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在县城里打散工的老板闺女撞邪了,阴灵的怨气很大,所以想找您去给治治。洪大爷一边听我说话,一边还在咳嗽。我自打有印象以来,从未见过洪大爷受这么重的伤,我很担心他,毕竟也是六十多的老人了,于是我便问:“洪大爷您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洪大爷喘着大气,指了指地上的那摊血迹,我凑过去一看,发现血迹里还有很多黄豆大小的虫子,不过都已经死了,我问:“怎么您咳血还能咳出虫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洪大爷这才说起了事情的由来。
原来这些虫子是一种苗家的蛊虫,天性喜阳,中蛊的人体内会大量吞食人的鲜血。按理说,巫医常年与阴灵打交道,身上难免会沾染一些阴气,不太容易中这种蛊,但是这个下蛊的人是个高手,洪大爷硬是把几个阴灵附到身上才勉强让蛊虫陷入休眠状态,然后把混有蛊虫的鲜血吐出来。
我问洪大爷是谁下的蛊,这个蛊现在解开了没有?洪大爷擦了擦嘴上的血说道:“这个蛊术我解不开,蛊虫吸血之后就繁殖,血液里会不断产生新的蛊虫,直到把人身上的血都吸干吸净为止。不过我现在用阴灵的阴气遏制住蛊虫的繁殖了,再吐几次应该就能吐干净,可是这阴灵带来的副作用也不小。”我这才发现,洪大爷好像苍老了许多,人也消瘦了。
我又问了一次:“到底是谁给您下的蛊?也没听您说过有什么仇家啊!”洪大爷笑了笑说:“不是仇家,是亲戚。”我惊叹道:“叔爷?”洪大爷点了点头。
洪大爷见我傻愣在那,就给我从头讲解了一遍。
云南苗人自古就有三种术法,分别是痋术、蛊术和傩术,由于这三种术法极具破坏性且大多数需要虫子作为媒介来施术,所以被称为滇南三大邪法。如今痋术早已失传,只能从一些文献上寻得其踪迹,但是蛊术和傩术却依然流传。其中蛊术发展的尤其壮大,甚至传到了东南域各国,结合了当地的邪法衍生出了降头术。
在我国,蛊术则被几个大宗族掌握着,其中一支就在湖南湘西。他们为了培育出更厉害的蛊虫、也为了蛊术更好的流传下去,每二十年就会物色一个苗家女子作为蛊王的载体,也就是所谓的蛊女。蛊女的命运十分悲惨,需要终生保持处子之身,在16岁时就被种入蛊王,到了36岁再把蛊王传到下一代蛊女身上。蛊王一旦被种入就会与蛊女的灵魂合而为一,因此随着蛊王的离开,蛊女的灵魂也会被蛊王吞噬,人马上就会死掉。
“16岁就……难道?”我迟疑着,洪大爷说:“没错,叔爷这次从湖南过来就是跟我商量,让小百合成为下一代的蛊女,我说什么都不同意,没想到他临走前偷偷在食物里下了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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