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紧紧地握住,又松开,男人别过眼,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忍住不夺走她手中的笔。
“我数十个数,不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没有太多的耐性,也不愿等太久,她最好识相点,乖乖的听话。
苏小安晃了晃神,心底还没做出决定,手就已经不受控制地伸了过去,凭着本能写下几个字,“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仇家。”
写完她看了一眼,似乎觉得太过苍白无力,又在后面跟着补充道:“我不清楚你是如何找上了我,认定我是你的仇人,但我敢肯定,你弄错了,我不奢求你马上相信我,只希望你能重新调查一次,求求你。”
第一个字一旦落笔,后面便再也刹不住,她越写越快,越写越急,却也逐渐冷静下来,开始推敲自己的字句。
她不能表达地太凌乱,那样他不会懂她的意思,也不能表现地太急切,如果被男人误以为是她想逃跑的脱罪手段,那真是想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了。
笔尖的速度渐渐放慢,她停顿了一会,将整件事仔细思考了一下,才又继续写下去。
“写好了么?”磁性的男音显然已经带上不耐烦,苏小安一慌,点了点头,将报纸递给她。
她特意用了报纸上没有她照片的那一面,惊悸中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只忐忑着,希望男人不要发现。
当然,比起那张不仔细看都未必知道是她的照片,她写在报纸上的那些内容才更令她感到不安。
手紧紧抓住了身下的被单,她看向一脸沉静如水的男人,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可是男人的脸一直紧绷着,面无表情,他接过那张报纸仔仔细细地看着。
苏小安见他不动,大气也不敢喘,就那么定定地注视着男人的面部,生怕错漏他的一丝表情。
没一会,男人已经读完了上面的内容,她看到他的眉眼不断加深,皱的更紧,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他会不会,一点都不肯相信她,还变本加厉地要对付她?
心抖颤了一下,她都不敢再去看男人的眼,生怕从那里看到残忍的东西。
“抬起头来。”
凌莫寒看完了整张报纸,半晌不动,将报纸折叠好放在一旁,低声命令道。
苏小安埋着头,听到这一声本能地抬了起来,她怕他,所以不敢不听从。
“看着我的眼睛。”
又一个命令自那两片薄唇中吐出。
“你说,你是被冤枉的,你并不是苏才学的女儿?”
提到仇家的名字,男人的眉明显一皱,脸上浮现出浅淡的厌恶之色。
他就说么,那个老狐狸怎么会举家搬走独独不带上自己的女儿,现在看来,他认错人倒是有几分可能。
沉静了下来,他将主动权交到女人手里,如果她说得有理,他不介意多花几分钟看看她怎么解释。
毕竟,仇要报,却决不能报错。
苏小安惊喜地抬起了眼,视线迎上男人的眸子,却止不住的身子一抖。
他的眼眸实在太过深邃,神情看上去也高深莫测,让她猜不透他的意思。
虽然他肯给机会让自己解释,但不代表他就信任了她,也许,他还是不信她,只是想看着她把“戏”演完,再狠狠揭穿她,心底一凉,她不敢再胡乱猜测下去。
“我给你个机会解释,既然你说你不是,就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男人负手看着她,难得好脾气地没有逼问。
苏小安捡起他旁边的报纸,深吸一口气,又继续写道:“我不认识什么苏才学,也不是千金大小姐,我的父母都在农村,因为小时候家里太穷把我送到了城市舅舅的家里。我只念到了初中毕业,一直在这附近打工,除了店老板以外,我不认识其他的熟人。”
她写完,颤巍巍地将纸递还给男人,男人只是扫了一眼,就随即问道:“你舅舅呢,他在哪里。”
苏家小姐的背景他清楚得很,不可能有什么他没见过的舅舅。
如果可以证实她口中所说的舅舅不是他见过的那一个,就可以证明她的清白。
苏小安听到这里,白了白脸色,她摇摇头,脸上的神情显然有些痛苦。
“怎么,你不愿意证明?”
男人瞧了她这幅模样,以为她是心虚,怒火瞬间就要涌起,却被女孩一个怯怯的眼神给止住。
“到底怎么回事,写下来,一个字不许差,如果让我发现你说谎,你知道的,我有很多手段让你生不如死。现在,给我写,你舅舅在哪。”
男人身上的气场太强势,逼问也不容拒绝,苏小安拿起笔,颤颤地又写下几个字,“舅舅死了,年前死的。”
她从小就不被父母疼爱,家里有弟弟,他们的全部照顾中心都在他的身上,甚至于,十岁那年,因为家里太穷,差点转手把她卖掉。
可是还好,舅舅收养了她。
舅妈死得早,舅舅条件也不好,虽然住在大都市里,却更难娶妻,也因此,他无妻无子,收养了她,她就成了他唯一的亲人。
他把她当成亲生女儿般疼爱,尽管家里不富裕,却日年如一日地养着她,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和心底的感动,不是言语能表达出来的。
但可惜了,舅舅在年前突发了一场大病,她在他身边守了七天七夜,最终却无力回天。
想到这,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底滑落,滴在她手中的报纸上。
凌莫寒一愣,似乎没有想到自己无意的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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