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陆夫人进来,苏善蕴赶忙坐起迎接,被陆夫人一把按住:“你躺着便好,头还晕不晕?有没有看东西模糊或者浑身没力的感觉?”
陆夫人小时候也曾因跑着下坡控zhi不好速度而撞到石墙上的经历,那时她一开始是头晕头痛,不几天后就意识模糊、走路不稳、还老想睡觉,后来大夫说是伤到头里面了,吃药加头部按摩了整整半个月才好。
所以她觉得苏善蕴的头伤不容忽视。
“没有,就是有点头晕而已。”苏善蕴忙笑着解释道。
她不想太麻烦陆夫人,何况这撞伤也全怪她自己没仔细看路,跟其他人无关。
“那就好,但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庆妈,你去请周大夫来一趟吧。”陆夫人说。
“我已经派古松去请周大夫了。”燕锦暄一边说一边走了进来。
古松是他的贴身随从。
陆夫人便赞许地朝他点了点头,她就知道燕二是个做事老练周到的人,有他在她什么事都不用操心。
苏善蕴觉得自己不过是撞了一下,并不算什么大事,但见他们这么重视,心里很是受宠若惊,忙望向燕锦暄说:“谢谢燕大人!”
四目相触,天地寂静、河出伏流。
理智告su她应该马上转移开视线的,可是她又忍不住看向他,于是就这么与他的目光交缠在了一起。
他看到了她目光中的羞涩、留恋、矛盾、慌张和尊敬,也看到了她那明亮眸子里倒映出的自己的身影。那一刻,他们仿佛早在千百年前就已经相识相知了一样,感觉是如此的亲密无间,同时又像有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在将彼此的身体往对方拉近。
如果不是有陆夫人在,他会不会继续朝她靠近……
他大凛,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这是在家里,你叫我二爷就好了。”燕锦暄说。老练如他,此时也忍不住红了耳根。
他走了出去。
苏善蕴听到了自己嘭嘭嘭的心跳声。
事情似乎有点不可控zhi了,怎么办?
苏善蕴在心里哀叹了一声。
不过很快她又放松了下来——反正她进京之后就不会与他们接触了,她已经打定主意暗中帮助他们调查六年后那满门抄斩的导火线,届时除非极其有必要,否则她都不用见燕家的任何人了。
不一会儿,周大夫到,他仔细地询问了苏善蕴撞伤的过程和反应,然后对陆夫人说:“暂时看来无甚大碍,若是十天内没有出现症状加剧的情况应该就可以放心了。”说罢给苏善蕴开了几幅活血化瘀的药和几贴药膏便告辞。
陆夫人也松了一口气,握着苏善蕴的纤手说:“我叫厨房的炖了乌鸡人参汤,给你补一补。”
苏善蕴忙向她道谢,心想自己何德何能竟然得陆夫人这般的厚爱,又为自己以后对他们的疏远而心生愧疚。
可相比起要和燕锦暄这样相处下去的不妥来说,这愧疚还是更轻一些的。
但苏善蕴又猛然间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燕二爷今晚有可能会在家里吃饭,因为天色就快黑了,而他没有要外出的意思。
就算不同桌,也肯定是在一间屋子里就餐的。
苏善蕴顿时忐忑不安起来。
可陆夫人已经说专门炖了乌鸡汤给她,她又实在不忍心拂了她的一片心意,只好留了下来。
两人聊了一阵,厨房那边便来报说:“晚膳准备好了。”
“肚子正好饿了呢,善蕴,我们吃饭去。”陆夫人拉着她的手便往自己的起居室那边去。
进得专供陆夫人用膳的屋子,丫鬟们已经将菜都摆了上来,一碟一碟的份量不仅足且色香味也很全。
“往日里我和二郎也都是同一桌吃饭的,你来了也不必客气,就坐在一起吃好了。”陆夫人笑着说。
苏善蕴的心里顿时紧张得不得了。
一般来说,家里有客人来时是男女分桌吃饭的,不过陆夫人觉得反正都是很熟悉的人,没有必要分桌吃饭。再者儿子回来沐休的这几天里都还没有和她一起吃过饭呢,所以自然是希望能和他坐在一起的。而善蕴又已经和她很熟,跟他们一桌也没有什么不妥。
她们才刚坐下燕锦暄便进来了。
他先向陆夫人请安,然后再坐下来。
由于饭桌是圆形的,所以他坐的位置就在苏善蕴的斜对面。又由于饭桌不宽,所以苏善蕴立即闻到了那股好闻的男性气息,这气息让她不由得脸红心跳。
陆夫人让下人给自己和苏善蕴盛了乌鸡人参汤,却给燕锦暄盛了一碗白饭。
“男人吃太补不好,所以乌鸡汤什么的便没有你的份了,不过菜式做的却都是你喜欢吃的。”陆夫人笑眯眯地对他说。
苏善蕴往桌面上一看,但见有锅巴菜、红烧茄子、八珍豆腐煲、清蒸桂花鱼、姜豉排骨和香菇虾仁,便默默地记下了。
燕锦暄笑着对陆夫人说:“我最近忙来忙去的也没有怎么喝汤,所以补汤什么的也是可以来一点的。”说罢便让丫鬟也给他盛了一碗。
陆夫人拿他没办法,半责怪半体贴地说:“晚上睡不着觉可别怪我。”
燕锦暄立即应道:“怎么敢怪您呢?快吃饭吧,您也该饿了。”
看见儿子心疼自己,陆夫人的心里欢喜得不得了,也不和他多贫嘴了,拿起筷子高高兴兴地吃起饭来。
食不言寝不语,饭间大家都没有说话。
陆夫人一边吃着饭一边时不时地看燕锦暄一眼,眼角眉梢都带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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