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王被囚禁于了宫中,这个消息虽说是隐瞒的极好,但是毕竟时间不短,若是有心之人略略一打探,自然是能知晓。
那些知晓之人到底是个什么想法,旁人不知晓。
但是,仿若是嫌南唐局势还不够乱一般。
泠国与苌楚联手的消息,传到南唐陛下的耳中之时,南唐陛下这么多年的休养,在一瞬间分崩离析。
南唐陛下盯着下头传话之人,那瞳孔瞪大的仿若是要食人一般。
“你说什么?”
“泠国使者在国都内出了事,一命呜呼。”接受到南唐陛下的视线,那人尽管惧怕的瑟瑟发抖,却还是坚持的将消息给禀告完毕。
“听闻那位使者,乃是位高权重的将军之孙,现下泠国大兵压境。”那人哆嗦着唇开口道。“要个结果。”
南唐陛下神色不由来回轮转,着实是十分气恼。
“程丘呢?”南唐陛下不等那人继续说,便急切的开口询问道。“程丘使臣已然出了南唐国境,现下还未有消息传来。”
距离将陈景王囚禁起来,已然有半个月之久,按照路途来讲。
几国使臣都离开了南唐,就算是程丘距离南唐甚远,有了这个半个月时间,也不应当全无消息才是。
“兴许,兴许乃是消息还在路上。”这话倒是不假,毕竟程丘在几国之间,与南唐相隔何止是万里之遥。
听到这里,南唐陛下揉了揉酸痛的额角,整个身子仿若僵持一般,定格在椅子上。
“你且下去。”
原本这一场国宴,乃是南唐陛下用于联络诸国使者所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万万不曾想,原本的一手好棋,不过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竟是被他下成了这样。
原本设想的一招号令,随意寻个由头,便可征伐泠国。
却不曾想过,这由头是有了,却是被泠国占取了先机。
现下,苌楚表态,与泠国站于一线。
陵兰态度模糊,说是表示中立,但是哪里知晓,到底到了最后,会偏向哪一方?
而唯一表明态度的程丘,却突然没了消息,他现下可谓是骑虎难下。
不论做出如何决断,怕是都无法善终了。
兴许是多年岁月将他原本的菱角磨灭了,南唐陛下自知已然不是胸怀天下,只想开疆拓土的年纪了。
否则,也不会在知晓泠国处境后,选择让皇甫珩潜入南唐,虽说乃是最为稳妥的法子,但却是最为消耗时间的。
好不容易这些年坚持下来,让泠国政权旁落,内忧外患,将要成事之际,却不妨一步错步步错。
将所有一切贴进去了不说,竟是让一个小丫头片子力挽狂澜,直接将皇甫珩逼出泠国了不说。
还一路追溯到了南唐之中。
南唐陛下在听见皇甫珩将来龙去脉摊开到自己面前之时,虽说最后选择了轻信皇甫珩,但南唐陛下自打心眼里头,便存着几分的犹疑。
毕竟,当初那个能够掌控泠国政权十载的华桑公主,都栽到了皇甫珩的手中,这个横竖年岁不过十八的小丫头片子,如何能够将皇甫珩逼出泠国?
因为这个念头在南唐陛下的心中根深蒂固,故而,就算是暂且相信了皇甫珩,觉着最近南唐里头发生的这些事情,多半是有那个小丫头片子的功劳,但是当他知晓。
皇甫珩潜藏在泠国的那些年,借由他东床驸马的身份搜刮的不少的东西,而那些东西都被他囤藏起来后。
南唐陛下便觉出定论,觉着皇甫珩必然是为了尽早回到南唐,方才如此容易便放弃了泠国。
深思极恐的南唐陛下,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安瑞王设下计谋,将皇甫珩诓骗入宫,囚禁起来。
而后再命人,四处收缴皇甫珩潜藏起来的那些东西。
事到如今,南唐陛下竟是隐隐有了几分怨恨起皇甫珩来。
毕竟,若非是皇甫珩如此容易便放弃了泠国,若是那时他与他里应外合,哪里还会有这些糟心之事?
说不准,现下泠国都已然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那人小心翼翼的抬眸瞧向南唐陛下,而后未曾想竟是瞧见了南唐陛下神色变换的模样,登时吓了一跳,不敢再抬眸去瞧,唯有小心翼翼的低下头退出去。
“等等。”却不妨南唐陛下突然开口。
那人身子微躬,恭敬的开口道。“陛下有何吩咐?”
南唐陛下强行压下胸膛中的怒火,死死盯着地上那人。
......
晨阳殿的窗台前负手站立着一人,若是忽略过殿外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着的侍卫,单单瞧这人平静而悠远的神态,还以为这人一人灼灼而立。
半个月下来,不仅没有传召,甚至,连活动范围都被限制住了。
而这些宫人都不敢轻易与皇甫珩搭话,常常是放下东西,转身便走,像是生怕皇甫珩会吃人似得。
皇甫珩一日比一日沉默,也大抵知晓,为难这些宫人着实没有什么用。
除了最初还会执拗的发些脾气外。
这半个月下来,仿若是认了命般,该如何生活,便如何生活。
活的自由自在,甚是闲适。
初时,安瑞王甚至还会来寻他的麻烦。
毕竟这些年都未曾看在眼里的人,才是隐藏的最深的人,这在心里难免有了巨大的落差。
愤愤不平之间,安瑞王便也就来寻寻陈景王的麻烦。
只是到底,陈景王终日缄默,安瑞王也好似觉着甚是无趣,渐渐也懒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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