”
“谢谢。”
常凯申拿起电话,笑了起来。笑声尖细,断断续续:“怎么样?我派来的人是好样的吧,让他听电话。”
李广元把电话递给他。电话里他边听边点头,用询问的目光看了看李广元是否要再和他的土司谈话,可李广元起去洗澡间了。
李广元回来时他坐在椅子上揉眼睛。
“躺下吧,”李广元说,“可以休息了,今天我不用您了。”
“谢谢,李先生。我不妨碍您吗?”
“不,不,一点也不妨碍”
“我常常打鼾。”
“睡觉时我把耳朵塞上棉花,您尽管打好啦,内衣楼上去拿,知道放在哪里吗?”
“知道。”
二十分钟后,他睡熟了。
李广元又给他盖上一条毛毯,然后来到车库。
当他把车开出院子时,那边摇晃着从椅子上起来,到电话机接接通了常凯申的电话说:“他走了。”
“我知道了,谢谢,安稳地睡吧,不要醒。你真是我的干将”
李广元把车停在一条小巷里,这里离报务员住的三层小楼还有两个衔区。他用火柴照了照房客姓名牌。这里共住了四个人,然后他按了一下门铃。
报务员是个中年人,真正的苏州人,都叫他老冯。
听来人轻声说出暗语后,他笑了一下,把李广元请到自己的房间。他们上了楼,走进一个两间房的单元。老冯递给李广元两张写着一行行数字的小纸条。
“什么时间收到的?”李广元问。
“昨天夜里。”
第一封密电内容如下:为何迟迟不发回报?我们希望每天得到新的报。中心。
第二封密电在某种程度上是第一封密电的重复:
根据我们的报,詹国强在封锁线十分活跃。这消息是否准确??
如属实请报告与其接头的人的姓名。中心。
“发报机在哪里?”李广元轻声说,嘴唇几乎没有动。
“藏起来了。”
“现在可以去一趟吗?”
老冯摇摇头:“明天傍晚我把它带回来。”
“最好今天办。没办法了吗?”
“是的。六点钟我必须去上班”
“明后两天您等着我。全天都要在家。您去找大夫,装作病了,不过您要装得象真的一样。您的电话号码没有变吧?”
“没有。”
“我会打电话的。我的处境很复杂,现在我很难支配自己的时间,您明白吗?您还干为狗理发的行当?”
“是的,不过现在得给人理了,所以我一大早就得去医院。”
“电话簿上您的号码还象以前一样在您的职业那一栏?”
“是的。”
“城里还有几个为狗理发的人?”
“两位女士。她们专理狮子狗。为什么您说话那么小声?我完全可靠”
“当然,当然啦;”李广元仍然低声回答,“我没有怀疑您的可靠,我只不过是累了,我的神经状态达到了极限,请原谅。”
“您想喝杯浓茶吗?”
“不,谢谢、我的司机也许会给您打电话,他是常凯申的人。如果我来不了.他会来接您,用我的车。车牌是卫队的,别害怕,一切照旧,当我自己不能来找您的时候,您要来给我的狗理发。不过,我必须来找您。这是密电内容,在我明天来之前您要把它发出去。”
“詹国强的确已在其他地方开始了新的一轮谈判。在国外的接头人是贝纳尔多特,在蒙特勒的接头人是穆吉。我受委托准备向斯德哥尔摩的贝纳尔多特伯爵派去一名女人。她是语文学家。三十六岁,她的丈夫、商人因为发表反对汪未经的言论被捕,此后她便被詹国强吸收。常凯申把他的人安插在我边。吴四宝显然了解同西方进行的接触。他要求尽一切努力使同以杜勒斯为代表的中立国的谈判暂时作为最高机密,他尤其不希望克里姆林宫得知此事。”
听完跟踪李广元的特别监视组组长的报告,常凯申记下那边的地址,然后说:“谢谢,干得漂亮。把他拍摄到您的眼睛里,显然他现在要去找那位女士。您可以休息到天亮了。”
在此之后,常凯申从破译处叫来语文学教授、破译队长。
常凯申问;“博士,如果我给您列出敌人电报的单字,您能判读吗?”
“一组数字有多长?密码中有几个字您已经知道?这些字代表什么?其可信程度?”
“喂,您最好不要问这些字,真的请您破译我根据在我们这座大楼外活动的小组报告向您提供的那些字我告诉您这些是有危险的。博士,在我们机构中如果有第三者知道了,那我不会放过您的。就这样吧,瞧,这就是那些肯定会在电文中出现的字:‘”延安’、‘重庆’、‘南京’、‘上海’、‘詹国强’、‘常凯申’、‘吴四宝’、‘丁末村’。完全可以相信,受到每一名党员尊敬的将军、队长和部长都将被用于挑拨离间的目的,尤其是可能提及伟大的汪先生的名字。我不知道是什么密码,不过,很有可能是共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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