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大舅这么说,吴静涵似乎很开心,大大方方地拉着我的手走出了大舅家的院子。
回到村支部大院,还有十几个人围着残羹剩汁在喝,其中就有李波和法颠。
懒得搭理醉鬼们,我刚想进屋睡觉,却被身后的法颠喊住了:“哟!大晚上去和女鬼约会啦!”
知道他是高人,能看出这事倒也不足为奇,回头朝他打趣道:“你还真是火眼金睛啊!那能不能算出她是谁?”
一旁的李波他们显然喝大了,或许听我们聊到鬼,以为我俩说着玩,乐得前俯后仰。
李波朝我摆了摆手:“兄弟——兄弟,那天扮鬼吓唬你,是哥哥不对啊!那不……那不也是为你们好嘛!周叔说……说不想让你们掺和进村里那些破事……”
很显然他并不知道我和法颠说的什么。
等李波说完,法颠才嘿嘿一笑:“如果我没算错——这鬼你是第二次见到。不!准确说,第一次见到的是她的尸体。”
我其实也就随口一问,正想转身回屋,顿时被他这话勾起了好奇心。
“第二次见?”我连连摆手,“这你就算错了!之前我还真的没见过她!”
法颠也不反驳,而是继续坐下和几个街坊喝酒,此时有两个已喝得不省人事,直接趴到了桌子上的菜汤上,还打着呼噜。然文吧
回屋躺到床上,虽然我确定之前没有见过张雨婷,可脑中还是放不下法颠的话。
第一次见到的是她的尸体……尸体?杨庙村——
忽然我的大脑里犹如划过一道闪电,难道是她!
我“噌”的一下坐了起来,吓了旁边脱衣服的吴静涵一跳:“你……你干啥啊!”
“我突然想起个事。”说着赶紧拿起电话,给郝民圆打去。
电话响了七八秒钟后,才被接起来。
“咋了,兄弟?”伴随着郝民圆的声音,话筒里还传来呜呜呜的女人哭声。
“民圆哥,有个很重要的事,我想问问你!”
“奥!说吧!我这边的事情,也处理得差不多了。”
“那具死者的身份查清了?”我开门见山地问。
很显然电话对面的郝民圆没想到我会问这事,愣了几秒钟后,才回道:“查清了啊!你就问这事?”
“对!能不能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
“这有啥不能的——死者叫张雨婷……”
“张雨婷这三个字像是一枚炸弹,顿时在我脑海里炸开了,我只觉得刹那间脑海里一片混乱,郝民圆后面的话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喂!喂!兄弟,你怎么啦?”
被郝民圆催促了好几遍,我才回过神:“奥——没事,案子有什么进展嘛?”
“挺棘手啊!死者还不到二十岁,生活极其简单,父母平时在外上班,她跟着奶奶,全家为人善良低调,没有仇家,也排除了为财或者为色行凶,至于作案动机,我们这不正在商量案情嘛!”
“你们不要商量了,这案子不同寻常,不是一般人作为,你们怕是破不了!”我直言不讳地说。
“啊!为啥?兄弟!”
“因为凶手可能是阴阳圈子的人,目的是摄取女孩的魂魄……总之,请相信我,这事情几句话说不清楚。”
郝民圆沉默了十几秒钟后,才回道:“相信!怎么不相信呐!兄弟在哪呢?”
“东户村村支部!”
“法颠大师也在吧?”
此时外面恰好传来法颠的哟呵声,我忙回道:“在!不过已经喝多了!”
“这样吧!我们尽快赶过去,这事还得请他帮忙。”
差不多晚上十点钟,村里几个妇女收拾了一番,扶着各自男人回了家,很快整个院子里只剩下法颠。
我又重新穿好衣服,把郝民圆他们来找他的事简单一说,法颠嘿嘿笑着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
看来今晚又不能早睡觉了!
我搬出张椅子,陪他坐在村支部院子内聊天。
“你父亲可是农历七月七日的生日?”我刚坐下,法颠便开口问,听声音似乎并没有喝醉,我暗暗赞叹,这老和尚酒量真大!
“我爸?”我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问,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对!你……你怎么知道?”
我也是条件反般地这么反问,自己也知道法颠属于半仙之人,能算出我爸生日不足为奇。
之所以记得老爸生日,也是因为他的生日和我生日在同一天,都是农历的七月初七。
“如果我算得没错,你爸和你一样,都是纯阴之体,是天生的阎王命,据说你们这种命格的人,如果掌握了某种数术后,可以自由往返于地府和人间。”
我点了点头,倒也没觉得很震惊:“我听大舅也说过……啥叫阎王命?”
“简单说,就是一种特殊的命格,具有这种命格的人最适合到下面做阴差,据说大部分有官衔的阴差,例如黑白无常他们,生前都是纯阴命格。”
这句话让我心中的震惊无法用语言形容。
大舅又问:“你妈可是农历九月初九的生日?”
我再次点了点头:“对!恰好是重阳节。”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我妈的命格难不成也有啥说法嘛?”
法颠点了点头:“你妈是重阳之体,这种命格也是万里无一,据说是黄河娘娘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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