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风,格外大,我听着呼啸的风声里传来一阵哗哗流水的声音,脸一下子就热了,竟然莫名地有种兴奋感,很想回头看看,可理智告诉我,绝对不能这么做,否则不就成流氓了!
能感觉到,小何在极力减少声响,可无奈这里相对宁静的山谷里,一丁点动静都会被成倍扩大。
过的大约三四分钟,就听到小何如同蚊鸣般的声音:“我好了,咱们进去吧!”
“奥——好了?”
我转过身,下意识地朝她刚才蹲着的地方瞅了一眼。
“你……你看什么看,快走!”
俩人再次回到庙宇内,另外三人一动不动地躺着,还传来微弱的鼾声,也不知道是郝民圆还是冯老师发出的。
重新躺下,小何还是害羞,干脆转过了身。
也不知道青铜盆里是什么燃料,火光发白,亮度顶得上六十瓦的灯泡,而且还没有气味。
估计是东夷族或者说生苗部落的伟大发明吧!
迷迷糊糊的我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就听到头旁边有人轻声喊我的名字,声音有些熟悉。
“刘鲁东——”
“刘鲁东——”
又是小何?不对劲啊——我猛地睁开眼,就看到身旁站着个人。
看到这人的样子,我整个人顿时感觉不好了。
他穿着一身类似女人裙子样的衣裳,剑眉,塌塌鼻子,这不是我么!
不!应该说是个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人。
“你……你是谁啊!”
我几乎是从防水布上弹了起来。
“我不就是你嘛!”
对面的人面带微笑,说话不急不躁。
“你是我,你……你怎么可能是我呢?”
对方依旧是笑着回道:“我本来就是你啊!”
它娘的这是什么情况?我有些抓狂,朝两侧瞥了一眼,心中更是一惊。
四周空空如也,郝民圆他们连同所有的所带物品,包括昨晚晾到青铜盆旁边的内衣,都不见了!
郝民圆他们怎么不叫醒我,先走了呢!
再次把视线定格到对面“我”的脸上。
越看心里越惊。
他简直和我一模一样,微笑起来,脸上也挂着两个淡淡的酒窝。
就算是孪生兄弟,也很少长这么像的。
“你说你是我,那……那你从哪来?”
我深吸两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一直在这里,你也应该属于这里,现在终于回家了。”
对面的“我”面带微笑地看着我。
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袭来,我禁不住浑身一哆嗦。
“你说……你说我属于这里,这里又是哪里?”
对面的“我”朝我勾了勾手:“你跟我来!”
说完,他转身朝着庙门走去。
我赶紧起身跟了上去,走到庙门口,突然大脑里想到了什么,赶紧转身,顿时血液都凝固了。
那两尊一男一女石像,此时却只有一尊,吴宇辉说长得像我的那尊不见了。
愣神之际,另一个“我”已经走出了庙门外,我赶紧跟了出去。
外面一片漆黑,另一个我步伐轻盈,脚下速度很快。
他带我来到庙宇后面,然后停住了。
“你看到了什么?”398
他指着庙宇后面一大片空,地问我。
我顺着他手指望去,看到那是一大片房子,有高有低,有新有旧,几乎每座房子旁边都种着树。
第二眼
了,这些树只有两种:桑树和柳树。
这就怪了!
传统思想里,对家里、。。“前不栽桑,后不插柳”,再比如“家里种桃树,不是逃荒,是逃命”。
另外还有槐树,有人说这种树“通鬼”……
总体而言,庭院里是不适合种树的,口内加一个“木”字,就成了“困”。
尤其是桑树、柳树、槐树,农村最忌讳了。
为啥种这么多桑树槐树呢?
另一个我又问了遍:“你看到了什么?”
我忙收回心神:“房子和树啊!”
我话音刚落,另一个我哈哈大笑起来:“你再看呢!”
被他喊得我浑身一激灵,忙再次看去,就发现晚上的一切都变了。
哪里还有房屋院落,分明是一座座大小不一,新旧不一的坟头,有的坟前立着石碑,有的只有坟丘。
“啊!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
慌乱间,我声音颤抖地问另一个“我”。
“这是你的归宿,我等了你好久,你来,我便可以离开了。”
话音刚落,我感觉一双手死死地掐住了我脖子。
我用力想挣脱,可另一个“我”力气极大,任凭我怎么使劲,对方始终纹丝不动。”
强行扭过头,我看到另一个我脸上的皮肉一块块掉到了地上,就和墙皮脱落一样,看上去无比渗人。
窒息感和恐惧掺杂着萦绕在我头顶,我用尽全力伸手乱抓,胡乱中,也不知道抓到了什么,好像是根粗粗的棍子。
这一刻,也管不了那么多,双手使劲抱住。
“哎呀——我的脚!”
一声尖细的呼喊声像是晴天突然打了个霹雳,眼前的一切突然变了。
我发现自己还是躺在庙宇内的防水布上,自己抱着吴宇辉的小腿,她的脚丫就在我嘴边上,虽然不臭,可是真酸吶!
她瞪着杏木,满脸涨红地看着我,也不知道是羞得,还是惊得。
郝民圆他们也看着我,脸上是说不清的表情。
“你……你抱我脚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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