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名,见过王爷。”在德怀王上下扫视她时,未名恭敬的给德怀王行了一个十分标准的宫廷礼仪。
德怀王的眼神闪了闪,终于是明白了云蓁先前所说的,乃是什么意思了。
“你以往乃是跟在瑾姑姑身侧?”听到德怀王发问,未名轻轻点了点头,开口道。
“是。”
德怀王再问了几句后,便直接开口道。“你当初为何要借机潜入王府?”
未曾想他这句话方才开口,未名便当即跪倒在德怀王身前,面上刹那之间淌下泪来。“当初瑾姑姑派遣奴婢不断联系几位朝中极有威望的朝臣,冷不防有一日却突有一日传出消息,让奴婢藏好。”
“奴婢正惶恐之间,竟是突然听到赵府一家被抄家灭门之事,吓得当即四处躲藏,果然不出半月,便听到了华桑公主逝世。”
“奴婢心中知晓其中定然无如此简单,便潜藏于京都内,多次想要潜入皇宫中无果,走投无路之际,便听闻了王爷您进京。”
未名说道动情之处,不由泣不成声,声音之中都在不住的抖动。
“奴婢听闻王爷您慈善大名,又想着您乃是公主的亲叔叔,定然会为公主主持公道。”
德怀王听到此番,不由蹙了蹙眉头,开口道。“那你为何不...”
只是德怀王此话说到一半,便顿了下来,未名替他补充好了下半句话。
“只是奴婢入府之后,不敢轻易相信旁人,唯恐给王府招来祸事,只是一等再等无法接近王爷,更别提与王爷说上话,这一时无奈之下,方才唯有跟在了郡主身侧。”
德怀王眸色微微一闪,眸底浮出一抹异色。“而后你既然到了郡主身侧,为何不趁机将此事禀告本王?”
云蓁站在一旁听着未名胡诌,眼见此刻险些被德怀王逼出真相来,忙上前一步,挡在了未名身前,面无表情的开口道。“云蓁知晓后,本是想要寻父王说上一说,却不想第二日,未名已经被摄政王带走。”
说到此处,云蓁刻意顿了顿,抬头瞧了德怀王一眼,而后开口道。“便是当时云蓁去寻父王说这些,未名已然被摄政王给带走,父王怕是不会相信云蓁空口白话吧?”
德怀王如何听不出云蓁这话中深意,被此话噎了一下,心道便是此刻未名在手,又无证据直接表明乃是太子下的手,又何尝不是空口白话?而后眸色微转开口道。“便是我信了你。”
“知晓这名宫女乃是以往跟在瑾姑姑身侧的宫人。”
“若是无证据,如何服众?”
话罢,德怀王却冷不防瞧见云蓁唇角微微勾了勾,缓缓绽出一个笑容来,那笑容说不出的诡异。
隐隐之间,德怀王竟好似从云蓁那表情中品出了一丝的嘲讽与算计。
“说的人多了,自然成真的了。”
云蓁轻笑着,话题一转道。“父王先前犹疑,不过是因为,无证据罢了。”
“现下人证已有,物证。”云蓁唇角微微勾了勾。“听闻,华子敬手中并无母印?”
德怀王心口一震,倒不是因为听到了云蓁直唤华子敬的名头,而是心中疑惑云蓁到底是从何处听闻的这些。
其实他先前也隐隐有所察觉,只是到底不过是揣度罢了,华子敬不用母印便罢了,他总不能直接开口让他拿出母印吧?
正在他心中疑惑之际,便只听云蓁再次补充道。“母子双印乃是由陛下传到华桑公主手中的,平日里头处置一些小事务,倒是用不着启用母印。”
“只是登基大典的诏书上,却不可仅用子印。”
“母子双印,华子敬这个太子,手中仅有子印,他不是乱臣贼子又是何等人物?”
云蓁说罢,目光缓缓挪动到窗外,天色逐渐昏暗,待到最后的一抹彩霞落下余晖。
夜色便深了。
.....
“殿下。”不知何处吹来的狂风,啪的一声,将半掩的窗户打在墙壁上,发出声不大不小的轻响。
撑着额头攀附在桌案上沉沉陷入梦境的华子敬,便在下一刻清醒过来,猛地惊醒过来。
额角冷汗涔涔冒出,他的目光在略显空旷的大殿内扫视了一圈,发觉偌大的御书房之中竟是唯有他一人的存在。
浑身上下,竟是不自觉的冒出了一身的鸡皮,从洞开的窗台边吹来的风,让他感觉不寒而栗。
“来人啊!毕琛呢!你们都死了么?”因为情绪波动,华子敬的声音显得十分尖细刺耳。
在华子敬大呼小叫不久后,殿门便被人轻轻从外头推开。
华子敬浑身上下有一瞬间的紧绷,目光直直望向殿门处,冷声喝道。“谁?”
“殿下。”眼见掌着烛火从殿外进来的乃是毕琛后,华子敬方才浑身松懈下去,蹙眉不甚高兴道。“你去何处了?”
毕琛借着灯火瞧见了华子敬额角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听到他的抱怨,他也唯有轻轻勾了勾唇角,躬身道。“殿下,外头起风了,奴才去取了一件衣袍。”
华子敬这方才瞧见他臂弯处搁置着一件袍子,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
毕琛走的近了,将手中烛台放置在桌上后,给华子敬披了一件衣裳。“殿下,若是感觉倦了,便回寝殿休息休息罢。”
“长期在这御书房内睡下,也不是什么办法。”
毕琛口中说着,缓缓走至窗台前,将在狂风下不断晃动的窗户阖上。
殿内登时便闷热上了一些。
“现下是什么时辰了?”坐在桌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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